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雪君她会突然饮酒!”万流云急声追问道。
“这个你们就要问牧雪君的父亲牧金了,前日他来过,说道他因为生意不好,发脾气,对女儿责骂过重,才导致了牧雪君心情不好之下,借酒浇愁。既然是他们牧家的家事,我们就不方便再过问了。”李执事在那边说道。
李执事这话一说,众人又看向了万流云。
“我不知道,雪君出事后,我去拜见牧伯父,牧伯父可能是怪我没有照顾好雪君,并没有见我。”万流云痛苦地摇头。
众人都有些失望。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看来牧金是造成牧雪君意外身死的罪魁祸首,但是他又是牧雪君的父亲,于法理上也没法追责。
总之,武院这边证明牧雪君饮酒的证据,物证人证俱在,虽然对这个结果众人还是难以接受,但并不能再就此指责武院了。
“我知道你们的心情,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算是一国之君王,也难免会有遭遇意外横死之时,何况普通的平民百姓。所以,你们都请看开一些吧。”
这李执事再开解了众人一句后就径自回屋了。
一大帮武生,来的时候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走的时候,却都垂头丧气。
既然已经知道了是牧金的错,但父亲也没有害女儿的道理,这等无心之失,意外的祸端,他们又能如何?总不能追过去,让那牧金为女儿抵命吧?
“我这就去再问问牧伯父,如果真的是这种不幸的意外,万某痛楚之下,也别无他法,只能请大家,回头一同参与雪君的葬礼了。”万流云十分低落和黯然地说着。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不信,我不信!”李笑却还是不能接受的样子,闷头就往外跑。
穆川三人自然赶紧追过去。
“李笑,你干什么去!”
“我去找牧金,是他害死的雪君!”李笑大叫道。
“回来,你有什么资格去追问他?
万流云会去问的,你一个外人就别乱搀和了!”
三人按住他胳膊,硬是把他给拖了回去。
不过“外人”这两个字,似乎是让李笑受了什么刺激,他颓然之下,也就任由三人施为了。
回来之后,穆川理清了一下思绪,发言道:
“我对这个案子,还有几个疑点。
一是水井坊酒,是否真是牧雪君所购买,这个需要调查。
二,牧雪君最近一次回家是什么时候?
三,牧金所说生意不顺,是否真的遇到了什么大困难?
四,牧雪君毕竟也是内家高手,就算是醉酒,摔下楼去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一点应急的反应?”
“远游哥,你怀疑,这不是一起普通的意外?”朱豪问道。
“我也不知道。
或许是,或许不是,但至少,我们得把这个案子调查得清楚清楚,明明白白,那样的话,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我们也能够心安对不对?”穆川缓缓说着。
“那我们就分头调查。
牧雪君毕竟是我们辰院的同窗,若真有什么冤屈,我们不能就这么让她枉死了。”许明航附议道。
“我也同意,要把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朱豪也重重点头。
“多谢三位兄弟,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只是我真的不相信,雪君就这么死了,虽然我得不到她,可只要能看到她,就已经是一种享受,她怎么能就这么……”
说着说着李笑又抽泣起来。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等李笑的情绪稳定一些后,朱豪先说道:“水井坊酒的事,我去查。”
“牧家那头,我去找找消息吧。”许明航也说道。
“我也去查查牧家,我不放心那万流云!”李笑擦了擦眼泪,说道。
“好,那我就在武院之内调查,看看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回头我们再碰面。”穆川道。
分派了任务,几人就都出门了。
穆川信步来到了辰九院。
通知下达后,守在这里的守卫就散了。
地上的血迹也早就被清洗干净。
只是,院子里停了一辆马车,就停在牧雪君阁楼的门口,有几个作家丁打扮的,在往马车里搬运东西。
有一个武院的人在旁边盯着,确保没有把阁楼原先的家具也带走。
穆川当即走过去。
“你什么人?”
家丁中的为首之人,见穆川靠近马车,眉头一皱拦在穆川面前,
“我们在搬运小姐生前的遗留之物,这是经过武院同意的,你干什么?”
“嗯?”穆川不愉地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
说来也怪,听见穆川这声哼,这人像是被吓了一跳似的,脸色发白地闪到了一旁。
穆川径直走到马车跟前,开始检查起这些被搬运的东西。
家丁们见这人说话都这么吓人,也不敢阻他,只好当看不见,自顾继续搬。
大部分都是一些日用品,穆川检查了一下也没再管。
只是,包括一些女孩子家贴身的衣物,穆川竟然也伸手去摸,看得这些家丁是敢怒不敢言。
穆川没管他们,他检查得很仔细。
直到看到有一个药包的时候,他打开发现是空的,但还是给揣进了怀里。
“你凭什么拿我家小姐的东西?”
这下子,本就处于压抑状态的家丁们终于忍无可忍了。
“不要妨碍我。”
穆川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你们家小姐的死,现在还有不少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