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您早就知道会有这种事?”谢尔用大拇指指了指穹室紧闭的房门,喝了口酒压低声音问。
乌利乌这次没有再用那种让谢尔不舒服的眼神看他,而是咽下一口羊肉后很贴心的开导着自己的同行:“如果你跟着老爷时间长了就会知道有些事干怎么做,有些事又不该怎么做了,另外相信我兄弟,在老爷身边办事如果不想因为他那些女人掉了脑袋,最聪明的就是永远不要站在任何一个女人一边。”
谢尔听着御前官兼总管的忠告,看看紧闭的房门琢磨了一下,随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一个信使飞骑冲进了那不勒斯王宫,这引起了人们的注意,随后很多人就听到了摄政女王发出的一声欢呼,这是很少见的,上次听到女王的欢呼还是因为有了莫迪洛伯爵的消息。
在失踪了几个月后,终于有人带来了关于伯爵下落的消息,虽然情况似乎不是很好,不过当听说伯爵至少还活着之后,女王高兴得一边兴奋的尖叫一边拉着边的贴身侍女在大厅里转起了圆圈。
这次女王会这么兴奋,有人猜测是终于知道了伯爵的下落,不过紧接着随着箬莎下令收拾行囊准备出发,人们这才知道是因为罗马忒西亚公爵回来了。
上次女王出访蒙蒂纳并没有用太多的时间,倒是在回程路上她先是拜访了比萨,然后去了罗马,当回到那不勒斯的时候已经是五月中旬了。
没想到这么快女王就要再次出行,不过好在这已经是事先就已经有所准备的,所以在信使送来亚历山大归来消息的第三天,箬莎就从那不勒斯上船,向着比萨出发了。
至于说再次与巴伦娣相遇时会是个什么情景,箬莎其实并有想那么多。
知道亚历山大回到蒙蒂纳消息更早的是卢克雷齐娅,不过她忍耐住了想要不顾一切冲到蒙蒂纳去的冲动,因为她知道这会让亚历山大很为难,所以她只是以女儿的名义派人给蒙蒂纳送了封信,在信中除了倾诉一番衷肠,就是问了个让她一直心有矛盾重重的问题,亚历山大的婚礼,她是不是应该参加。
这个问题卢克雷齐娅一直耿耿于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想得到个什么样的答案,似乎不论怎么样都只会让她感到不舒服,可这却又是个必须要弄清楚的问题,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已经不是她与亚历山大自己的事,而是关系到比萨在罗马涅-托斯卡纳公国中地位的大问题了。
所以想要知道这个答案的人,在比萨可以是翘首以盼的等着蒙蒂纳方面的回信。
另外接到消息的就是已经在罗马正式履行圣职的马希莫。
做为罗马涅与托斯卡纳教区都主教,马希莫的枢机任职才刚刚开始,虽然在枢机当中他显然还是个新人后辈,但是却没有人天真的认为这个枢机是好对付的。
人们已经把他当成了亚历山大在罗马的代理人,所以当他接到亚历山大之前在齐维莱城写那些信时给他写的“我回蒙蒂纳了,来参加我的婚礼”的信后,马希莫立刻就知道了该怎么做。
他迅速拜访了老罗维雷,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觐见了教皇,在得到了他们的支持后,马希莫正式提出了请求教廷授予他以梵蒂冈的名义,去蒙蒂纳接受公爵把自己的婚姻献给上帝的仪式,
教廷很快就同意了马希莫的这个请求,甚至教皇还下令出动了具有象征意义的四柱圣床帷幔的圣物仪仗,据说那四柱床的木料是用当初耶稣降生时躺过的马槽木头做的,尽管人们一直不理解约瑟夫和玛利亚为什么要带着个破烂的马槽到处跑。
甚至连正在伦巴第交战的双方都已经派来了使者,这就出现了个有趣的现象,之前还在战场上杀得天昏地暗的双方,然后又都坐在一起参加别人的婚礼。
总之这场婚姻会很盛大,这也是让巴伦娣感到满意的地方,因为对她来说,只有一场盛大的婚姻才能证明亚历山大的确是爱着她的。
6月29日,在距婚礼还有6天的时候,箬莎到了蒙蒂纳。
对箬莎的到来,巴伦娣心情很复杂,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小姑子兼情敌,这甚至在她认为听上去都有些荒谬,可事实是当时箬莎在她坦白的时候那种居高临下的样子却让她心里很清楚的意识到,箬莎并不是在胡说八道,而是事实就是那样。
特别是当看到箬莎在见到亚历山大后喜出望外的跑过来和他拥抱时,巴伦娣甚至有种觉得倒像是自己抢走了对方爱人的错觉。
“我的哥哥你都要结婚了,让我看看你是不有什么不一样了,”箬莎扳着亚历山大的肩膀仔细打量一阵,然后再次和他拥抱了一下“真为你高兴,”她小声在亚历山大耳边说“别怀疑我是真心的,因为这样你就不用为娶谁而烦恼了,至少比较起来巴伦娣要比另外两个讨厌女人好多了。”
亚历山大微微苦笑,他知道箬莎终究还是很在意这个的,这也让他为箬莎之前途径比萨时都做了什么有些好奇:“我听说你去拜访了卢克雷齐娅,我是说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