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对她这个蜘蛛精的称号,还是甚少有人知道,现在已经成为一个金光闪闪的公开一个称号,不认识的路人会不知从哪里一下子冒出来说你就是蜘蛛精吧。有时会说你是蜘蛛精我可以叫做蝎子精,这样我们就登对了。
颜良良冷笑道:“你想叫蜘蛛精或者叫蝎子精都可以,我叫颜良良,请你记住这个名字。”颜良良如此郑重,心沉如海重如山。可即便如此,那些人只是莫名意味的笑着离开。
而隔壁班很刁蛮的女生听她这样解释,说道:“不管我是不是像蝎子精,都没有你出名。哎,就算我想让我自己叫做蝎子精,我跟别人大声的说,别人也不会也只会叫我的名字。我想是你的话呀,恐怕没有人会知道你叫什么颜良良。不过我觉得这个名字蛮好的,你想啊,这个名字又响亮又让人容易记,真是不错呢!”说完大摇大摆地走了。
颜良良看着她大摇大摆而去的背影,被袖口挡住的拳头紧紧的捏着,贝齿紧紧用力的咬住下唇,非常用力的咬住,只听得自己鼻孔的出气声急促而响亮。最终她还是把自己的心中这股怒气给压了回来。
下课后,“颜良良,你把作业本收齐,抱来我办公室。”老师一手拿起杯子,一手拿起桌上的教案,对颜良良说道,说完转身走出了教室。
颜良良按老师的吩咐收齐了作业本,如常来到老师的办公室门口外面,停住脚步整理了一下仪容,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脸上带着笑容,仪态端方的走了进去。
只见150平方米的办公室里面是一排一排的老师的办公桌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桌上面的书本也是很整齐地摆放着,文件夹很整齐地竖排着,显得空敞明亮而整洁。
办公室里面有三个老师,都在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颜良良朝班主任赵老师所在的方向走过去,来到赵老师的桌前,音量适中地说道:“赵老师。”
赵老师抬头,面带微笑,说道:“放这儿吧。”见颜良良将作业本摆放好,说道:“下节课是我的课,你回到教室的时候,跟同学们说叫他们好好准备一下。”
颜良良微笑着点点头,目光温和应道:“嗯。”看到赵老师正拿着笔批阅学生的作业,颜良良心里面想赵老师批改作业真认真,一定要倍加尊敬爱戴老师。这么想着,又看了一下整个办公室,墙粉白粉白的,没有一点的污渍,天花板上吊着一排一排的长排白炽灯。又将目光收回,只见赵老师的办公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三摞作业本儿,旁边一个笔筒,依次一个文件夹,最内边是她和她女儿的照片。照片上她穿着一件绛紫色的厚实的毛衣,外面罩着一块披肩,脸上带着很幸福的很温暖的笑容。她的女儿依偎在她的怀里,脸上的笑容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灿烂。她们的后面是高远的蓝天,无尽无边的绿草。她们去过草原啊!他的女儿现在在美国读书。
“那我出去了。”赵老师带着微笑,很放心地点了点头,说道:“去吧。”
颜良良转身朝外面走去,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小到如蚊蝇的声音:“蜘蛛精。”颜良良的整个身体突然像被电击了一般,又像被突然吹来的雪片给包裹住,成了一块人冰,整个身心没有了知觉。她不知道是自己是怎么迈着步子走出去的。只是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这没什么,不要紧的,这些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
可是,她仍一时难以接受,会在这么干净的受人尊敬的地方从她所出。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一下子无法承受,痛苦极了,痛苦到了无以复加。他突然一下子好想逃离这个地方,好想就这样辍学。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是那些同学这样说,她觉得没什么,即便是再难听,她也能接受。可是他们是老师啊,讲文明的老师啊,他们是社会文明的基石啊!
她无法理解,更难以承受。
周围的同学熙熙攘攘的,都在玩闹着,她仿佛觉得他们都在嘲笑她,都在唾沫横飞地指责她就是蜘蛛精。颜良良突然好想她面前这操场出现一条裂缝,她纵身就跳进去,然后像拉被子一样拉过地面盖在自己的身上,遮蔽光亮,屏蔽他们的声音,躲在漆黑里面。突然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身体里面猛的窜起一股冲动,好想掉转头朝校门口奔去。她故意低着头,屏蔽这周围的一切嘲笑,不管别人说他什么,她都只是觉得那只是嗡嗡的像是苍蝇的叫声。
这时,她看到她的对面十米远的地方卢艳华正站在那,她的旁边跟着几个与她要好的女同学。颜良良突然之间好羡慕卢艳华,她的身边总是会有一些人与她在一起分享快乐、悲伤与痛苦。而她呢,只有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承受。
她看她们就那样直直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一刻连弯都不能转了,她们就那样并排挡住了她的去路。
“颜良良,你怎么了?”卢艳华问道,“你整个人摇摇欲坠的,是不是生病了。”
颜良良摇头,勉力笑着。
卢艳华对旁边几个女生说道:“你们先回去吧,快上课了,我问问她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女生看了一眼卢艳华,回各自的教室了。卢艳华朝颜良良走来,面上带着笑容,两人相距两三步的时候,停了下来,很亲切很热情的说道:“颜良良,你没事吧,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看病。”
颜良良此时还没有转过魂来,只是觉得她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