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随便坐吧。我能找上你,自然是因为私事。”夏晴垂着眼帘,低头把玩着自己纤细手指上干净光滑的指甲。混迹这个圈子少说也有三年,大大小小的ceo,老总级别的人物也没少接触,翟绻岂会听不出来夏晴这其中的话里有话。言下之意无非是,偌大的临夏底下员工车载斗量。若非他身上有着她想知道的事,就凭他区区一名小小的设计师,还没那么大的殊荣能让她亲自上门接见。翟绻无所谓地笑笑,在斜对面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夏总有话请说。”“关于我和凛木的事,你了解多少?”夏晴头也不抬,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一手轻敲着面前的茶几。翟绻闻言微微一愣,还以为她要问的是他和凛木的事,没想到居然会是她和凛木的事。不动声色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免不了又是一阵无声的吐槽。他俩的事他为毛非要了解不可?凛木又不是他儿子,还管他跟谁交往呢!完全不想知道好吗!表面上却还是一脸平静地道:“如果您的意思是想问我,您和boss对于公司而言,意味着什么样存在的话,我所知道的,和公司所有同事知道的几乎不差。”“好一句几乎不差。”夏晴勾了勾嘴角,冷笑道。心里暗忖,这小子可没传言的那般简单呢。“如您所见。”翟绻不卑不亢地从容道。“如此看来,你是个聪明的年轻人。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和凛木的关系,想必你不会不知道。我们除了是公司合伙人,私底下我们还是彼此的初恋。”夏晴说罢,抬眸轻轻瞟了一眼翟绻,想从他的脸上探出一点端倪。却只见翟绻一脸茫然地迎视着她的目光,不解道:“虽然您说的这件关于您和boss的私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但是我恕我直言,您说的这些,跟我本人好像没有特别的关联吧?所以,夏总您的意思是?”“到底有没有关联,你且听完便是。我只是单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给你一个忠告。”夏晴直直地看进翟绻眼里,想从他的眼神里确定一下自己的猜测,然而却依旧毫无所获。他的眼神太过于干净了,丝毫看不出来有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难言之隐。夏晴是完全被这个年轻人搞懵了,一会儿看似精明得很,从刚刚那举一反三,避重就轻的回答就能看出来。但现下他那满脸的疑惑,看起来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完完全全一副局外人的样子。难道她真的猜错了吗?他对凛木,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真是这样的话,那凛木看他时的眼神,和对待他那种跟对待其他人完全不一样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凛木那么优秀的男人,她是一点也不相信这会是只有他自己一头热的自作多情,而这个小年轻完全对他无感。这不可能,就算是一厢情愿,那个人也不该是凛木。一如当初,他和她的交集,也全是因为自己对他一见钟情后,主动接近。她先对他动的心,一直围绕在他身边,引起他的注意,两人最后才有了后来的亲密关系。夏晴这么想着,便又毫不掩饰地看向翟绻,遂又失望的垂下眼睛。看着茶几,似是回忆,又似在诉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语气积极淡然道:“我和凛木,是在帝都大学相识……”当年凛木从日本远道而来中国,以他在日本优异的学习基础和留学考试成绩,其实他大可选择美国、英国等地世界闻名的设计院校,然而最终却坚决选择了中国的帝都大学设计学院。究其原因,夏晴也是直到后来两人交往,成为恋人后,在她的几番询问下才得知。是因他本来就不是纯种日本人,他的血液里留有一般的中国血统。由于凛木的父亲年轻时在日本留学,结识了凛木的母亲,后来两人相恋,在日本结婚,从此便扎根日本。直到凛木的降临,初为人父的凛木父亲,可能是体会到了为人父母的感受,才后知后觉地对远在祖国家中的父母产生愧疚。于是在凛木年满两周岁之后,逢年过节,凛木父亲都会带着妻儿回国与家中父母共度。凛木的祖父,是中国十九世纪5五十年代有名的建筑设计师,在帝都有相当不少建树。他所设计的建筑,多是沿用中国历代传统文化的风格,用现今的话来说就是所谓的中国风。凛木从小便是受这位祖父的熏陶,对设计以及中国风的一切事物都怀有很深的情感。他的祖父也曾对他说,虽然他生在日本,长在日本,但是这植入身体的根,是流着中国人的血液。流着中国人的血,就该有中国人的血性,做人永远都不能忘本。所以他的姓氏也一直没有更改,用的是父姓。祖父对他成长的影响非常深刻,他也因此尤其衷心于中国的一切事物。以至于后来,他一成年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回来中国,感受中国的文化,学习他最喜欢建筑与装饰设计。夏晴知道凛木的存在时,凛木已经成为帝都大学设计学院的风云人物。不管是长相还是成绩,都是远远优于本土学生的完美级别。那时候的夏晴,也是设计学院和凛木同届的学生,更是当时帝都大学闻名遐迩的校花。都说土生土长的帝都人,骨子里都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和优越感,夏晴自然也不例外。她是家里的独生女,父亲是帝都首屈一指的商界大佬,家境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从小娇生惯养着,未曾受过半点委屈。在学校从来不缺少追求者,但却没有一个能入得了她的眼。直到凛木出现,她一发不可收拾地对他一见倾心。从来只会被人围着转的大小姐,却甘愿在凛木面前卑躬屈膝,各种倒追攻势层出不穷,轰动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