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色未亮之前,甲板上方余下的二十名海盗不仅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控制整个三层的船舱了,任何少于十人的队伍,都会让每个人觉得不安全,干脆所有人都守到了一层,电闸的地方专门又派了五个人蹲守,确保整个一层船舱的灯不会熄灭。
一层船舱中每个可以上下的舱门口更是至少三名海盗严正以待,避免被可怕如毒蛇一般的敌人摸进来再次偷袭。
只要再挨过三个小时,等到天色大亮,他们就会到达目的地,那个时候他们就可以用油和炸弹将整艘客轮给炸毁消灭那个可怕的敌人。
这让渡边少佐感觉到一阵凄凉,在这艘船上,究竟谁才是猎人?难道不应该是拥有一百多手拿冲锋枪的海盗们吗?可现在,他们却像是被天空上的苍鹰盯上的鹌鹑,只能瑟瑟抖的躲进灌木丛。
上百人被三个人打得连出都不敢出,只敢开始固守了,这简直就是个级笑话。
说实话,在看到海盗们损失了近五十人连敌人一根毛都没损伤过后,渡边淳胜心中第一次生起一种把人质连同大船包括可怕的目标人物一起变成飞灰的念头。
可那,必然给帝国带来无穷后患。否则,参谋部早前过来的第二种方案,渡边少佐完全可以采纳。
那就是用潜艇把这艘大船干掉,然后嫁祸给海盗,因为海盗劫掠而造成大船失火最终沉没,所有人都没能逃出生天,茫茫的大海会把一切证据都消灭掉,就像那艘船从未出现过一样。
但渡边少佐仔细考虑过,那样风险太大,足足七八百欧洲人的失踪,甚至其中还有达官显要,欧洲大6上的那几个强国绝不会就当成不知道,这上千人中只要还要有一个漏网之鱼或是马六甲并不算深的海底无法阻挡他们寻找沉船的足迹,那被鱼雷伏击的痕迹是骗不了任何人的。
而在这个和支那厉兵秣马的阶段,帝国是绝不能牵扯到这个是非圈子里去的,否则,迟早有一天真相会大白,几个欧洲强国的怒火也不是现在的帝国所能承受的。
为今之计,只能按照原有计划执行,将人质赶上荒凉的海岛,炸毁大船,消灭可怕的敌人。顺便再让海盗们找那些人质的家族勒索酬金,这样做,也正好符合海盗的特点。
而在大批舰队开来之前,海盗们却早已逃之夭夭,藏在马六甲周边星罗棋布你根本无法搜寻得完的海岛上去了,一切将会变得天衣无缝。
可是,就靠这帮像鹌鹑一样躲着的海盗们吗?渡边淳胜此刻绝对是沮丧的,未来的三小时,还会生什么呢?
。。。。。。。。
彗星,没有天上的彗星美丽,但在方圆五百里的苏曼达岛上,绝对是最美丽的一个女子。
身高达到一米七,利落齐耳的短乍一看就像是一名男子,只有当她褪去衣衫,解开被白布紧紧包裹住的丰润以及修长泛着小麦色光泽的大腿才会告诉你她的美丽之所在。
是的,彗星躲在底层船舱幽暗的一个房间里,悄悄褪去了自己已经酸臭的衣衫,拿起水瓢,将洁净的清水撒在自己身上。
虽然是海盗,但彗星也毕竟是个女人,做为原住民海盗的领,彗星也已经在底舱坚守了两天两夜,上千人浓重的体味儿和浑浊的空气并不算什么,但在这种湿热的底舱里浑身的汗液显得尤其的多。
再也无法忍受身上传来的种种异味儿的女海盗头头终于在这个深夜让属下替自己找来一桶清水,自己躲进了最里层的一个船舱。。。。。。。洗个澡。
根据上面爆出的几次战斗,一直负责看守人质的三十五名原住民海盗们都认为敌人在底舱之上,不会到达这里。因为所有能下底舱的入口都被那巴加派人看住。
做为海盗中的另一股势力,彗星很清楚,那也是那巴加不信任他们的表现,想起被无辜抛下大海的四名同族,彗星内心升起一股子痛苦和无奈。
原住民海盗虽然也拥有将近一百人,但现在只有她和她手下的这三十五人拥有枪,还是因为这次行动那巴加需要人手给临时配的,尚在岛上留守的数十人只有刀和长矛以及弓箭,他们是打不过那巴加的。
哪怕那巴加越来越垂涎她的美貌,在前几天终于向她通知,在抢完这一票后就会让她做他的女人,那个丑陋的四十岁老男人的女人。
但彗星依旧答应了,因为她是代表原住民的海盗领,她有责任和义务守护自己的族人,在没有打败和杀死那巴加的机会出现之前,她不能犯任何错误,哪怕真正的献出自己。
冰凉的清水浇在光滑如象牙般滑腻的肌肤上,由已经解开白布裹扎的隆起沿着结实的小腹和修长的大腿向滚落,洗净了身体却洗不净女海盗领的心里的屈辱。
一想到那巴加的肥肚子和残忍如毒蛇一般的眼睛,彗星就想吐。
心里不由想起那位来自日本的渡边淳胜昨天夜里悄悄找到自己和自己的一番谈话,他或许可以帮助原住民们重新获得海岛的控制权,将那巴加那帮人全部消灭掉。虽然那是二十年前惨遭屠杀不得不含辱屈从的原住民们的目标,但是,彗星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应,因为她同样无法相信那个来自遥远日本的男人,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和那巴加同样的阴冷。不光是不相信他会真正的帮助原住民们消灭那巴加一帮人,极为聪慧的彗星甚至还想到另一种可能,日本人想控制海岛?他们会比那巴加更好吗?想想渡边淳胜同样没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