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还没有翻腾到这边,就感觉到了一丝丝的腥热的风扑面而来,像是喷洒鲜血后的余温,项清溪坐在界门处,闭上双眼,放出神识,想探查一下这腥热风里到底隐藏着什么,可是,这腥热的风像是神识的补药一般,竟在壮大的项清溪的神识,这一惊喜发现让项清溪像是找到了玩具的孩子,开始不住的向外伸展着他的神识。
慢慢的,腥热过后,就是冰冷,一道道风刃从神珠大陆半空中滑过,冰冷的风刃所过之处,普通的植物瞬间被撕成碎沫随着风刃四处游走,这碎沫在风刃里越集越多,空中被碎沫的风刃充斥着,这种冰冷的风刃也在滋补着项清溪的神识,天空渐渐黑了下来。
这顺序像是排列好了一般,声音也渐渐的停了下来,可项清溪知道,虽然四周以静寂无声,但是那可以摧毁阻挡它前进的任何物体的风刃还在,就连远处的高山好像都被削瘦一层,唯一没变的就是那些……高耸入云的树杆。
可以挡住风刃的削砍,这些树杆是什么材质,看到这一阵,项清溪暗下决心,等风暴一过,立刻去查看一下那些树木的材质,不,不光那些树杆,风暴过后,所有能存活下来的东西,都是地宝,这是天择后的结果。
风暴还在继续,大陆深处,一道粗大的巨雷开启了这场风暴盛宴,随着巨雷的响起,各地开始,到处都是雷声和抵御不住这场天劫的惨叫声,那些惨叫仿佛在诉说着自己那不平凡的一生,似有不甘,或是感叹,天雷就是天择的手段,本来在神珠周围难得一见的妖兽们也不知道从哪儿里,纷纷现身,抵御天劫。
神珠里的影子部队和百人部队以忘记了自己的纪律,惊恐的看着神珠外面的一切,看见一个巨大的豹头象身妖兽在风刃中生存下来,却被天雷击中,临死前眼神中的不舍。看见了一个巨翼的飞兽在天雷中苦苦挣扎,努力让自己存活的场面,每个人都在想,如果自己身处其中,是能存活下来,还是不舍而去。
五百年,这是一道坎,一道天设立的坎,让那些依靠修炼的众生产生了对天的敬畏。
项清溪仍然坐在界门处,就连胜男什么时候走到他的身后,他的一无所知,神识在不断壮大过程中向远处伸展,那种感觉让他悟在其中,天雷击在他的神识上,虽然会直接击穿一个大洞,还不停的灼烧着他的神识,可是那静寂的风滋补的速度更快,痛并快乐着。
在他神识不知伸展了多少里之外,天雷击穿神识的力量开始减弱,有些天雷竟然都无法击穿他的神识,这一明显发现,让项清溪不禁露出了微笑,胜男一直在注视着项清溪,看他露出了微笑后,才稍稍放下紧张的心情,也发现神识去查看,很快,胜男就发现,外面的风可以滋补神识,而且天雷好像躲着胜男的神识,以至于胜男神识所到之处,有一种风和日丽的感觉,虽然没有出现太阳,但是天雷明显在扭曲。
在神珠周围在苦苦挣扎的妖兽们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现象,一路攀爬的想躲到胜男神识下面,也许天雷有识,发现了这一情况,这一处的天雷竟弱了下来,妖兽争相的躲到界门周围,界膜的威力早已传遍神识大陆,所以即便是躲在胜男神识下面,也都离的界门远远的,不敢过来。
和天雷抗争,还有存活的可能,如果触碰那个膜,直接变成飞灰。
越来越多的妖兽聚集到界门周围,胜男看着这些妖兽聚集到了自己神识下,微笑的说道,“我能帮你们的,只有这么多,这里面的人,以后去了你们的地盘,请多担待,因为,他们是我家男人的朋友,谢谢!”
那些天雷虽然能绕过胜男的神识劈在妖兽的身上,但是重要部位已经被胜男的神识遮挡,已无性命之忧,所以界门外不再是愁云满布,而是相对轻松起来,相比远处的惨叫来说,这里已是天堂。
项清溪此时还沉浸在被滋补的快感当中,神识越来越强大起来。突然,项清溪就感觉到一阵阵眩晕,和阵良的灵魂契约在松动,“不好,阵良有难。”项清溪从沉浸中轻醒过来,但是天劫这事,谁都帮不上忙,项清溪只好通过灵魂契约告诉阵良,只要他能在天劫中坚持下来,就还他自由。
此信息传出明显能感觉到阵良有喜悦情绪传来,不过很快又传来浓厚的失落情绪,阵良情绪的变化却不影响他更加努力的抵抗着天雷。
项清溪见灵魂契约稳定下来,继续伸展神识时,却发现界门外挤满了一大群妖兽,其中一只让他眼前一亮,看见项清溪的目光扫来,这只妖兽向里缩了缩,目光中再也没有那种恶毒,那是一只人面豺身的怪物,当年项清溪在能量圈外枪杀一些怪兽,这只就是口吐人言,恫吓项清溪,说杀阵消失之时,就是项清溪死之日。
项清溪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胜男,点了点头,然后回过头对那只人面豺身的怪物招了招手,说道,“我知道你能听懂我的话,你过来说话,好吗?”
可能见项清溪并无恶意,走从妖群中走了出来,张口说道,“你是在叫我吗?”其声如妇。
“是的,你不记得我了?”项清溪微微一笑,“我想问你,你当年说的杀阵是什么意思?”
“那个杀阵是禁区,每百年松动一次,里面都是天材地宝,但是在没有松动之时,我们不能进入,因为只要踏入其中,就会灰飞烟灭。”这个声如妇女人的妖兽明显记得项清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