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杆长枪犹如毒蛇吐信一般刺向陈运发,方向不同,攻击点也不同,有的刺向他的xiōng bù,有的刺向他的下腹部,几乎笼罩了他的全身。要想躲开,除非肋生双翅高高飞起。
但显然,那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是不可能的,没人可以凭空蹦起近两米高。
陈运发不能,哪怕是刘团座也不能。
距离陈运发并不远的雷雄用眼角的余光瞥见这一幕,也不由心中一个“咯噔”,手下微微一缓,被三名日军气势如虹的三杆长枪刺来连退好几步,才挡住日军步兵的攻势。
一直紧握着望远镜的谢晋元脸色没变,但手背上爆出的青筋却险些将马斯莱特准将提供给他的昂贵的四倍望远镜给生生捏碎。以这位同样在军中服役超过十数年老兵的眼光,看到这一幕,心中也充满了绝望。绝不会有人能躲开这四杆长枪,哪怕是现在有人用jī qiāng扫射,将那四名日军干掉,带着惯性的长枪也会在他们倒下的前一刻深深刺入大个子的身躯。
陈运发战死已经成为必然。
但,他们都错了。
陈运发不会飞,但他却会遁地。
当然,不是封神演义中土行孙那种变成青烟钻到地里,如果真有那种人物出现,在场的日军还打个屁,直接洗干净脖子在军营里等着引颈受戳吧!一个侏儒都能利用土地的掩护打得诸神仙屁滚尿流,就更别提这样一个昂藏巨汉了。
陈运发猛然向后一仰,身体就像是断了一般折成两截。四杆长枪险而又险的从他的身体上方斜插过去,没有一柄长枪擦到他的衣角。
比身高1.6米日军高出一个多脑袋的大个头以完全不符合他巨大体型的灵敏,来了一记中华武术中的铁板桥。所谓“足如铸铁、身挺似板、斜起若桥。”说的就是陈运发这种,完全靠强大的腰力和双腿之力支撑着他的背部都已经距离地面只有二十公分,但双足却依旧牢牢的站在地上。
但,躲过了四杆长枪的攒刺,却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度过这次危机,毕竟,进攻的主动权还在日军手上。见这个中国士兵用一种近乎诡异的招数躲过己方这一刺,几名亦是老兵的日军的反应亦是极为敏捷,两名日军抽枪准备再刺,另外两名日军却是狠狠的连枪带刺刀狠狠的向下压。
只要将这名强悍的敌人击倒在地,他们另外两名同伴在一秒钟后就会再度出枪将其戳死在地上,再不会有任何侥幸。
电光火石之间,日军步兵能有如此反应,已经足够厉害。换成一般的国术高手,恐怕在用出这一招惊世骇俗的铁板桥躲开四杆致命的长枪,业已对日军后面的攻势无能为力,最终还是饮恨。
可惜,陈运发不光学习陕西“红拳”五年,同样还被刘团座以未来特种兵的模式训练了五年,更是一名百战余生的老兵,无数次在生死边缘游走过的战士。如今的他,就算是对上曾经让刘团座吃过大亏的源义宏钢都不会多让。
日军如果全体抽枪再刺,他或许会抽出他插在另外一条大腿侧的三棱jūn cì,但这样以枪代棒砸下来,却是有些关公门前耍大刀了。在粗壮的上身尚未完全弹起来之前,他的两只手率先伸了出来,牢牢的握住了砸下来的两杆bù qiāng的枪杆。
日军步兵不惊反喜,双臂发力向回抽枪,只要能抽出去,锋利的刺刀就会割断这名强悍敌人的手指。
只是,他们太高估了自己的力量,哪怕他们是双手。如果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位,曾经是独自扛着300斤原木练习深蹲并狂奔1500米把整个特战大队都惊得目瞪口呆的超级biàn tài,他们或许就知道为何自己猛力一抽之下,bù qiāng却依旧纹丝不动的原因了。纨绔三小姐:爆笑宠妃要爬墙
在他们已经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上身已经犹如装了弹簧一样弹起的陈运发一手持一杆bù qiāng大吼一声“杀”,双臂的肌肉贲起,竟然将两名死握着bù qiāng不撒手的日军步兵给连枪带人轮起来,径直砸在已经再度出枪刺来的另外两名日军身上,直接将两名日军砸翻在地。
至于说他们刺出的枪,自然是没有任何准头就随着他们一起倒在地上。
望远镜里,看到这一幕的,不管是中国的,日本的还是西洋的军官们,集体倒吸了一口凉气。脑海里尽皆泛起了两个字“biàn tài”。
只是,胁板次郎和北岛刚雄两人的脸色就很有些不太好看了。
中国民众没有军官们的望远镜,他们看得没那么真切,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看到一个身穿深蓝色军装的中**人正在吊打四名围攻他的日军。
欢呼声再度高昂起来,驱散了上一刻眼睁睁看着一名中国士兵被日军步兵当胸刺死的阴霾。
说是吊打,真的是很准确。两名死活不撒手的日军真的是被吊在bù qiāng上,被陈运发一手一个轮起来朝地上重重砸去,因为地上还有两个日军在拼命滚动,企图逃离这个可怕怪物的身边。
他们从未见过有人能单臂持着一杆bù qiāng,在bù qiāng的那一头还有一名体重超过120斤的人体的时候,那完全超出了他们对力量的认知。所有的精气神,在这一刻,都被陈运发以近乎蛮横的方式给砸的粉碎。
尤其是在同伴沉重的身体砸到他们身上之后,“嘭嘭”的闷响声后掩藏着更可怕的“咔擦”筋断骨折的声音。仅仅连续挥动两下,两名顽固到令中国人都钦佩的日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