李甜的计划是这样的,张问达的外甥女王姑娘看上自家三哥张泽云啦!这一点大哥肯定也知道,不然今天怎么这样爽快地叫三哥和她进书房。
试问还有什么能比上两家的姻亲关系更牢靠的同盟!
这王姑娘可比张家的闺女在张问达面前受宠,因为不止王姑娘的母亲自小与兄长张问达夫妇亲,而且王姑娘的父亲是为救张问达而身亡。
张问达夫人那是拿她当亲生女儿待的,曾放下脸面向高门大户推销王姑娘,可惜别人看她无父无兄,都不愿意结亲。
如果张问达不对她好,世人都会瞧不起他这个二品大员。
这些消息得归功于两年来的小娘子赏花会,在那种地方还是能听到不少八卦的。赏花有时也赏美男,这不三哥在外面那翩翩佳公子的形象深得少女们的心。
当然,他十几岁就过了院试中秀才也加分不少,今年也要参加秋闱桂榜争名。
人人都说他定会榜上有名,那更得小娘子们喜欢了。再加上最后一条,他是吏部左侍郎的儿子,小娘子的眼晴更亮,内心更火热。
对王姑娘失了父亲的人来说,三哥她是高攀不上的,尽管她心动不已。如果这时候三哥对她表露愿结亲的意思,李甜猜测那姑娘一定会费尽心力来促成此事的。
李甜决定赴方首辅家的孙女宴会时,邀请上王姑娘,再让三哥护送她们去。制造机会给两人,只要三哥表露出对她也有意,联姻的事就成功一半。
李甜还没讲述完,张泽云急得跳起来叫:“妹妹,我真是白疼你了!你居然和大哥一样要卖了我,伤心,伤心,太伤心啦!”
张顺喝骂一声:“你小子闭嘴,先听你妹妹说。”
张泽云不服:“爹啊,亲爹!大哥和二哥都没娶亲,您怎么不叫他们去?那什么王姑娘给二哥好了。”在大哥的瞪视下,他只敢提不在面前的二哥来顶包。
“人家看上的是你,不然哪能让你有机会为这个家做出牺牲。你小子滚回你自个的院子去。以后的安排全听你妹妹的。”张顺一挥手,赶走三儿子。
李甜看三哥走后继续说:“王姑娘的面前,我是好说话,可她舅母面前就得爹您请个够身份的官家夫人去说。”
张顺点头:“我会安排时间去请好人。”家中没有主母出门交际应酬,有的事是不大好办。
看来有必要先给大儿娶个儿媳回来理事,璐娘虽然能干,可毕竟是小娘子,与那些官夫人打交道,还是成了婚的人出面比较好。
原来大儿和二儿的亲事,都是因为要守孝黄了。那些势利小人,没想到我张顺又起复吧,现如今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哼,让他们的闺女等等,不愿意,还找借口来退亲。现在我儿子个个有出息,让他们后悔去。
“璐娘你去赏花会的时候,也给你大哥二哥多留心点,看看那些适婚的闺秀。你三哥要是与王姑娘家定亲,他前头两个哥更应该早点成亲,毕竟长幼有序。”张顺交待女儿。
“爹,我早瞧好了!我一直要跟您说哥哥们的亲事呢,可您总忙得没时间。等三哥的事定了,我把合适闺秀的家世、品格、像貌、能力写成小册子给你看。”李甜说道,递上茶水给老爹。
嘿嘿,老爹哎!你闺女也留心给您找一个,接下来去方首辅家就是为你的婚事去的。也不知方姑娘的表姐是个什么样的人,据方姑娘的描述,倒也适合给老爹做小妻子。
张泽风听提到他亲事,一向稳重的人也有点脸红。不知妹妹挑的会是什么人?
张顺看天不早了,赶闺女去休息,他还要与大儿再商量一些事。
李甜回了自个院子。她也很忙的,听听婆子媳妇子们的汇报,还得去空间打理一翻,还得定下出门要送人的礼物。
张顺对儿子分析朝中的形势:“刑部公布梃击案以犯人疯癫症结案后,六部九卿纷纷上书,叫嚷着刑部包庇元凶,恳请圣旨令大理寺、都察院和刑部三法司复审。”
张泽风奇道:“元凶是谁,他们这不是指明是郑贵妃吗?内阁不是向百官宣示皇上倾向以疯癫结案吗?”
“朝臣们不相信这种结论,他们又拿不出重要的证据,猜疑有什么用?情理推证不能推翻刑部会审的结论。
如果皇上指出言官们只是信口开河,刑部可是有大明律条作为依据判案的。那些只会口头嚷嚷的准哑火。”张顺喝着茶说道。
“爹说的对,依明律判的案,哪能说翻就翻?要不然,以后有佞臣谗言,该怎么处理?这先例不能随便开!”张泽风受教。
他接着说:“茶楼中,王之寀也说了类似的话,他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表态,用不了多久,他能把这铁案翻个底朝天。”
“哼,他能翻,必定是早有预谋。说不定这一出戏全是东林的人在搞鬼。他要翻案,必定会得罪皇上和内阁及刑部尚书张问达。
不怕死,胆子够大,是个人物!
不过,他们东林不是要拉张问达入伙吗?事情有点意思,大儿,你务必盯紧王之寀。”张顺暂时不想插手王之寀的行动,掌握他的动态倒是很有必要。
“爹,刘廷元这人,您怎么看?郑国泰好像很听他的话,您说他真是要与郑国泰交好吗?他引荐不少人给郑国泰,郑国泰在酒楼一副求他指点的样子,您是没看,真是……”张泽风鄙视郑国泰的行为。
“刘廷元求见皇上不成,没捞到好处,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