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之中,杨婷芳背部伤口不算深,但是棘手的是中毒了。她不顾伤痛一个劲求李甜放过张家人,说这事只是玢娘不知发了什么疯,跟张家众人没有丝毫关系。
李甜安抚她说:“快别说话,我先帮你包伤口,我当然知道跟你们无关,不然早报给陛下知道了。”
拿出灵液喂给杨婷芳吃,可毒素漫延到她的腹部,李甜只好用木系异能牵引毒素离开,为了不伤害到杨婷芳的胎儿,做这事费了李甜很大的精力。
等她们俩换过衣服出来,李甜只想让张家人先回去,这事想办法遮盖过去。
可是大殿中已经传来朱由校的声音:“皇后在哪儿?你们一个个全是没用的废物!”
李甜和杨婷芳大吃一惊,急步走去,迎面朱由校跑来抱好李甜上下查看,心有余悸的说:“你没事吧?快点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杨婷芳连忙跪地请罪,李甜只能连声说没事,让朱由校让继母起来。
到了如此地步,李甜还先顾张家的人,而不是先护肚里的孩子,朱由校非常生气。叫太医来诊脉,然后把宫门关好,声音严肃地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敏英等人想开口解释,朱由校一抬手制止,指着场中还在用愤怒目光盯着李甜的玢娘,让她讲。
玢娘之前虽然让人制住,堵住了嘴,但因为没有达成心愿,怒火中烧。此时有机会开口,哪里能放过。
“陛下,她是妖孽,必须得死,大明才能有救。你不知李氏的真面目,现在臣女来告诉你。”玢娘的话一出,场中吸气声不止。
白兰和张家人全的大喊:“陛下,她失心疯了,千万别信她的话。”
李甜坐在朱由校的旁边很不自在,那个太医正好诊完,回禀道:“陛下,娘娘身体现在很虚弱,还是让娘娘去躺好休息吧。这种刺激娘娘的言论,别让娘娘听到为好。”
玢娘听到太医的话,很激动,不管不顾大声喊:“李氏先是迷惑张家的所有人,把我娘留我的嫁妆全抢走,还勾引我的几个兄长为她办事。更是在皇宫中迫害妃子,迷惑陛下你乱杀功臣,不杀她,天地都要哭泣。”
朱由校抬手指指疯了一样的人说:“堵上她的嘴,拖去大刑招呼着,别让她死了。”
李甜马上抱着朱由校的手哀求:“陛下,让她们快点出宫吧,这是个疯癫了的人,根本不关大嫂他们的事。闹大了,别人只会笑话臣妾。”
朱由校气恼说:“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还要当她们是娘家人吗?人家都能来杀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你现在姓朱知道了吗?有没有把肚中的孩儿放在第一位?
还敢给朕关闭宫门,要不是朕让人随时注意你的宫门口进了什么人和有何异常情况,哪里知道你如此行事?现在给朕乖乖去躺好,护好孩子。”
他扭头对白兰吼:“全是死人吗?还不快点扶你们娘娘离开这儿。”
白兰等人只好来拉李甜的手,让她离开。张家人全用哀求的目光望着李甜,她们知道李甜一走,张家要完。
李甜甩开白兰的手,很不高兴地说:“陛下,你也知道臣妾是在张家长大的,他们对臣妾有养育之恩,现在的情况是张家其他人都是无辜的。你一脸怒气,臣妾怎么能放心离开?”
她感觉肚中的孩子动得频繁,心里又惊又怕。但仍然坚持要留在这里,直到朱由校放过张家的人。
她指着地上跪着的杨婷芳说:“新母亲怀着身孕,仍然不顾一切来给臣妾挡刀,说明她们是爱臣妾的。陛下,你……你放她们走好不好?”
朱由校听着李甜语气不对,看她脸色突然苍白,吓了一跳。连忙抱住她叫太医,手中摸到一片湿意,吓坏了。
大喊:“太医,皇后怎么啦?你快说!”
太医一看,知道娘娘要早产,惊吓的嘴里磕磕巴巴:“快送……快送进房里,娘娘怕是要早产……”
场中开始慌忙,李甜紧抓朱由校的手,眼睛盯着他说:“陛下,你答应我不许怪张家人……你不答应我,我不去!”
朱由校明黄色的龙袍上一片污渍,他顾不上了,先答应道:“朕答应你了,说什么都全部答应,乖!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抱起李甜飞快去早准备好的产房。
张家的人全被密秘关起来,坤宁宫中的人把张家的人恨死了。
李甜在朱由校的怀里,感觉到很温暖,眼睛差点闭上睡着。
产婆已经赶到,她们看到娘娘的状态,内心着急,有一个大胆的说:“陛下,娘娘不能睡着了,必须把小太子生出来才行,你还是放开她,剩下的交给奴婢们吧。”
朱由校已经惊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听到产婆的话,小心翼翼放开李甜,在她的耳朵边说话让她不要睡着。
产婆们很着急,再耽误下去,羊水流光了,孩子就有危险。她们的命可是关系到全家人的,全都顾不上敬畏陛下,七手八脚的把尊贵的帝王赶出产房门。
朱由校一离开,李甜肚子开始剧痛,忍不住大声叫喊起来。
门外的人一听,又要往屋子里冲,幸好刘昭太妃赶到,抓住朱由校的袖子说:“陛下放心,女人生产都这样,你稍安勿躁。静心等在外面,不然陛下先到前面去处理政事,有消息我会让人通报给陛下的。”
朱由校此时心里恐慌的不得了,他就怕李甜出事。心里万分后悔,早知道李婷会出现这种状况,他绝对不会为了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