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坂次郎的眼睛忽然眯了起来,阴恻恻地说道:“为了避免事态扩大,避免将欧美等国引入纠纷,我们不能用重炮轰击目标,也不能使用重磅航弹,但是,我们可以通过外交渠道向西方租界当局施压,再由西方租界当局向支那政府施压!我们将警告他们,为避免我帝国皇军重大牺牲,在迫于无奈的时刻,将会动用重炮甚至舰炮对支那军的阵地轰击。嘿嘿,远水解不了近渴,你说,就眼下西方租界这帮西洋人,他们敢不敢冒着他们的代表在国联对帝国谴责而自己却有可能被重炮炸成灰烬的风险呢?”
“联队长阁下,高,实在是高。”北岛刚雄不由眼前一亮,脸上涌出钦佩之色。
这一次,可是真的。因为,这一招,是真的有用。
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吧!这一招,是真的蛇打七寸,正好打中国人的软肋。
“支那政府一贯软弱,时至今日仍不敢向我帝国正式宣战,就是最好的佐证,我想,只要西方租界当局向支那政府施加一定的压力,支那政府就一定会下令,让前面那支支那军撤退!”北岛刚雄深以为然的点头给自己上司补充。“而且,鉴于目前敌我两军的状况,支那军只能向西方租界内撤退。但,联队长阁下,这支军队杀伤我如许多大日本帝国皇军,我们哪能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们?这对还活着的帝国皇军很难以交待啊!”
“北岛君说得很对,对于这支狡猾的支那军,我军必歼之。”胁板次郎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阴笑,道:“支那有句成语,叫做瓮中之鳖,只要前面那支支那军退入西方租界,那他们就真成了瓮中之鳖了。”
“还请联队长阁下释疑。”
“我方将继续对西方租界施压,请他们将退入租界的支那军解除武装并羁押不得放出租界半步,如若违反,我方将有权力武装进入租界对支那人的军队进行追杀。”胁板次郎笃定的说道。
“可是,西方租界一定不会允许我方如此做的。”北岛刚雄这次是真的疑惑了,西方人自持有强大的军队,可不会面对这样的威胁就会轻易就范。
“北岛君,你说得不错,西方人自持甚高,不会轻易就范。”胁板次郎点点头道。“但是,你以为支那人在西方人的眼中,是什么?”
“我明白了。”北岛刚雄终于彻底亢奋起来。“唯有强大才能令人屈服害怕,孱弱的支那人和我帝国相比,西方人自然会选择强者的意见,孱弱的支那人只能成为强者之间妥协的牺牲品。”
“呦西!我立刻向师团部发电,并报请派遣军松井石根阁下同意。”胁板次郎脸上终于露出得意的笑容。“前方那支支那军或许在此战过后才会明白,光靠着些许余勇,是不足以成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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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的两个指挥官在连续两日强攻受挫之后,再次想出了毒计。
可能唯有还在南京的刘浪知道,他们这一招毒计,在曾经的时空中,是真的成功了。
迫于西方租界的压力,一心想求得西方世界支援的光头大佬终究是下令让这支英雄的部队撤入西方租界。但,人是撤过去了,可日军的毒计再次实现,租界当局选择了目前更强势的日军一方,背信弃义将这支英雄部队的武装解除并羁押于租界的军营。
整整三年,直到太平洋战争爆发,日军悍然出兵攻占租界,将这支在战场上屡屡重创日军的英雄部队兵不血刃的俘获,大部分押往太平洋小岛上做劳役。
近400人,最终生存下来的,不过百十人而已。
铁血军人,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日人的阴谋诡计和西方世界的背信弃义之下,简直是这个时代中华民族的悲哀。
可这个时空中,刘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