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红色部队某部突进四川,在四川边境上一呆就是两年多,而做为四川王的刘湘却没有动用主力进行“围剿”,军史学家们众说纷纭。
最终将其归咎于光头大佬领导下的中央政府和四川军阀的矛盾,新定四川的刘湘忙于稳定四川各处,根本无力对边境山区地区难以顾及是其一;
其二,想进攻易守难攻的山区,光凭川军,恐怕要付出巨大伤亡,削弱自己实力的同时恐怕还得引入中央军进川,向来精明的刘湘绝不会做如此选择。而且川北,向来是另一个军阀刘存厚的地盘,只是名义上是刘存厚长官的刘湘又怎会去出那个力?
可是,来到这个时代逐渐融入家族的刘浪透过对自己的这两位长辈的了解,知道事情恐怕还不是军史家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们分析的固然没错,那些理由绝对成立,但永远将“家”放置于国之前的两位旧军阀也在投资,只要不触及他们的核心利益,他们只会冷眼旁观,看碟下菜。
和红色部队百丈关一役,若不是眼看着川西平原即将不保,成都平原门户洞开,刘湘恐怕也不会如此拼命。
不光是刘湘刘文辉在保存实力在投资,广东的陈济棠等军阀亦是如此,否则光头大佬布下的层层锁链岂是那般容易打开的?弱小的红色部队能在如此艰辛的环境下最终成长为一个谁也不能忽视的庞然大物,是在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期,习惯于秉承着“家国天下”这个顺序理念的军阀盘踞的复杂国内形势是很重要的原因之一。
当然了,最关键的还得是红色部队“让人民当家做主”的指导思想使其赢得了占有国内百分之九十人口的百姓的心,那才是红色共和国成立的主因。
刘湘刚才虽然说得很像是战前长官对属下的叮嘱,但刘浪听到的意思分明是,这一仗,不是老子想打,是国府那边的意思,你自己看着办就好,打不打得赢是其次,重要的是,别把自个儿手里的兵给丢进去。
是的,刘浪手里的独立团,早已被刘湘划归到自己这边,自然是不希望他的实力受损的。换成是其他系的军队,恐怕刘浪收到的军令就是死命令了,不打光就是对不起国府对不起他刘司令了,赢了也就罢了,输了搞不好一个战败的命令就把你给毙了然后再把这支部队的指挥权给吞了,军阀们玩儿这一手不要太溜。
别说刘浪本身就不可能打,现在既然大佬都这意思了,那更好说了。尤其是,新团副,很有意思,既体现出了独到的战略眼光,而且,让刘浪嗅到了一股子熟悉的气味儿,很熟悉。
在放下电话之后,刘浪就拿出了一直放在身上的契约,交给了肖风华,仔细叮嘱了一番,看着肖风华在鲁山东和山鹰的保护下离开,刘浪这才整整衣领,拍拍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的小勤务兵三川儿:“走,这次让你见识见识啥子叫打仗。”
随着刘浪一声令下,以敢死营为先锋,步兵一营为中路,步兵四营负责殿后,新兵营为预备队,炮兵营、辎重连、工兵连统统倾巢而出的独立团大军浩浩荡荡出。
独立团这次行军度要远比奔赴抗日战场时缓慢的多,每天走上二十里就算不错。不过,走得慢并不代表出动大军的独立团在游山玩水,各类行军训练科目有条不紊的在独立团各部展开。
做为预备役的新兵营更是每天被训成狗,至少有过三次,独立团老兵们看着新兵们七人一组扛着过3oo斤重的原木在山路上来回“溜达”,那是因为现在装备不足,许多装备还未列装,刘浪觉得新兵们现在身上的标准负重还未达到2o斤,达不到强度,临时给这帮新兵蛋子们加练的科目。
哪怕是米芝为的女兵们也不例外,三十名女兵已经全额满员,六人为一组的女兵们扛着跟男兵差不多的原木在山路上艰难前行不光是道美丽而坚强的风景,就连经常以打趣二货男为新兵们为乐的老兵们,都对这帮女兵们投去尊敬的目光。
她们,不光是女人,也不光是战友的遗孀或姐妹,她们,用表现告诉所有人,她们有资格成为战友,可以成为相互依靠的战友。
失去了特种大队的尖兵,所有的侦察都由敢死营派出尖兵完成,居于步兵一营队列之后的独立团团部指挥连也是全员出动,依照战时规定成立了战时团指挥部,在行军途中刘浪每天都会听取来自敢死营的侦察报告。
虽然距离目标尚远,但刘浪对尖兵的要求,也是严格的按照战时布置,必须在大军十里以外,哪怕是山高林密,也不例外。
为此,新科步兵营营长周石屿没被刘团座少骂过。用刘浪的说法,没了特种大队,你的步兵营就能成了瞎子?若是被人从十里外来上几炮,又正好命中辎重连的弹药车,谁之责任?
同样挨骂的不止有他,还有炮兵营营长赵二狗,这次没有壮丁随行的炮兵营所有炮就靠还未满员的炮兵营不到2oo号人员自己运输,而分配给他们的骡马却不过二十匹,这点儿运力,恐怕连炮弹都无法保证运输。
很明显,八门迫击炮六门双联装高射炮外加两门行军时重达7oo公斤的博福斯山炮就得靠人力搬运。
更惨的是,这里不是平原,广元本身就是山区县,而所要行军的位置,更是茫茫大山,崎岖的山路上,2oo人要凭人力运输这么些钢铁疙瘩,其难度也是可想而知。
可怜的赵二狗都还没去找刘团座哭诉,就被亲自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