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涅与刀鸑鷟惧是大惊,秦羽涅更是怔愣在了原地,他看着眼前这道近在咫尺的门,恨不得即刻将其摧毁,看看这屋中之人究竟是谁?
他隐在袖袍中的手我握成拳,至骨节发白。
此人知晓他的父皇这或许并不令他惊讶,但却连他的母妃也知晓,这太奇怪了。
再来,听他言中之意,似乎是知道母妃的下落,那么也就是说母妃真的还活在这个世上,且就在博义一带出现过。
看来那日安永琰前来见他,告诉他母妃还活着的消息是真的。
一时间复杂交织的情绪将秦羽涅席卷其中,他不知自己是该感到愤怒还是喜悦。
他偏过头,见视线移至空音的身上,空音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缓缓地抬起头来。
“空音,他究竟是谁?”秦羽涅字字清晰地向空音问到,看样子是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不可。
“阿弥陀佛。”顿了顿,“殿下既然已经问出了心中所想,是否知晓他的身份真的重要吗?”
不待秦羽涅开口,屋中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子,你不必为难空音。”此时他的声音已经变得甚是严肃起来,不似方才那般随心所欲,“若你能够救得你的母妃,总有一日会知道我是谁。”
“你见过我母妃?”秦羽涅抓住他话中的要点,只希望只一次别再让他陷入绝望。
“我没有见过她。”男人如此说到,声音却忽然变得低沉了下去,仔细听来竟会觉着这话语中有一丝哀伤,“我已经太久没有见过她了”
“那你为何会说让我去救母妃?”秦羽涅不知此人所言是真是假,但眼下他别无他法,能做的唯有听着男人一两句话,或许便是他正在寻求的消息。
“小子你可知道云苍阑此人?”
秦羽涅瞳仁骤缩,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有说话,只听男人继续道:“你母妃便是被他掳走,你若信我,便赶快回到凤华去救你母妃。”
“母妃在凤华?”虽然假设过无数次此是云苍阑设下的陷阱,但他如何也没有想到云苍阑竟会如此胆大包天!
“你的母妃被他所掳,现在正在凤华城中。”
看来他的猜想没有错,那铁笼中所关之人的的确确就是他的母妃了。
当认知到这一点时,秦羽涅的心忽然就犹如掉入了万丈深渊,周遭一片黑暗,没顶的疼痛侵袭而来,一下又一下沉重地打击在他的身心之上,使他片体鳞伤,血肉模糊。
他根本无法去想象,母妃那般温婉柔美的女子从十五年前开始就一直被关押在那阴暗湿冷的地道中,冰冷的铁笼日复一日的陪伴着她,除此之外便只剩下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他感觉有人扼制住他的咽喉,捏住他的心脏,狠命地在其上践踏,千疮百孔。
刀鸑鷟在一旁静看着秦羽涅神色的变化,清楚地了解他的内心有多么的痛苦,她从出生就没有父王母妃,但是连她这般没有感受过父母之爱的人都痛的喘不过气,不难知道秦羽涅所受的伤害究竟有多么巨大。
云苍阑在十五年前关押着他的母妃,十五年后又掳走他的母妃,带着她一路逃亡,现在竟然还回到了帝都之中!他甚至用秦羽涅的母妃将他们引至博义,就是看准了秦羽涅对他母亲的孝心,看来此次是凶多吉少了。
“小子,你怎么不说话了?”屋中的男人久未闻声,不禁有些焦灼起来。
“前辈,可否告知我们为何你会知晓羽涅他母亲的下落?”刀鸑鷟一边向男人询问,同时站在秦羽涅的身旁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一刻也不放开。
“丫头,你是谁?”男人答非所问,“可是这小子的心上人?”
“前辈!”刀鸑鷟气极,现在又怎是讨论此事的时候呢?
“难道就是你”那男人也不知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并不回答刀鸑鷟的问题,只在屋中不住地感叹着,“原来竟是你啊看来一切都是天意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空音大师”刀鸑鷟向空音求救,却不想空音一如既往地面无神情,刀鸑鷟一时间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小子,丫头,我告你们,从前我做了许多坏事,每一桩每一件都足以让我堕入十八层地狱。”男人忽然朝着屋外高声道,“但对于这一切我都不后悔,因为那是我当年所做出的选择,若是从来一次我定然也会做出同样的抉择。”
“但是我此生唯有一件事是让我万分痛苦的。”他顿了顿,“那便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的母妃。”
“所以我才会在这此处赎罪,望佛祖能够宽恕我所犯下的罪孽。”
秦羽涅大震,他没有想到一夜之间竟会有如此多的真相接连让他去面对,“你说的话是何意思?”
刀鸑鷟看见他的嘴唇开合之间轻轻地颤抖着,就连她自己也同样因这男人所言而倍感震惊,又何况秦羽涅呢?
“有朝一日你会知道的。”男人终是不肯再透露半个字,“若是救出你的母妃,替我向她说一句‘是我安茕对不起她。’”
“丫头,答应我,你定要好好助他。”他郑重地向刀鸑鷟说到,“好了,你们快走吧,耽误了时间,如何救得了你母妃。”
“多谢你了,前辈。”刀鸑鷟秀眉紧蹙,她虽不知这屋中之人是谁,也不知他究竟是正是邪,更未亲眼见到他做的那些十恶不赦之事,她只知道他现在是在帮助他们,所以尊称他一声前辈。
她动了动握住秦羽涅的手向他示意,但秦羽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