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判别日军特务机关在战俘中掺沙子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脱衣服,看“减肥”效果咋样。
对于刘浪这个来自未来的小蝴蝶来说,对整个战争期间日军对所有国家战俘的态度,简直是再清楚不过。
一个对自己都小气巴拉扣了匹眼都要吮汁儿的倭族人来说,你能指望他们能把战俘喂得白白胖胖的?在东南亚战场上,可怜的美国大兵们被日军关了两年战俘营个个都瘦成了面条,因为饥饿而死去的,更是高达战俘人数的百分之五十。
刘浪相信,对美国牛仔都这么狠厉的日军更加不会对中国战俘另眼相待,如果真要有所差别,那最大的可能是,中国战俘的待遇恐怕还比不上美国大兵的二分之一。国力越是虚弱,其命运,只能会是更凄惨。
刚刚大踏步被李克商召唤出队列的一百多号人就是最明显的例子,他们就算不是每个人都被毒打过,但清晰的肋骨条已经很清楚的显示出他们在战俘营里所遭遇的非人待遇,一天有一个馒头恐怕都是妄想。
而刘浪派出的一百号人,主要工作,就是检查战俘们的胖瘦,体态正常的人,自然全部都在他们的记录范畴之内。而发放给他们的编号,就是定位他们的主要依据。
“长官,长官,我不是自己想当日本人的特务啊!”一个三十许的中年人从队伍中站了出来,很畏惧的在几乎可以将他刺穿的上万道目光中走到刘浪面前,普通一声跪下,哭嚎着:“我的老婆孩子都在日本人手里,不帮他们办事,他们就会杀了他们的啊!”
“滚!”刘浪看都没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中年男子一眼。
当看着男子连滚带爬,甚至从箩筐里拿了一堆馒头塞到衣服里都没人管以后,队列里陆陆续续又垂头丧气的走出十几人跪在地上。
“卫大疤子,你个狗日的竟然也投降日本人了。你忘了你弟弟是怎么死的了?”队伍里有人惊怒交加的怒吼道。
显然,这里面有人竟然不是日本人放进来的汉奸特务,而是正宗的战俘。
跪在地上一个疤脸汉子却是一脸惨然,低着头紧闭着牙关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理由,自从你们选择当了日本人走狗答应为他们做事并且享受因此而带来的便利,哪怕就是多吃了一口狗粮,那也是背弃了自己的国家和民族,汉奸的名头会让所有中国人除之而后快。”刘浪冷然扫了一眼垂头丧气跪在自己眼前的十几人,“我事先答应过不杀你们,也不想你们的血脏了这片地,但日后再若相见,你们若是还在日人阵容中当狗腿子,那定然就是生死大仇。”
“所有人,除去鞋袜,就可以滚了。”
“长官,你太仁慈了,应该剥光他们的衣服,再让这帮畜生们滚蛋。”
“杀了狗日的,竟然替日本人办事。”
战俘们的滔滔怒吼声让一帮混进来的特务们俱是面无人色,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除去鞋袜,生怕刘浪改变主意。
“你们两个站着别动,其他人滚吧!”刘浪指着其中两个人,对其他人挥挥手。
十几个人赤着脚,在上万人愤怒的目光中狼狈离去。
除了被刘浪用手指着的未敢动弹的两人,就只剩下那个被士兵队列中被称呼为“卫大疤子”的刀疤脸一直埋着头跪在那里没有动,跪在一左一右战立不动的两人之间,鞋袜亦没有除去。
两个赤着脚相隔大约三米站在沙土地上的男子脸色皆是一白,身形变得更加畏缩,试探的问道:“长官,为什么不放我们走?”
“呵呵,很简单啊!”刘浪嘴角弯起一丝弧度。“谁让你们是日本人呢?”
“长官,冤枉啊!我叫张老三,家住热河黑龙集,是逃日本人的兵灾躲到北平来的,因为要养活一家老小才被迫帮日本人做事。长官,您可以去北平调查啊!我老婆孩子还在北平等着我呢!我家就在南城墙根儿那块儿。求长官开恩,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当汉奸了。”其中一个男子顿时叫起了撞天屈。
“喜多诚一的确不容易啊!将手伸进河北几年了不说,连自己本国特务的身世都编排的天衣无缝,我相信,如果我派人去调查的话,也一定会有张老三这个小人物,甚至还有妻子有孩子,对吧!”刘浪微微叹息的摇摇头。“可是,你们日本人那!做事做得是够细致,就是还细得不够狠。如果,你们都把自己的脚给砍了,恐怕就再无人能认出你们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了。”
刘浪这一说倒是把战俘们都给说愣了。他们还在说胖上校是怎么确定这两个人就是日本人呢?原来,竟然是因为他们的脚。除去鞋袜,不是故意折腾他们,而是看脚识人来着。
只是,难不成日本人都长着六根脚趾不成?
站在最前排的一列战俘瞪大了眼珠子,也没看出这两个“日本人”的脚有什么不对,上面并没有多出一朵花来,更没有刻着字说:我是小鬼子。
包括两个被刘浪指着留下来的两个北方话说得很溜的男人,也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的脚,貌似,也不算白啊!
“哎!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刘浪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你们日本人够狠够绝,把所有的特务从小就留在中国,无论从形体语言和行为习惯上都和我中华之人毫无二致,那神仙也分不出你们了。可是,你们日本人习惯穿的木屐出卖了你们,你们不觉得,你们的大脚拇指和第二根脚趾习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