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海盗听不到上面出的枪声,情绪显得很急躁,刚才的枪声是他们主动开枪,彗星他们并没有开枪。那里,有三十几个人质,而且还有好几个大油桶,我闻到了柴油的味道。”小洋妞儿一见刘浪的面就迫切的说道。
“命令其他人,组织旅客们撤退到舱外,儿童和妇女先走,男人在最后,谁敢插队,警告后仍然不服从者直接开枪射杀。”刘浪对走到在即身前显然也算是个海盗头目的海盗命令道。“还有,这里不需要太多人,带着你的弟兄上去帮着维护秩序,我的那两名同伴是你们的临时最高长官,其他任何人若有敢违抗命令者,他们两个会告诉你们答案的。”
“是,中国虎先生。”原住民海盗头目恭恭敬敬的鞠躬后退,大声吼叫着宣布了刘浪的命令。
很快,撤退命令被用几种语言翻译出去,来自各国的旅客和船员们开始有序的撤退,任何想插队的男人都会被已经投诚的海盗们凶悍的用枪托给砸回去。
彗星已经带着十几个海盗把困有人质和存有油的区域给围死了,见刘浪过来,脸上先是一喜,接着又是一忧。
喜的是刘浪既然能来,那说明那巴加已经完蛋,忧的是眼前的这个局面让她同样有些手足无措。几十个人质的命在女海盗领的心里并不是有多么重要,如果不是那几个大油桶,可能刘浪还没来之前,彗星就已经率领着手下们大举进攻,那四名那巴加的心腹属下可是沾满了原住民的血。
如果可以,那巴加和他的属下们都应该被吊死在苏曼达岛的大树上。二十年前五百原住民的血几乎染红了整个海岛,刻骨的仇恨从未被原住民们遗忘过。
“如果我命令你先暂时放下仇恨,以可以放他们走的代价换取三十名人质的安全或者是整艘船的安全,你愿意不愿意。”刘浪凝视着最终选择跟自己合作并让自己成功全歼海盗的女海盗领,很认真的说道。
“不,我不会放他们走。”彗星毫不犹豫地摇头。同样紧盯着刘浪的眼睛,女海盗也很认真的说道:“不是因为仇恨,而是,我的族人还在苏曼达岛上,如果他们活着回到那里,我的族人将会面临着一场屠杀。”
“你的族人关我什么事?我现在需要保证这艘船的安全。你这样说,就不怕我杀光你们吗?”刘浪眼睛微微一眯,冷然道。
森冷的杀气透过眼神刺激得女海盗身上的皮肤乍起一颗颗鸡皮疙瘩。彗星知道,眼前这个已经宰过数十名海盗的可怕胖子绝对不是吹牛逼,他,绝对拥有杀光他们的能力,只要他想的话。
“你或许可以杀光我们,但我们还是不会放过那四个人的。”彗星苍白着脸却依旧神色坚定的缓缓摇头。
刘浪甚至看她已经悄然蓄力。显然,只待自己一个不答应,这位女海盗就要跟自己拼命了。
这绝对是个执着的女人,执着的有些傻呼呼的却令人很难不生起尊敬。
每一个为了其他人而宁愿放弃自己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于是,刘浪笑了。
“那好,既然是合作者,那我就帮你杀了那四个家伙。”刘浪扭头就走,远远的丢下一句话:“不过,记好了,你欠我一个人情。”
彗星此刻绝对是懵圈的,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刘浪的态度前后反差竟会如此之大,还有,为什么自己会欠他人情?那四个海盗马上就要点火烧船,杀他们不也是救自己吗?
懵圈的女海盗显然还是太单纯了。她并不知道刘浪刚才如此问话的深意。
刘浪从一开始就没有放走那四个家伙的打算,倒不是他不想放,恐怕是那四个家伙不会走。任何人都知道,那几个随时可以引燃大火的油桶才是他们的保命之物,离开了那些,等待他们的唯一结局就是死亡。
至于说人质,可能海盗们自己都觉得是个笑话,一个视人命为草芥的中国上校会在意这些欧洲人的命吗?海盗们不这么认为。
既然左右都是死结,那就只能杀光他们,刘浪绝不会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别人手上,尤其是几个情绪越来越不稳定的海盗。
当然,在杀光他们之前,刘浪必须得保证自己后方的稳定。原住民海盗是合作者,但兄弟都可以阋墙,更何况是一帮外族人?古今中外被合作者背叛的案例不知凡几。
彗星如果因为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愿意将这四人放走,恐怕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刘浪也会先将这三十多名异族海盗给除掉。
一个随时因为自己而放弃自己坚持的人,会成为一颗定时炸弹。
刘浪也绝不会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不被信任的战友。
但显然,彗星过关了。
至于说让彗星欠自己人情,当然只是浪团座临时浪,逗逗傻呼呼的异族小妞儿而已。
关押三十名人质和放置油桶的地方是底舱原来存放贵重货物的仓库,粗如拇指的钢筋栅栏将那片区域和底舱完全隔开,三十多名以妇女儿童为主的旅客恐惧的缩在一个角落,一个海盗拿着枪躲在他们中间。
显然,只要一个情况不对,他就会开枪扫射人质。
另外三个海盗则躲在油桶后面,油桶周围则摆放着一些易燃物,无论是谁对他们动进攻,油桶当其冲会被打爆。
薄铁皮的油桶固然是挡不住子弹的穿透,可子弹击打出的火花极有可能点燃柴油,将这里化成一片火海。这也是彗星带着十几名海盗将这里团团围住,却没敢开一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