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第36步兵联队的残兵败将们想过自己在进攻坚固堡垒时会死伤惨重,但他们绝对没想过拥有工事处于防守状态时也会败得这么惨,这么快。
不过三分钟时间,无论是沙包工事,还是布置在楼宇民居里的阵地,全部被攻陷。甚至到最后,整整一个步兵小队都没做出什么像样的攻击,两挺最重要的火力点,重jī qiāng在第一时间就被机关炮给生生压制,还没等jī qiāng手做出像样的反击,连续几枚神准丢过来的手雷就把重jī qiāng给炸翻在地。
而三具掷弹筒,也仅仅在射出几发过后就被对方神枪手和机关炮给盯上,那也算是第36步兵联队的最后重武器,当他们一一被清除后,由北岛刚雄中佐亲自率领的这个步兵小队及炮兵直属中队的末日就来临了。
最悲催的是,他们就算想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钻到周围的民房里,也很难。两个大探照灯将这一带照的雪亮,而两个负责灯光的士兵在第一时间就被对方的神枪手给干掉,而在这样不过几十米的距离上,曾经带给他们荣耀的三八式bù qiāng和对手手中不断喷吐出子弹的第三帝国式chōng fēng qiāng比起来,笨拙得如同一根烧火棍。
这也是在出发之前陈运发和雷雄就商量过的,就算是日寇发现不对劲,只要能接近哨卡,在100米的距离内,几十杆chōng fēng qiāng的火力也完全能将日军的火力彻底压制住。
他们很成功,在短兵相接的时候,日军的三八大盖几乎都没有射击机会,就被chōng fēng qiāng汹涌的火力给压制住,随身携带的shǒu liú dàn可以很轻易的丢进工事内,将他们一一清除掉。
哪怕他们疯狂的逃出工事企图躲进公路周边的民房,也一样是徒劳的。最悲催的恐怕还是那四十多名炮兵,他们完全继承了日本陆军悍不畏死的精神,在战斗一开始就用驮马拉着山炮转移,可是,早就发现他们存在的陈运发第一时间派出了一个步兵班由两翼包抄过去,并在200米外追上了他们。
仅配备南部十四式阻击枪的日军炮兵从始至终没有开过一炮,甚至连阻击枪都没击发出几颗子弹,就全部倒在血泊中。
没有时间去清点什么战利品,在对倒在血泊中的日军进行补刀以后,陈运发就命令全体继续沿公路出发,不过是每辆汽车顶上都架上了轻jī qiāng。这里的战斗很有可能已经惊动了其余日军,他已经决定顺着公路杀出去,趁着日军大部队还没有围拢过来的时候。
这个时候倒是发生了个小插曲,前去追击日军炮兵的那个步兵班赶着驮马将缴获的四门四一式山炮给拉了过来,那可是个好东西,这帮步兵们明显有些舍不得这个战利品。
雷雄差点儿没把自己这帮眼鼻子浅的兵们给喷死,咱们现在就是要跑路的,还要带着这四个大家伙,嫌哥几个跑得太快了吗?
但陈运发却是眼前一亮,拉着雷雄嘀咕了好一会儿,将四门山炮给挂在卡车后面拖上。日本人在细节方面做得很好,所有炮和这种专门运输的卡车后面都有专门设计的钩,只要勾上就可以拖着走。
花费三分钟解决战斗,三分钟打扫战场,顺便剪断了通往哨卡的电话线,由六辆汽车组成的车队拖着缴获来的山炮沿着公路继续向前狂奔。在前方800米左右和停在那里熄灭了车灯的四辆车会和继续前进。
曾经水率领的四辆车当然不是擅自脱离战场,他们是按照早就定好的计划在前方设置阻击阵地,如果日军来援人数少,那他们就歼灭他们,如果来得多,那就阻击,掩护后面的主力向废墟中撤退,重新寻找离开这里的路。
他们没遇到想象中的日军增援,但也不是一无所获,一辆三轮摩托带着三名日军从远处疾驰过来被他们碰到,由一名军曹带队的日军可能对辎重联队的车队很熟悉,毫无防备的跳下来询问知道是否哪里在战斗。
有心算无心,三名日军自然是不仅没问道自己想要的结果还成了一众彪形大汉的俘虏,日军军曹的嘴很硬,知道落到中国人手里无论怎样也是个死,所以他第一时间就被当机立断的曾经水送去见他的天照大神了。
很多人或许不怕死,但死亡也是分很多种的,像曾经水那样干净利落的一jūn cì从天灵盖插入的杀人手段直接把两名本已经没了多少精气神的日军给吓尿了。在陈运发等人赶来之前,他们就把这条公路上日军的具体布防给搞清楚了。
通往沪西前线的公路长达12公里,第36步兵联队这帮残兵败将们布置了足足六个哨卡。还好,这也是他们兵力不足的缘故,两公里的距离相距的还是较远,他们也只是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枪声和bào zhà声,电话又打不通,所以才专门派人骑着三轮摩托过来查看。
三名日军的尸体和摩托车被丢到旁边的民房中隐藏起来,车顶已经架上的jī qiāng再度被撤下,车队继续伪装成以前的样子向下一个哨卡前进。
陈运发由此判断日军对这种级别的战斗并不是特别警惕,他们不一定就对车队会产生怀疑。他的胆大心细最终让整支部队并没有像关云长一样过五关斩六将,全靠小伙儿火力壮。
曾经水熟练的日语和“猥琐”的脸以及卡车后面挂着的四门被擦拭了血迹的四一式山炮让日军都没有对车队有任何怀疑,山炮那玩意儿,可是日军野战部队中的宝贝,都是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