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了的吴管事在高兴之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从衣襟里掏出了一封信件,没有署名,却在信件的右下角画了一个小小的月牙儿。
“这封信,可是女公子家里送来的?”吴管事将信件递向衣熠,语带试探。
衣熠接过信件,只看了眼那月牙儿,便知道这是谁递来的信了,便也笑着说:“正是家书,多谢吴管事。”
玉瑶也瞄了一眼信封,看来看去却没看出什么来,心里好奇的跟猫抓一样,只是现在人多口杂,她着实不方便在这么多人面前去与衣熠谈论家里面的事。
“公子这又是从何说起呢?”衣熠心里“咯噔”一下,深怕自己的这点小心思被褚公子看出来,忙笑着打哈哈。
“贤弟说的没错。”白公子经由褚公子的话,也逐渐从被追捧的自得里缓过神来,看着衣熠的眼神也带了一丝猜疑:“我们兄弟二人在这谋士馆中虽有些名头,却也不是一个刚来谋士管的小谋者能探听的到的。你是从何处听来我二人的?又是如何听说的?”
“这个……”衣熠词穷。
“这件事,说来还是鄙人的不是。”被衣熠挡在身后的曹公子,此时却突然开了口:“不知二位公子可还记得?元月初相爷宴请我等时,鄙人因对二位公子心存误会,愤而离席。也是那日遇见了这位……小公子,与他攀谈之后,才化开对二位公子的误会。”
“不错不错。”衣熠也是个会接话的,忙点头道:“那日鄙人与曹公子在城肆饮了不少的酒,也从曹公子那里听闻了许多二位公子的事。”
“哦?”白公子和褚公子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不信任——他们平日里对曹公子如何,别人不知,他们三个当事人还不清楚?这小子能从姓曹的嘴里听到他们什么好话?
“不知曹公子是如何评价我二人的?”白公子语气颇为玩味,看向衣熠的眼神也带着些许的嘲讽。
“这个嘛……”衣熠觑了曹公子一眼,突然笑道:“曹公子都说是误会了,对二位公子的评价自然是……不大好的。”
“既然如此,你还敢说是倾慕我二人?”褚姓公子冷哼一声,脸色也不大好看。
“当然,初闻二位公子的事迹,在下自然是有些不屑的,可是之后再细细想来,又觉得二位公子直爽至极,喜怒哀乐均能表现出来,是个不可多得的坦率人,也就对二位公子心生亲近之意了。”衣熠连夸带捧,说的话竟让人挑不出毛病,也让白褚二位公子重新放下心来。
“哦,原来如此。”白公子点头,并深以为然,对褚公子道:“这小公子倒是极合我胃口,不知贤弟以为如何?”
“白兄与小弟的想法总是不谋而合!”褚公子双掌一合,笑得很是开心:“听了这小公子的话后,小弟还想着要如何向白兄你解释,这小兄弟看起来竟如此顺眼。如今解释倒省的解释了。”
“哎呀呀!”白公子双眼一亮,开怀大笑:“贤弟啊贤弟!你我虽不是兄弟,却远比亲兄弟还要贴心啊!”
衣熠看着这两位公子竟在一旁讨论起其他事来,不由有些扶额。
就这样的两个人,竟让曹公子对他们一忍再忍,实在让她好奇。
衣熠忍不住回头觑曹公子的脸色——果然,他的脸上也带了一丝嘲讽,也有着莫名的失落。
这是怎么回事?
衣熠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只想打发了眼前这两人,再细细盘问曹公子。眼珠一转,计从心来。
“二位公子途径此处,可是要前往谋士馆?”衣熠见缝插针,在两人你来我往的奉承中插了句话。
“嗯,对了。”经衣熠提醒,白姓公子才恍然道:“今日可是有时辩,去的晚了可要看不到好戏了!”
“白兄莫急。”褚姓公子笑道:“之前谋士馆可是闹得不小,在小弟看来,今日这时辩啊,得延后咯!”
“闹?”白公子皱了皱眉,猜测道:“贤弟说的可是……”
“正是,正是!”褚公子点了点头,对白公子未完的话心领神会。
“唉!”白公子轻叹。
这是衣熠自见到白公子以来,他所做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表情。
“倒也是可惜了。”白公子如此说。
褚公子也沉默了片刻,眉眼之间带着显而易见的犹豫,可随即却道:“白兄,不如我们这便去吧,他若是还在,你我也好回护一二。”
白公子却扭头看向谋士馆的方向,眉头紧锁,思虑许久,才终是摇了摇头:“罢了,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说完,也仿佛没了气力般,垂头丧气的沿着原路返回了。
褚公子见白公子离去,也顾不得衣熠了,提袍追了上去,边跟在白公子身边,边指手画脚的说着什么。
衣熠很是好奇,谋士馆究竟发生了何事,可是这两位公子已经走远,再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了。
“呼——”衣熠长舒口气,虽然对他们口中的闹事者好奇,却也对他们的离开感到喜悦。
衣熠回头去看曹公子,本以为他会因白、褚二人的离开而放松下来,没想到他的脸色更见阴沉。
怎么了?
衣熠的疑问刚冒出来,她的直觉就直指刚才白、褚二位公子的桃花上了。
莫非……曹公子也知道他们二人口中的事?
“曹公子?”衣熠不将自己的心事摆在脸上,依旧和善的看向曹公子:“曹公子可有好些?”
“哦……无,无妨。”曹公子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