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刘湘疗养的小楼,今日不当勤的苟得富已经和陈运发以及曾经水站起一起在门外等着他了。
看他身上军装不少的灰尘污渍以及还在龇牙咧嘴的模样,想来,和陈运发这样的熟人见面,他们少不了切磋一下。
很显然,昔日的纨绔大少虽是经过了五年军伍的历练,在陈运发这样几乎已经可以直追刘浪的杀人机器面前,还是菜了不少。
“怎么?一年不见,胆子还变大了?敢主动和大发讨教了?”刘浪笑着打趣道。
“职下那敢和陈中尉讨教,就是和曾少尉切磋了一下,哪知道还是打不过。”苟得富有些垂头丧气,“要不然,团座,你还是把我调回独立团团部当我的炊事班班长吧!要是有您亲自指点,迟早有一天,曾少尉也要被我打得直龇牙的。”
一席话说得刘浪和两个特种兵都笑起来。
战场上的搏杀之术,可不是有人指点就能迅速提高的,那都是在生死之间锻炼出来的。别看这位以前在团部当炊事班班长的时候被刘团座经常锤炼,时不时就拎出来一顿胖揍提高得极快,但那种提高始终还是有限度的。现在的他已经达到光靠训练属于他的最高高度,要想再提高,就得去战场,在无数次生死体验中寻求突破。或许那个时候,他才可堪与在战场上磨砺了数年的曾经水一战。
“先别说我独立团部供不起一名少尉级别炊事班班长,就是能供,也不成。要是唐团长知道我一来就把经常请大伙儿大块吃肉的苟排长给挖走了,还不得跟我急眼啊!”刘浪笑着说道,继而脸色变肃:“想变强,就得去战场,机会已经来了,就看你自己有没有能耐变强后还能活着回来。”
“团座,您意思是说,额们警备团也终于可以开赴前线了。”苟得富听刘浪这样一说,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兴奋起来。“这可就太好了,在武汉呆了一个月,一直听着独立团的老弟兄们在晋东和日本鬼子狠干,我们警备团的弟兄们早就心痒了。团座,你这次来,是不是带我们一起去打日本鬼子?”
“什么叫我带你们去,是刘司令带你们去。”刘浪轻斥一句。
“一样的,一样的,都是川军嘛!”苟得富却是一点儿也不害怕,嘻皮笑脸的回答道。
自从被家姐当成破麻袋丢入军中,由一个大家少爷变成一个大头兵,再加上有一个魔鬼般的牛魔王在侧,苟得富就只能咬着牙迅速蜕变。不蜕变,最大的可能就是死,被可怕的训练给生生练死。
动辄就是五千米一万米耐力跑,要不就是被刘团座拎出来当人肉沙袋,拳拳到肉那种,要想不死,只能让自己努力变强,就算是还被当人肉沙袋,肌肉强壮了也能多抗一会儿。
可以说,在被刘浪堪称“报复”的魔鬼训练周一周过后,被摧残得眼泪流了几碗的纨绔大少终于找到了能继续活下去的生存之道。
随着他逐渐变强越来越像个兵,他和刘浪之间的接触也越来越多。冷酷的牛魔王,其实要远比很多人更好相处。只要不触动他的逆鳞,那就是个温和的胖子少爷,虽然温和的笑容下面不知道藏着多少坑人的招数,而且让人防不胜防。
当然了,那都是他的敌人最应该担心和恐惧的。对于自己人,就算是坑,也多是让你继续蜕变,蜕变得像他一样强。
“没时间跟你扯淡,走!既然到这里了,可是合该你这个苟家大少爷请我们吃饭了,我可是已经饿了。”刘浪挥挥手笑道。
“团座,可不是我不想请您,唐团长和程团副他们已经知道您来武汉了,因为驻地距离此地稍有些远,他们正在向这里赶,令我先行接你去酒楼。这顿饭,是团部买单。”苟得富忙说道。
“哦!好,那就见见老弟兄们。”刘浪目光微微一闪,很淡然的说道。
他这次来武汉属于保密,若不是进医院看望刘湘,无人能知他刘浪会从2000里外的山西突然出现到这个湖北重镇。
而他进入医院和刘湘密谈也不过半个小时,在这个交通不畅的时代,想从郊外驻地赶到医院,恐怕非一个小时不行,唐永明等人要是这个时候就在医院门口等着,倒还是不正常了。
在苟得富的带领下,刘浪三人刚出医院门口向他所说的医院附近一家最大的酒楼走去。刘浪却是感应到,一道目光从他走出医院大门口之际,就一直远远追随。
扛着上校军衔的军官在街头,受到的关注自然不少,但这道目光,却是有些不同寻常,他一直在追随,哪怕刘浪已经走过街头的拐角,那就有些不对了。
没有声张,刘浪和走于他之后两侧的陈运发曾经水两人保持一直的步伐节奏微微一变,两名特种兵头感应到刘浪的步伐变化后,不露痕迹的再次落后数步并朝左右散开三米,借着低垂的目光向前方和左右观察。
至于后方,那就交给刘团座了,他们主要的工作,就是负责刘团座两翼和前方的安全,一个稳定的三角,亦是步兵阵型之中的三三制。
如果有人敢对刘浪动手,一个火力手,一个火力手兼狙击手兼突击手再加上一个狙击手组成的三三制攻击阵型能让敌人付出可怕的代价。
这估计也算是独立团目前最强三人组合之一,如果莫小猫不是要和石大头一起对整个独立团的wài wéi负责警戒侦察,没有前来的话。
刘浪眼角的余光顺着感应注视自己目光的方向望去,一个圆滚滚裹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