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所有人都别上了臂章,刘浪重新走回特种兵们身前。
“我独立团还是一支新军,所有作战部队都寸功未立,所以向前和刘大柱他们希望提升自己连队士气以猛虎、雄鹰给连队命名的想法被我拒绝了,没有经历过战场的部队如何能判定自己是傲啸大地的猛虎还是翱翔九天的雄鹰,只有胜利才有资格来判定。
但是,我还是例外了,因为你们三个月来的汗水和坚持,我知道,你们会带来胜利。所以,特种大队,是在对日作战之前,唯一一个被我命名的作战部队,龙炎,就是你们的名字。
我们华夏民族,是龙的子孙,遨啸九天的巨龙怒极而出的火焰,可熔天下,是巨龙最强有力的武器,而你们,就是龙炎,我华夏民族最强利刃。你们,可以承担吗?”刘浪指着肩膀上同样的臂章,声音不大,却震耳发聩。
“我们能。”
“很好,明天是新年的第一天,可惜,这个节日,你们不能在基地度过了。日寇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关东军马上就要侵犯我长城沿线,我需要你们在这两个月里摸清敌人的虚实和行军路线,我独立团一个月后就会全军北上和日寇殊死一战,作战任务和装备俞参谋长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
此次一去,你们面对的是敌寇十万大军,没有补给,只能临机决断,我希望你们一个月后一个不少的站在我的面前。”
“为国尽忠,虽死无憾。”十六名特种兵齐刷刷地给刘浪行了个军礼。
在凌洪的带领下排着队列离开,毫不拖泥带水。
刘浪站在独立团基地最高哨所上,默默的看着领取了足够单兵装备穿着平民衣服的特种大队士兵们接连消失在山路上。
除了石大头和在训练中受了伤的鲁山东,其余十四名特种兵全被刘浪撒了出去,无论他们用什么方法,都要在一个月内抵达3600里外的热河前线,刘浪需要来自前线的第一手情报。
“长官,我们是不是太心急了,他们毕竟还没有经历过您说的那种特种战争经验。”站在刘浪身边的迟大奎有些担心的说道。
以迟大奎对战争的理解,他很难想象在两军对垒之前就提前一个多月将侦察兵派出去的做法,想在十万大军身侧做小动作,那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经验,从来都是打出来的,不敢打的,永远没经验。”刘浪没有回头,依旧看着远山摇摇头沉声说道。
“迟团副”刘浪突然罕见的喊起了迟大奎的官职。
“到。”迟大奎啪的立正站直。
刘浪喊出这个称呼的时候,就意味着有军令,一切回归等级森严的上下级关系。
“我命令,所有作战部队在明日过后取消一切休假,进入战时状态,后勤部门要在半月内完成我部三月口粮和军械弹药一应物资,一月中旬,我独立团要野外拉练,具体时间长短,待定。还有,这道军令,仅限于中尉以上人员知晓,至于士兵们,先让他们开开心心过个元旦吧!”
“是。”迟大奎毫不迟疑的接受军令,转身就走。
刘浪看着迟大奎的背影,脸上露出满意。
无论刘浪的军令是否合理,迟大奎总是毫不迟疑的接受,这一点儿是刘浪最欣赏的。如果换成参谋长俞献诚,恐怕会对刘浪这道看似摸不着头脑的军令旁敲侧击的劝告一番,半月后正是北方天寒地冻的时候,那个时候在那里进行什么野外拉练绝对不会是个好主意,防寒如果不做好的话,会使部队大量减员。
至于元旦这个名称,则是刘浪对新年第一天的首创称呼,倒是没有什么人反对,也挺喜庆的不是?
当然,如果独立团其他军官们像刘浪一样知道历史的话,恐怕就对刘浪提出的这个所谓的“野外拉练”就没有太大意见了。
其实,从1932年5月15日日本国内一批少壮派军人发动政变,杀死了首相犬养毅,做成了斋藤实新内阁,确立了所谓“国防国家体制”为宗旨的政权方向后,日本关东军就决定把战争的方向指向热河省。中国的高层就已经知道,热河之战不可避免,只是早晚的问题。
但光头校长依旧固执的采取“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忙着调集重兵对红色部队进行围剿,只有坐镇北方时任军事委员会北平分会代委员长的张少帅在代理行政院长宋子文的支持下对长城防线进行了必要的布防。
从1932年夏季开始,日寇就不断在山海关和辽宁与热河交界处制造事端,10月,发生了伪满警察非法进入山海关城与东北军士兵冲突的第一次“山海关事件”;12月8日,又发生了日军装甲列车炮击山海关的第二次“山海关事件”。
战争的阴云持续笼罩,直到1933年的第一天。刘浪知道,曾经的时空中,就是在这一天深夜,日军山海关守备队长落合甚九郎派人在营院内投掷手榴弹并鸣枪数次,却反诬是中国军队所为,以此为理由,向中方提出4项条件,被拒绝后,日军于2日晨开始攻城,长城之战至此拉开序幕。
不过,只到2月17日,武藤信义才正式下达了进攻热河的作战命令,不到一月,到3月9日,日军抵达喜峰口,热河全面沦陷,长城大幕开启,中方近二十万大军和日军4万余人及伪军三万合计七万人将会在这条华夏自秦以来就用以抵御外寇建在巍峨山脉上的城墙两侧展开殊死较量。
刘浪和他的独立团不过2000人,丢到这样规模的大战中自然不够看,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