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拉我入伙?”大嘴猴不傻,听到这里该想到了。
“不,我们只是合作,我负责拉订单,你负责主持,主持的费用你拿八我拿二。”
“我主持,你凭什么拿二?”
“如果你够聪明,应该知道背靠婚庆一条龙服务,能给你带来多大的收益,我敢撂下话,团队永远比个人更有发展力。”吴大光说的严肃。
大嘴猴是聪明人,他深知这一行的不易,吴大光推出的一条龙服务,当初被这一行的人当成一个笑话看,他们那时候认为谁家娶媳妇不是自己家操办,事实确是住楼的住户没有那么大的地方操办,另外楼层住户走动比较少,对结婚事项多数不了解,一条龙提供的服务正好补足这个缺口,可以说吴大光的一条龙服务已经引起了很多同行的注意。
吴大光从包里拿出那只破鞋递给大嘴猴。
大嘴猴赶忙接住那沓他自认为的钱,放在鼻子下闻闻,没错的,那就是一股钱的味道。
拆开一层又一层,始终不见钱的踪影,每拆开一层,小失望一次,报纸太厚,意味着里面的钱越少。
拆了三四层,大嘴猴越发觉得里面装的不是钱,至少形状不像,难道钱还会变形?
吴大光板着脸看大嘴猴一脸期待的神色,忍住想笑的冲动,安安静静的等着大嘴猴拆开最后一层报纸。
最后,那双破的不能再破的布鞋出现在大嘴猴眼前,大嘴猴厌恶的一手丢到地上。
“吴大光你有病吧,一只破鞋你也当宝贝。”
“那不是你的吗?物归原主,看到我的诚意了吧,如果你跟我合作,不出五年,你的月收入绝对不低于刚才那沓报纸所能包裹的数额,现在是一只鞋,以后就是钱。”
吴大光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土:“想好了随时可以去吴记餐饮找我,告辞了。”
吴大光之所以要走,是他发现大嘴猴已经在张望他家院子里有什么能打人的东西,他一心期待的一沓钱,最后变成了一只破布鞋,另一只还在一小时前被丢掉了。
好在吴大光走的够快,他离开大嘴猴家门口几秒时间,一只破鞋从门口丢了出来,还伴随着诅咒:“卧槽你大爷。”
吴大光耸耸肩,这一世的大爷他没见过,上他老母都没关系,骂起来不好听,但事实上却是和他没什么关系。没想到大嘴猴口味还挺重。
走过小胡同,碰上买菜回来的女娃,顺嘴问了一句:“妹子,你叫什么名字?”
女娃和以前的杏花一样,害怕和陌生人说话,胆怯:“我叫小翠。”
“你和大嘴猴是什么关系?”这才是吴大光最好奇的,不能让大嘴猴毁了人家清白姑娘。
“他是我舅舅,我妈让我跟他来学本事,我妈说我不能像其他女娃一样到了岁数就嫁人。”
吴大光点头表示赞同,山里人这么开明的人不多。
“跟你舅舅学点好的,脾气可千万别学。”吴大光嘱咐一句,离开了。
小翠勾起嘴角目送吴大光消失在视野里,吴大光说的话和阿妈嘱咐她的话一样。她觉得这个吴大光人挺好的。
小翠走进大嘴猴家门,大嘴猴气的在太师椅上撕报纸,每撕一下,骂吴大光一句,从地上的纸条看,应该是把吴大光祖宗八辈都揪出来骂了个遍。
“舅,你咋了?是不是那个吴大光欺负你了?”小翠问道。
“他敢欺负我?”大嘴猴蛮横的说,看到地上的那只破布鞋,吩咐:“小翠,赶紧去把你扔出去的布鞋给我拿回来。”
“另外那只鞋不是跑丢了吗,你还要那只鞋干啥?”
大嘴猴从废报纸屑中抓出左脚的鞋,举在手上:“鞋回来了,你给我把右脚捡回来,找不到你也别回来了。”
小翠很听话,把从吴记餐饮拿回来的下酒菜放进厨房,就去找鞋子去了。
大嘴猴虽然气愤,但他知道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机会,跟着吴大光干,就算是这一行落寞了,他那么多产业,总不会饿到他的。
有虽然必然有但是,但是他这么好脸面的人,怎么拉的下脸给吴大光打工,表面上说是合作,谁看了都是打工。
想去又看不惯吴大光,陷入纠结。
一天时间过去,吴大光难得有时间陪杏花,在店里等了一天,没等到大嘴猴来找他。
在这片小天地的另一处,张二赖开着拖拉机慢慢悠悠的回到了下洼村,将拖拉机开到吴大光家。
趁着天色没完全暗淡下来,张二赖去了村口,找到正在和村民扯闲篇的泥瓦匠。
村民见到张二赖,不再似从前那般人人厌恶,反倒有点羡慕起张二赖能走出下洼村。
“二赖,你去县里了,县里跟咱这有啥不一样的?”村民好奇的询问,在他们的意识里,这辈子走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周围镇子的集市,去县区那都是遥不可及的事。
“县里可比咱村子大了去了,有高楼,有四轮的小轿车,还有市场,市场跟集市一样,比集市大,每天都有人在里面卖东西,你想什么时候去买都可以。”张二赖自豪的说着。
“二赖,你回来大光咋没回来呢?”
“光哥现在是服装厂的厂长了,又是老板又是厂长,忙不过来,我这也是抽空回来一趟,忙活完了再赶回去忙活,我现在是两个餐饮店的店长。”张二赖越说越硬气。
“店长是啥啊?”
“店长就是一店之长,在吴大光之下,店里的大事小事都归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