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此事,方若华和唐小飞也是不胜唏嘘,人人都有难题,贵公子也不例外。
他们两个跟圣驾而来,在碧水也待不了多长时间,如今因为房玉山的事情,方若华到关心起方家这几个的婚事。
大姐的婚事且不提,细妹的却要提上日程,目前方奶奶和方母,主要操心的就是这桩事。
各类青年才俊盘点了许久,也挑中了几个,方若华一一看过,沉吟片刻:“不着急,我托人调查清楚。”
这种事,可不能只听媒人说。
女儿家还和男人不同,女孩子嫁了人,就是嫁到别家去,一旦出嫁,亲人们就很难去管,自然是必须慎之又慎。
和细妹比,方大的婚事就要省心一点,男人娶妻,到底是娶回自家,哪怕不懂事还可以慢慢教导。
当然,在方家几个长辈心里,大儿子的亲事却比女儿要紧得多。
方奶奶也道:“大宝是咱们家的长子,他的妻子可不能乱挑,得选个好的,万一娶一个搅家精进门,那日子可不要过了。”
这年月,一般都是长房长子奉养双亲,家里给大儿子挑媳妇,总要认真对待的。
而且方奶奶还有个念想,眼看二宝成亲这些年,并无一儿半女,想必老神仙的话要应验,二宝这辈子或许都不会有亲生儿子,那就得从大儿子的子嗣里面挑一个过继。
这样一来,长子的媳妇就更不能轻忽,得好生养,还要贤良淑德。
方若华偶尔听方奶奶念叨了几句,登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反正要是她未来的男人敢这么要求自己,她保准把人一脚踹飞,爱哪去哪去!
奈何,眼下所有人,连女人在内,也不觉得方奶奶的想法有哪里过分,甚至连罗乐也没当一回事。
方大的那个师叔,甚至还掰着手指头盘算相熟的人家里有没有合适的女孩子。
“你小师妹就不要想了,不是个会过日子的,长得再好又有什么用,何况她哪里算好!”
以前他这个当师叔的,一直觉得师兄的小女儿相貌很好,不像他们这等穷苦人家能养出来的,就是可惜给养坏了,总是莫名傲气。
如今到了自家师侄的村子,举目望去,居然所有的农户人家的女儿都秀丽可爱,个顶个长得相当好,比他师兄家的小丫头还漂亮得多,而且还没那么多的毛病,别的不说,个顶个身体健康力气大……
方大的师叔蹲在方家对面的墙根底下刨木头,一边和方大捞到,一边盯着不远处袅袅走来的一农户女,正好路边窜过去一只野兔,就见人家蹭一下钻进草丛,片刻之后出来手里就拎着只灰毛兔子。
再转头看一眼对面坐在槐树底下说话的女孩子,这一个到是弱质纤纤,模样清丽,不像能做活的,但是这长相简直和天上的仙女也差不多,有这样的相貌,哪个男人舍得她做粗活!
下一刻,他就见那纤细少女侧耳倾听,仿佛听见了什么人说话,点点头,颔首一笑,很随意地起身轻盈一跃——上了树!
嗯,上了树!
哐当哐当几巴掌劈过去,成人大腿粗的树杈就落了地。
从树上下来,少女还是弱质纤纤,小腰细得一只手都能握得住,肩膀上落着只小松鼠,更衬得她可爱,但是,方大的师叔却觉得,还是别打人家主意得好,要不然两口子吵架,没准他那师侄就能断手断脚。
回过神,方家师叔偷偷摸摸问了问方家负责做些粗活的老汉。
那老汉到是觉得很寻常:“这两年陆陆续续地从山上迁下来一些人家,听说是老神仙让搬过来住,别的也没什么特别,身体到是健壮,能做活,但是性子都好,别管男女老幼都是实在人,性子也和软,从不和人起争执。”
方大的师叔点点头,山里的姑娘都身强体壮,很正常,正四下聊天,一扭头就看到当初在碧水时那个疯子的同伴们。
他登时被吓了一跳,这帮人怎么来了?
一使劲,掐得一边做活的方大差点痛呼:“师叔?”
方大满头雾水,他师叔没心思理会他,眼前这一伙留给他的印象可是十分深刻,而且还将将要有心理阴影。
此时眼睁睁瞅着这群人大模大样地走到方家门口敲门,不多时竟被老胡头给领了进去。
师叔一把拽住方大,一猫腰,从侧门钻进去,一路小跑,顺便把这群人的事简单一说,方大听了也被唬得额头直冒冷汗——难道因为自己打了那个疯子,他们不敢招惹官府,就来寻自家晦气!
想到方家如今老的老,小的小,二宝还是个文弱书生,从小到大从没有打过一次架,大姐和细妹胆子又小,一时间方大胸腔鼓起,抓紧手中的斧子,加快脚步猛地向客厅冲去,啪一声推开大门。
方大:“……”
客厅里跪了两排大汉,个个弓腰含胸,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地上箱子一字排开,里面露出金灿灿的金元宝。
二宝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喝茶,抬头看到他才笑了笑:“到吃饭的点?大哥略等一等,我马上就好。”
说着,转头看向地上跪着的那些人:“不必如此,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但你们按规矩行事,也用不着怕别的,黑二在了事台以外的地处打架斗殴,且被人围观,惊动官府,好在没有造成太恶劣的影响,按照新定的妖规,理该小惩大诫,罚他苦力三月。”
“是!”
地上一群大汉声如洪钟地答应,再磕了个头,起身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