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熠想到这里,心下悲痛,但她的意志,却史无前例的坚定起来——她不想失败,也不能失败!她还有要继续守候的人不是吗?
想到这里,衣熠轻笑了起来。
“姑娘!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笑?这可不是个玩笑!”玉瑶见自家姑娘似乎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心里,不由急道。
“怕什么?”衣熠佯装生气:“你家姑娘不是还在这嘛!”
玉瑶被衣熠作出来的气势唬住了,愣愣地眨了眨眼,蓦然的心安了。
而后,又转过头来看着衣熠,拉长着一张脸:“放心,我虽不会把你的秘密公之于众,自然也不会护着你,但若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可是会直接禀告相爷的!”
衣熠心里只觉得搞笑,商有道虽精明,但心性却更似个孩童,衣熠的心里也不那么排斥他了,自然也露出些许的微笑来:“当然,若是日后你发现小女子的不妥之处,大可直接让相爷绑了我。”
“哼!”商有道得到了衣熠的“认可”,脸上也得意起来:“那是!我可是相爷的心腹!我的话,他自然是相信的!你以后在我面前可得小心点!”
“好好好,商大公子,小女子记住了!”衣熠被商有道逗乐了,语气中也忍不住带了一些哄孩子的味道。
商有道此时正纠结衣熠的来历,哪有心思去细听衣熠话中的调侃之意?只听了“记住了”三个字后,扭头便走了。
衣熠见商有道的身影逐渐离去,也微微松了口气——本以为这个商有道会是个麻烦,但现在看来,却是恰恰相反。
“也许,此人对自己来说,能是个助力呢?”
衣熠心里如此想着,嘴角也露出了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沙沙沙”
就在此时,一旁的竹林里,传来了一阵竹叶拨动的声音。
“女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衣熠神色一紧,有些堂皇。
她知道来这谋士馆会碰到此人,却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在未曾察觉之时,便被此人撞见。
衣熠顿了顿,转过身来时,已经是个眉眼温顺的小女儿风情了:“叶公子,您也在这儿啊。”
“女公子见到鄙人,似乎很惊讶?”叶飞飏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衣熠。
衣熠低垂眉目,没有回答。只是此时她的内心,已经开始紧张起来了。
“叶公子多虑了。”衣熠干巴巴的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这里是谋士馆,叶公子在这里,有何值得小女子惊讶的?”
“那倒是。”叶飞飏点了点头,似乎在说给自己,又仿佛是说给衣熠听:“鄙人在谋士馆内,确是常事,若真要惊讶的话,也应是对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出现在这里而惊讶吧。”
衣熠心里一突,知道他这是在质问自己。
虽然衣熠已经与叶飞飏撕破了脸皮,但这只是代表了她与叶飞飏的合作宣告破灭,以后,自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两不相帮,却也两不相扰。
而一旦衣熠把肖相搬出来,不论她的借口为何,以叶飞飏的聪明,自能看出来,她身后之人的用意为何。
衣熠本是肖相用以制衡叶飞飏和彭轩的一个棋子,但这枚棋子的作用可是巨大的。
一旦这事被叶飞飏知道,那不咎于直接在他晋升之路上,徒然扔下块巨石,搬挪不开。
而那时,就是叶飞飏对衣熠出手的时刻了。
其实,衣熠怕的倒不是叶飞飏本人,她怕的,是叶飞飏对这谋士馆的影响力。
试想,肖相贵为相爷,是这相府的一府之主,谋士馆又是相爷最为看重之地,他在这里安插的人手必是不少。
若肖相想要有何动作,以他在谋士馆的威望和能力来说,他只需一声令下即可。
但肖相却没有这么做,反而找了衣熠,做了制衡彭轩与叶飞飏之间的棋子。
这是为何?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谋士馆名为相爷所有,可实际上,谋士馆已经被叶飞飏暗中控制了。
况且,衣熠初来谋士馆,根基地位都不稳妥,怎么去和已经羽翼渐丰的叶飞飏去斗?
想来,她只要稍稍露出一点口风,不需叶飞飏亲自出手,她就被谋士馆的一众谋士欺压到头都抬不起来的地步了吧?
衣熠越想,越是担忧,这担忧扩大到后面,又逐渐升起些许恐惧来,可奇怪的是,这恐惧心一起,她反倒是平静下来了。
“叶公子想问的,可是小女子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衣熠笑盈盈地抬起头,看着叶飞飏的眸子,波澜不惊。
叶飞飏挑了挑眉,但笑不语。
“其实,这也是小女子所疑惑的。”衣熠的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与不解。
“哦?”叶飞飏听到衣熠的话,也真的被提起了好奇心,兴味颇浓。
“小女子也是突然收到相爷的命令,让小女子来谋士馆寻一位置。只是小女子具体要做什么,怎么做,这些相爷都没有明说。所以才来到这里一探究竟。”衣熠微微垂下眼眸,不让叶飞飏看出她某些细微的表情。
“相爷的命令?”叶飞飏听到“相爷”二字,顿时不再淡定了:“是谁去给你传信的?”
“是……大管事。”衣熠犹豫了一下,还是如此说道。
“大管事?”叶飞飏皱紧了眉头,再次上下打量了一圈衣熠,突然指着她身上的衣服道:“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嗯?”衣熠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