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步兵连都扛着城门口的沙包工事的沙包进入了城门洞,陈运发他们的枪声传来才惊动了城内工事里的日军。
有些惊惶的喊声此起彼伏,在发现没有得到城墙这边日军的回应后,三十多米外日军阵地上连续数颗照明弹向城墙这边打了过来,映入惊醒日军眼帘的是一队队深蓝色军服迅速依托着城墙建起了沙包工事,同时,城墙上枪声大作,火光乍现。
那是一排排的步枪,还有数挺机枪在猛烈开火。
一听到枪响,知道不可能再悄悄的杀人,以人做梯爬上城墙的敢死营步兵一连的官兵们干脆也不再隐藏行迹,直接向日军阵地开枪射击。
照明弹的光亮不光照亮了城墙,同时也照亮了日军阵地,日军以街道和街道两边的民居为主体,构筑了完善的防御阵地。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遗憾,不能悄无声息地解决这股人数不少的日军而己方不用付出任何伤亡代价,但周石屿已经很满足了,人不能太贪心,能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城门重地还能占据有利地形对城内工事里的日军进行打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不过,并不是说占据了城墙和城门洞上下两层形成了立体火力,己方的兵力也占优,步兵连火力也远超日军已经暴露出来的两挺轻机枪和一挺重机枪,那就能将日军打得鬼哭狼嚎尸横遍野的。
只有身处前线的人,才知道,一场恶战,不过刚刚开始。
日军的反应很快,反击也很猛烈。
敢死营同样朝日军阵地连打了三颗照明弹,将城墙后日军阵地照得一览无遗,悄然抵达城墙一处伏在工事最后方的周石屿皱着眉头悄然观察着。
为了安全期间,他甚至没用望远镜。
在这个黑夜中,会在照明弹下反光的望远镜镜片带给指挥官的危险系数绝对会成倍增加。如同敢死营步兵班的精锐射手从不胡乱开枪只寻找到有价值的目标才会开枪一样,日军同样有潜伏不动的冷枪手躲在你看不到的角落里扫视着中方阵地寻找价值更大的目标。
比如军官。
在这一点上,独立团因为有了特种兵出身最喜狙杀敌人指挥官的刘团座,一直很注意。所有军官,在行军作战期间,一律不得佩戴军衔。想让下属听指挥听命令,一律靠刷脸。
如果在独立团,还有人不认识你这个少校或上尉中尉的话,那你是真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不和基层官兵打成一片,本身就是一种失职。在刘浪看来,在一起战斗训练了五年时间,你还不能在区区三四千人里混个脸熟,那这军官不做也罢,先去步兵班当个小兵去好了。
在头两年,不少军官多少都还有一些国军的旧习气,并没有太把这个没有列入军规但刘浪已经说过的话题当一回事,反正违反了也不受军事条例处置。团里官兵聚餐的时候,总有不是同一个连队基层小兵认不出其他步兵连主官现象。
无一例外,这些步兵连主官都打着背包被下派到该步兵连步兵班当新兵半个月,直到该步兵连官兵对这位中尉熟悉了为止。
你别说,这一招很好使,到了后两年,放下姿态的军官们几乎都被小兵们所熟知,尤其是像赵二狗这样的没脸没皮的大营长,不仅小兵们熟悉他,就连团属军工厂的工人张口就能将其fēng_liú韵事娓娓道来。
比如赵大营长有一次太想媳妇儿,硬是在不休假的时间,把在野战医院不当班的小翠护士长拉到山上看月亮。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时间点选得实在是太巧了。执行任务归来的特种大队正在搞潜伏训练。。。。。。
就在赵大营长急吼吼的都不顾山上的小风吹得屁屁凉之际,实在是看不过去的俞大队长吹了一声撤哨的口哨。第五特种小队七个人披着枯枝乱叶的伪装衣就从“看月亮”的两口子身边跑开了。
据说,距离目瞪口呆的赵大营长最近的第五特种小队副队长雕爷还龇牙咧嘴的说了句:好白!
也不知道是说天上的月亮白啊!还是赵大营长的屁屁白。可能,唯一值得真的看了半晚上月亮的赵大营长庆幸的是自家媳妇儿可能是当护士长当习惯了,遇到“打针”这种状况,一般先脱的都是“伤员”的裤子。
而且坊间传言,被自家老婆揪着耳朵看了半晚上月亮的赵大营长去找刘团座投诉特种大队无耻之尤偷窥人隐私的时候,刘团座笑得鬼哭狼嚎把熊四都吓得主动离开了团部小院躲到了野战医院,那声音,比熊大它们的狼嚎可怕多了。
当然了,笑话归笑话,但刘浪这一招却是很好的将未来共和国建国初期红色部队官兵平等的理念植入到了独立团,虽然没有达到同吃同住同训练那样的高境界,但军官和士兵绝没有一般国军部队中那般泾渭分明,和日军那种军官可以对底层士兵肆意打骂甚至虐杀更是不知道强哪儿去了。
在独立团,最底层官兵们获得的不光是丰厚的军饷,在解决好肚子问题后,人类往往就开始考虑精神层面的东西。而刘浪透过这些给予他们的,就是尊严。
尊严,其实是每个阶层人们都需要的,尤其是那些曾处于最底层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人们,他们对于尊严的渴望甚至不比食物来的要少。否则,红色思想又怎能从星星之火形成燎原之势?人民自己当家做主,既是给予尊严。
小小的不成条文的条例,往往蕴含的却是大道理。
除了不佩戴军衔,从刘浪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