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没走电梯,刚走到楼梯口附近,身上的肌肤忽然有些刺痛,他猛地回头,差点没被吓死。
“啊啊啊啊!”
就在离他不远的钢琴旁边,弹钢琴的女孩子脸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浓疮。
浮肿,溃烂,很是可怕。
周围好几个客人都吓得惊呼。
到是那女孩子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片刻工夫,她的手臂上,手上也同样浮现出浓疮,才大吃一惊,吓得瑟瑟发抖,发出凄厉的,恐惧的惨嚎。
场面瞬间乱了。
不只是这个女孩子,其他人身上也开始有浓疮蔓延,所有人都很慌乱,你推我撞。
李风心里一跳,冷汗淋漓,猛地跳到一张桌子上,转头四顾。
几乎只一瞬间,他就看见了黄杰。
黄杰坐在大厅正前方的舞台上,一只手端着酒杯,李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一个女人,二十七八岁,相貌很好,裙摆飞起,头发无风自动,身上的力场他离得这么远都能感受得到。
极暴虐的的气息宛如实质,在大厅金黄色的地毯上留下一道道墨黑的痕迹。
“靠!”
李风心中气急。
这气场光看暴戾的程度,接近阿尔法了吧?他连贝塔都搞不定,直接撞上一个阿尔法……看来命数到了。
李风一纵而起,直接从墙壁上狂奔而至,靠近林盼的瞬间,从袖子里甩出一条银锁链。
银锁链在他手中好像活了一样,由下而上,顺着腿一直缠绕到林盼的腰上。
可刚一沾到对方的肌肤,李风自己就觉得体内灵气一乱,呕一声吐出来,不多时,手上痒的厉害,他眼看着皮肤上长出浓疮。
当机立断撤手,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目光随意看了一眼,几乎有八九成的游客中招,还有一大部分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李风心觉不好,顾不得自己会如何,整个人合身扑去,一掌劈向林盼的眉心。
他的掌力足有七百斤,这一掌下去,普通人就没有不死的。
可是人还没到林盼身前,李风就眼前发黑,失去力气,扑通一声掉到地上,他挣扎了两下,没有站起来,拼命抬头看去。
林盼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只徐徐向前走,所过之处,游客们死伤一片。
尤敬也如一滩烂泥似的,倒在地上,不停地呻吟,林盼轻轻笑起来:“你想结束?我喊停的时候你不肯,既然如此,那就由不得你了。”
她慢慢蹲下身,伸手状似怜惜地摸着尤敬的脸,哪怕他那张脸连最有勇气的人看了也要呕吐。
林盼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暴虐。
“啊,呜,啊啊。”
尤敬张着嘴,脖子上,嘴巴上,全是溃烂,一时竟连话也不能说。
李风心中一片死寂,几乎绝望。
“这种死法也未免太难看了些。”
“这是怎么了?”
就在李风都认命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声音很清朗,像清风吹动了流水,很细腻清澈,又如玉石相接,脆亮有力。
李风忍不住顺着声音看去。
充满古典色彩,高雅奢华的楼梯上,站着个很年轻的男子,大概也就二十来岁。
这一刻,李风觉得他身上有圣光。
整个楼梯上蔓延的肮脏的黑水都绕开了他,好像那些脏东西自己在他面前也自惭形秽。
明明游客拥挤,可是当他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居然十分之从容不迫,所有人都给他让了路,自觉的,不自觉的,皆是如此。
连林盼都放开挨着尤敬的手。
男子从楼上下来,走到林盼身前,浅浅地笑了笑。
这年轻男人一笑,整个大厅里的气氛都好像变得和缓了许多。
“小姐尊姓大名,我是狐苏。”
林盼一愣,面上的居然慢慢平复:“……林盼。”
“林小姐。”狐苏轻声道,“我刚才便看您有些不开心,为什么呢?”
再平常不过的询问,但是因为出自狐苏之口,在场所有都觉得,要是不听他说话,那简直是罪恶。
林盼整个人都处于混沌迷惘的状态,竟本能地也有一种冲动。
她没有忍住自己的冲动,木着脸张嘴,这几年发生的一切,倾泻而出!
“我已经完了……我爸爸失业,我妈妈生了病,他们肯定都很恨我……我失去名声,失去了朋友,失去所有的东西,这一切都是尤敬造成的……我要让他们死,让他们死!”
林盼嘶吼,声音却是僵硬无比,充满怨毒,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沉。
自从狐苏出现,李风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此时竟然恢复过来,趁着林盼平息,猛地起身,一把抓住林盼,不管胳膊上瞬间蔓延的疮,骤然发力竟隔着门把她朝海上扔去。
林盼竟真让他一扔扔出护栏之外。
李风一口气还未放下,眼前影子一晃,狐苏竟跳上游轮护栏,伸手抓住林盼的手臂,把她拖了回来,轻轻放在身边的楼梯上。
林盼被风一吹,到好像又清醒了些,愣愣地看着狐苏。
他的动作实在很美,特别有力量。
而且,很长时间没有人会关心她,此时手臂被握住,林盼竟有一点哭的冲动。
迷迷糊糊的脑子
狐苏笑了笑:“什么叫完了?你还在,这么年轻,这么漂亮,看着学问也好,想必有很高的学历,也很有能力。”
“我觉得这个世界特别好,无论男女老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