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太危急了,我也顾不上其他人的情况。我和小黑也被冲散了,因为黑水实在来的太凶了,我被水冲倒就再也没办法站起来,随着水流一起往下飘着,嘴鼻里不断涌入黑色液体,加上异常浓烈血腥味,已经不能正常进行呼吸,意识也已经慢慢迷糊了起来,早已没有了力气再去挣扎,只能任由自己就这样无边无际的飘着。
迷迷糊糊中看到前面有光照,而且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镇海!快来啊!来我这里,你就不用再受这些苦难了!”
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勉强睁开眼睛,前面确实站着一个人,但是光看第一眼我发现并不认识他,仔细一想,又有点儿眼熟,突然心里一亮,这个人就是和我上次在神木斗中做梦看到的二爷爷一模一样,但是这次他给我感觉不是很亲切,感觉很遥远,越靠近他这种感觉就越强烈。我的呼吸感觉马上就要停止了,我怕我撑不到他那里去。我渐渐感到全身都在放空,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我身上蔓延,而且感到有东西正在慢慢从我身体里抽离出去。
就在我感到最后一丝气息从我身体里流走的一刻,一种很怪的感觉迅速呈压制之势袭来,所有走了的东西又慢慢回到我身体里,人也逐渐清醒了起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但是能明显感到有光照过来。
“海哥!海哥!”“镇海?”
咦?这声音是,我努力睁开了眼睛,引入眼帘的还是那五张熟悉面孔,“我...我..还”我虚弱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你还活着!海哥!”小黑懂我的意思。我使劲儿想坐起来,但是却发现根本没有一点儿力气。
“先别急着乱动,休息一会儿再说,没事儿了!”是爸爸的声音。我点了点头又昏睡了过去,等我醒来时,他们已经在那个土丘上开始找通道口了,小黑在旁边陪着我,但是他他妈是一点儿都不尽责,在边儿上睡的比我都死。
我感觉到恢复了一点儿,自己撑着坐了起来,爸爸看到我醒来了,忙着跑了过来,其他人也都放下手里的活凑了过来,安大美女过来别的没干先给了小黑一脚,“咋了?海哥!没事儿,有我在呐!”
“哼!靠你,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小黑尴尬的看着安蕊,嘿嘿的笑着。
“感觉咋样?”老君叔坐到我身边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还行,我觉的好多了!”
“还好多了,你差点儿就没命了!”安大美女对我说话的口气明显比对小黑的好多了,“你们都没事儿吧!”我突然想起来刚刚的黑水那么凶,赶紧问道。
“这畜生凶的狠啊,连我都中招了!”别人都没说话,安十一这一开口直接给我整糊涂了。
“你刚刚一个人用背包带把自己的脖子缠住,要不是我们发现的及时,你早就没命了,平时看你沉默寡言的,没想到对自己下手那么狠,抓着背带死死不放,我们几个人都拉不开!”安大美女脸上除了不可思议竟然还有一些心疼,也许是我的错觉吧。
“你也别光说他,全都没好到哪儿去,要不是我留了个心眼,今天怕是都要折在这儿!”老君叔是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那..哪有那么夸张!”安蕊脸红着去找安十一了。
“夸张?你爸都中招了,从包里拿出箭就往自己的心窝里戳,还好我拦住了!这东西怨念深的很啊,着了它的道,都是寻死觅活的,根本不留活口。一般的小精小鬼最多弄个类似鬼打墙的东西戏耍你一下,没这么重的杀心啊!”老君叔叹了口气,“正阳啊,摆个香阵看看吧,口子找到了,我怕后面的路不好走啊!”
“好嘞!”爸爸从包里拿出一把香,上到那个土丘上面,在一个像一个墓碑一样的洞口边前后摆了三层香,这应该是比较权威的一个香阵,如果三排香都着出同一个形态,那结果也就毋庸置疑了。但如果出现别的情况,只要按着“看头不看尾,前后不及中,三香各不同,祖先不安分。”的规矩来了。意思就是要是出现俩排香一样的情况,就按第一排的香型作为结果,但是排除前后一样中间不同的情况,这种情况出来则要以中间的作为标准,如果不幸出现了三排香都不一样的情况,按爷爷的说法就是“天不管,地不知,人不敌。”这比看见阎罗香都要可怕,所以一般没人点香阵,一来麻烦,二来给人的心里压力太大。
爸爸摆好香阵后,念念叨叨了半天,然后点着香,恭恭敬敬的退回来,等了一会儿之后,爸爸上去看了一眼,有点儿释然的说道,“还好!前中俩排一样,都是听天!”
“我没事儿,赶路要紧,走吧!”我看着老君叔看着我半天不说话,我咬着牙站了起来。“那行,你撑一下,我们走慢点儿。”
小黑自觉的过来搀着我走了起来,我们慢慢的上了那个土丘,我一直下意识的在找那朵花在哪,但是找了半天只发现了一根已经残破不堪的石棍,保留下来的石柱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一些图文。因为急着赶路,我也没多问。那个通道口就在半坡上,看样子是一个洞,安十一早已把绳子弄好了,老君叔先下去,本来是安排我第二个下去的,但是我走到洞口才发现我的军刀落到了下面,小黑跑回去找了半天也没回应,我怕他出事儿,也赶了回去。
正下到坡底时,小黑拿着刀气喘吁吁的回来了,我接过刀又往上折,上面只剩爸爸一个人了,先把小黑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