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很快就来到了,但是检查过后,没发现那两个女人身上的香有什么奇怪的。他们只能如实禀报给皇后,同时内心担心娘娘这么大张旗鼓叫他们来,没有查出实证,会不会怪罪他们?
李甜很是意外,她明明闻到很浓重的怪味,怎么会查不出来?
她并没有惊慌,理理双手上的衣袖,面上微笑说:“贤太妃娘娘,虽然没查出这两人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本宫的直觉不会错,他们的到来让本宫肚里的孩儿不安宁这样的证明,可以他们离开这里了吧?”
贤太妃笑得很亲切:“这有什么,让他们离开就离开咯。本来就是送来给娘娘解忧的,既然娘娘不愿,那留下又有什么用?”
李甜不是个为了装成贤妻良母,而让自己不痛快的人。她用眼晴扫一扫其他太妃身边的美女说:“乾坤宫中的人实在够用了,就不劳各位太妃再送人过来。”
其他人都很有眼色,看到贤太妃没落着好,当然不会强硬的留下人来讨厌。
刘昭太妃直到现在,该是她出场的时候了,站起身来说:“你们一个个的心太急了,皇后刚怀上身子,就算你们想帮忙也不是这么个帮法。你们看看本宫有带人过来吗?本宫知道皇后做事妥帖得很,根本不用你们来操这种心嘛。”
这话说的那些太妃一个脸上涨红,她们都是得到贤太妃的暗示才带人来的。哪里想到皇后娘娘真是个妒妇,明目张胆堵回太妃送的人,一点情面也不留。
因为刚才请太医的时候,把场面闹得有点僵,大家都没好意思再留下,全都起身离开。
离开之前,昭太妃邀请徐氏有空到她宫里坐坐。李甜替生母答应了,这皇宫之中,只有这位昭太妃对她善意最多,而且他们好像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乐得两人互相交好。
等外人走光时,徐氏开始责备女儿说:“娘娘你做这事态度太强硬了,搞得大家都下不来台。再说了,长辈给小辈送婢女和送小妾自古有之。你收下就是,她们身份卑微,根本就妨碍不了你什么。”
李甜嘟着嘴反驳母亲:“母亲说得轻巧,收下这两个人就要收到其他的人还要给他们一个一个的名分,我吃饱了撑的去干这种事情。
再说了,陛下也不会愿意看我收下别的其他女人在坤宁宫里住的,坤宁宫中只有我一个女主人才是陛下愿意看到的,母亲不知道就别乱说。
还有我要告诉母亲刚才的那两个女人身上确实有问题,太医查不出来,并不代表他们本身就没有问题,你要相信女儿,女儿对这种事情比你还要清楚。”
李娇非常不爱听妹妹说这种任性的话,她开口打岔道:“妹妹从来没有生过,又怎么会懂得比母亲多呢?母亲是关心你才跟你说那些话,要是外人她才不会这么做呢,对不对啊母亲?”
徐氏摸摸二女儿的头,心里也是为小女儿着急,她耐下性子给小女儿讲道理:“皇后娘娘自古以来都是贤德之名传世,以贤德在这皇宫之中立足,你今天的作为别人都会认为你在妒忌,
我这是为你好,就怕别人说你不贤。好了,今天的事过去就过去吧,等晚上陛下过来,你好好给他解释,就说你不是故意嫉妒的,真的是发现那两个女人身上有问题。
为了你肚中的孩儿,现在什么事都要忍下,知道了吗?好孩子,一切以肚中孩儿为重,别的什么女人都靠边站,有儿子,什么人都不会越过你去。
母亲要认认真真告诉你,世上的男人不可信,儿子才是自己立足的本钱。现在陛下宠爱你,当然就让你做这些任性的事,可是你要心里有个底,男人的宠爱,不可能天长地久,儿子才会长长久久给你的利益挂钩。”
李甜虽然心里不赞同,可是她知道母亲也是为她好,所以点点头,没有再说反驳的话。
等徐氏和李娇走后,将近傍晚时分,宫中传出一则流言说,那两个从皇后宫里被太医检查过的宫女跳井自尽了。
据说是在皇后宫中不堪受辱,才自尽以证清白的。
然后皇宫之中就有流言说皇后娘娘假装肚子疼,其实是妒嫉别的女人,不让所有女人近陛下的身。实则为天下第一妒妇,根本不配做皇后的位置。
李甜听到后很恶心,朱由校知道后到坤宁宫中对这宫中的一通人发火:“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用心办事,这种消息怎么能传到皇后的耳中?那养着你们有什么用?要不要趁早换了你们?”
坤宁宫中的人全都跪到地上,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娘娘去御花园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两个小宫女议论的。
朱由校没想到他在宫外搞的红红火火,自己的后宫之内居然起火。
让魏忠贤来见他,然后吩咐下去,凡是胆敢在皇宫之内传皇后的流云通通抓下去惩治。
然后他很气恼得让人去通知贤太妃和五弟朱由检搬离慈庆宫。原本慈庆宫给他们住着也无所谓,可现在想来,贤太妃可能生出了另外的异心,不然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跟皇后作对。
慈庆宫本来就是专门为太子准备,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再让弟弟住着,这个不太合适。趁贤太妃办错事的时候让他们搬走也好堵住某些人的嘴。
朱由校让贤太妃搬走的旨意,让皇宫之内所有人都明白皇后娘娘是任何人都不可侵犯的。
很多人有点后悔,当时跟贤太妃走得太近。过后几日,别人都避讳的多了,没人敢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