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被抬到坤宁宫时,李甜以为出了什么事,原来是他中了药。皇宫里的人就是爱用这种招数,太可恨!她让所有人退下,扶朱由校进内室,要给他解了药性。外面等着的人很担心,因为她们近身服侍,知道皇后娘娘已经怀了身孕。陛下这种状态会不会伤害到娘娘,白兰看魏忠贤没走,上前询问:“魏督主,陛下怎么会变成这样?”魏忠贤知道皇后娘娘的这个丫头问这种问题,就是在质疑他的东厂能力。可这事他还是要在皇后娘娘面前撇清楚自己与此事无关。他白面无须的脸上,笑容和蔼可亲的说:“白女官,陛下是吃过奉夫人客氏送过去的补汤才会变成这样子的,而且非常巧合的是陛下刚匆忙的走出就撞上了一个美貌宫女,可陛下仍然只记得来寻娘娘,可见对娘娘的宠爱是无人能破坏的。”白兰眼晴一利,原来是客氏在作怪。她朝魏忠贤行一礼问:“公公,那个胆敢冒犯陛下的贱婢在哪?可是交给有关衙门拿下了?”客氏暂时动不了,可想勾引陛下的贱人,她要替娘娘处置了,杀一敬百,看看还有哪些不要命的敢扑向陛下。魏忠贤当然知道白兰的意思,笑哈哈回答说:“这等小事还是不用劳烦白女官了,当然更不用让皇后娘娘知道,以免她闹心。咱家已经替娘娘处置了那人,包管让宫中的女人引以为戒。”现在他也算带罪之身,当然要表现得好一点。如果当时陛下想要那个美丽的宫女,那现在他又是另外一种处境。可是陛下居然撇开那个投怀送抱的美丽女子,直奔娘娘这里来,说明陛下非常抗拒别人送女人给他。现在还是先抱皇后娘娘的大腿,以免陛下发怒的时候,娘娘在一旁火上加油。唉,可惜客氏必须舍弃了!“魏公公,您要有事,可以先去办,等陛下出来,白兰一定为你多讲好话。你看,你等在这里一时半会儿也见不到人,听说你管的东厂之事全是十万火急的大事,别耽误了才好。”白兰这几年经常接触魏忠贤,在这个陌生的宫里,自然先把他划为自己人的范围。魏忠贤非常满意白兰的态度,心中思量,这几年讨好皇后和她身边的人,还是有作用的。看看,这白兰完全拿他不当外人嘛。他笑哈哈站起身对这个经验不足的女官白兰说:“有劳你,等陛下出来,你让个小宫女去通知咱家来侍候陛下,咱家有很重要的事要禀报。”说完在坤宁宫中一众宫女欢送声中离开了。皇后寝宫之内,朱由校解了药性,很疼惜抱了抱李甜。以前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奶娘有这么大胆子敢对他用这种招数,现在非常后悔,没有听到李甜的意见,早日把这个奶娘送出皇宫。他悄悄的走下床,不想惊动李甜,来到寝宫门外对白兰讲:“别惊动你们娘娘,让她多休息。”白兰点头,然后告诉陛下,魏忠贤等了很久才走的,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回禀陛下。朱由校认认真真盯着这个李甜的贴身丫头,然后用一种很严肃的语气说:“在这皇宫之中,你们能相信的只有朕不会害你们主子,以后多用点脑子。”他觉得有必要跟李甜讲讲深宫里的生存之道。怎么觉着她身边没什么有经验的嬤嬷可用。回到乾清宫,让魏晨去通知客氏离宫,他不想听她哭诉什么冤枉了的话,并不想再留她在宫里。又叫人去找魏忠贤来,听听东厂查贪官污吏的事。魏忠贤不顾客氏的哀求,毅然决然走出了客氏的房间。他们原本有要对食的念头,可在知道主子不喜欢这种习俗后,只能偷偷的来往。早先当客氏是个有用的,没想到有了皇后娘娘,她只顾耍长辈的威风,忘了她自己个只是一个奴婢,妄想坐在皇后娘娘头上拉屎,这怎么可能?就连陛下也不敢给皇后娘娘半点脸色瞧,客氏倒好,几次三番去找皇后的麻烦。他也不是没劝说过客氏,可她左耳听过右耳出。实在不是个有深谋远虑的人,亏了他付出的感情和精力。这一回的事他只是顺手帮了客氏一把,内心里也希望陛下能多有一些妃嫔。这么一来像他这种得信任的大太监,才能压得皇后和将来的太子,权势倾一方。从某方面来说,妃嫔和太监是竞争的关系,他们都要从皇帝的信任里分一杯羹。皇帝的心就那么大,他的关注就那么多,别人得到的多,那自己不会得到更多。所以竞争是必然的,魏忠贤正走在去见陛下的路上,听到一个温婉的声音叫他。转过身一看,换上笑脸说:“这不是端妃娘娘吗?叫老奴有何事吩咐?”张嫣穿着厚重华贵的宫装,更显她牡丹花般的国母气质。忍着心中的刺痛,来求见这个以前的仇人。她现在只能换上笑容说:“只是听说奉圣夫人不舒服,所以来探望一下。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公公你,本宫听说魏公公你以前跟皇后娘娘认识?很奇怪,皇后娘娘为什么没在陛下面前提让你做司礼监掌印提督的事。”魏忠贤一听,明白是他有一次在客氏面前说漏了嘴,没想到认识皇后娘娘的事,客氏也敢跟这个张嫣说。他打了个哈哈:“老奴一直跟陛下处在深宫之中,哪里会有机会认识到外面的皇后娘娘?”张嫣摆上一副明显不相信的样子说:“公公,你说不认识,那就不认识吧。”她走近几步,压低声音说,“本宫只想告诉魏公公,如果本宫有了小太子,那公公你一定能做这皇宫第一内相。”这话让魏忠贤一向老成稳重的心一跳,这五年来,他心心念念的事情可不就是要成为皇宫之中的内相吗?当初那个稚嫩的皇后娘娘曾经告诉他,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