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雍闿并不傻,他怀疑前天被放回军士之言,思量间心生恐惧,自不敢前去赴宴。
可就在当夜,高定领兵杀奔雍闿寨中,杀了雍闿一个措手不及,营中顿时大乱。
那些被韩炜放回免死的人,都感念高定,乘机倒戈助战,雍闿部下不战自乱,雍闿见势不妙上马朝山路逃走。
行不到二里,鼓声响处一彪军马杀出,为首一员大将,正是鄂焕,挺方天戟,骤马直冲雍闿。
雍闿措手不及,被鄂焕一戟刺于马下,鄂焕下马砍下他的首级,雍闿部下军卒尽数投降了高定。
高定领着两部军兵去投韩炜,并献上雍闿首级。韩炜正襟危坐,喝令道:“典韦、许褚推出高定,斩首报来!”
二将恍如煞神,即刻应命,欲拿高定。
高定惊慌失措,立刻开口说道:“末将感念凉王大恩,现将雍闿首级送来归降,何故要斩末将?”
韩炜大笑道:“汝诈降而来,胆敢歁瞒于孤!”
高定疑惑道:“凉王有何凭据说末将乃是诈降?”
韩炜从匣中取出一封信,递给高定说:“朱褒已派人秘密献来降书,言你与雍闿是金兰结义,生死之交,怎肯一时加害兄弟?故而,定是诈降无疑。”
高定叫屈道:“那是朱褒的反间之计,凉王千万不要相信!”
韩炜摇头道:“孤很难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如果能够捉那朱褒前来,才见汝之真心。”
高定道:“凉王且莫生疑。末将这就去擒朱褒来见,以表忠心,凉王以为如何?”
韩炜点了点头:“若果真是这样,孤心中所疑,方能平息。”
高定立即领着将佐鄂焕和本部军兵,杀奔朱褒大营。到了离大寨约有十里时,山后一彪军马赶到,正是朱褒。
朱褒看到高定军马赶来,忙上前和高定答话。
高定大骂道:“竖子,安敢予书信给凉王殿下,使反间计来害你父?”
朱褒稀里糊涂,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高定见朱褒语塞,认定自己被他算计了,立刻朝鄂焕点了点头。鄂焕早就准备就绪,持戟跃马冲出,一戟刺朱褒于马下。
高定扬声喊道:“如有不归顺者,杀无赦!”
于是朱褒所部一起拜降。
高定又领兵马前来,献朱褒首级到帐下。
韩炜与法正、彭羕相视大笑之后,言道:“有劳高将军啦!孤与两位先生设计,教你斩杀这二贼,以表忠心。”
高定浑身冷汗,暗自庆幸自己不是雍、朱二人其中之一。
于是,韩炜任命高定为平寇将军,总督三郡;任命鄂焕为牙门将军,从旁辅之。
自此,三路军马都已经平定,那永昌太守王伉大喜过望,率众文武出城迎接韩炜。
韩炜入城后问:“是谁和将军守卫此城,确保了城池无虞?”
王伉答道:“臣之所以能够保全郡城,皆赖臣手下一名将军,姓吕凯,字季平。”
于是,韩炜请吕凯来到,吕凯进入见礼完毕。
韩炜说道:“久闻将军是永昌高士,幸得将军协保永昌。现孤想平定蛮方,将军有何高见?”
吕凯从怀中取出一幅地图,交给韩炜说:“启禀凉王,末将自从入仕以来,早料南人必反,故而秘密派人潜入南中,察看可以屯兵交战之所在,画成此图,名曰:《平蛮指掌图》,献给凉王。凉王欲平南蛮,得此图相助,事半功倍。”
韩炜大喜,就用任命吕凯为参军从事,兼任向导官。
中军大帐,军议继续。韩炜举目四望,发现法正跃跃欲试,便问法正道:“孝直,平定南蛮,迫在眉睫,可有高见?”
法正立即道来:“愚有片言,望大王察之:南蛮恃其地远山险,不服久矣;虽今日破之,明日复叛。大王雄师到时,必然平服;但班师之日,必用南下伐吴;蛮兵若知大王离川,其反必速。夫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愿大王但服其心足矣。”
韩炜叹道:“孝直,足知孤肺腑也!”
与此同时,在南中,南蛮各部已然为孟获马首是瞻,枕戈待旦,以敌凉军。
蛮王孟获,新晋王位,听信了杜鹃之言,为向韩炜示威故而勾结雍闿造反。为何孟获回听信杜鹃之言?当然,这里有一个必要原因。
那便是:祝融部落的首领是杜鹃的表亲,二姐妹情深义重,听闻表姐在韩炜那里吃了亏,自是不能容忍。而更重要的是,这祝融氏族的女酋长乃是孟获心仪之人,祝融氏女酋长答应了孟获,只要败了韩炜,便下嫁孟获。为搏美人欢心,孟获也是下了血本儿,全力一战了。
祝融部族,以重黎为姓,其族长是一位女子,名叫重黎灵,据说她出生当日,山火大作,族中长老认为此乃吉兆,故而以“灵”命名。
而这重黎灵,正是祝融夫人。
杜鹃与重黎灵同气连枝,将孟获控制于股掌之中,让其卖命,以战韩炜。
孟获听知韩炜智破雍闿等人,遂聚三洞元帅商议:第一洞乃金环三结元帅,第二洞乃董荼那元帅,第三洞乃阿会喃元帅。
三洞元帅入见孟获,孟获言道:“今凉王韩炜领大军来侵我境界,不得不并力敌之。汝三人可分兵三路而进。如得胜者,便为洞主。”
于是分金环三结取中路,董荼那取左路,阿会喃取右路:各引五万蛮兵,依令而行。
面对十五万蛮兵,韩炜即刻召集众文武军议。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