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朝主动去做和事佬,那个彭大人,不但没有心存感激,反而起了利用之心。涵朝却是个傻的,被利用了都不晓得,还一心为他奔波。”
“时日久了,涵朝便被彭大人手下的一众谋士,当成了手里的剑,这时涵朝醒悟过来,却退不出来了,悔之晚矣。”
“叶公子也因此,将涵朝当成了彭式党羽,自然不会对他手下留情。如此一来,涵朝和事佬没做成,反倒被泼了一身的污水。”
“两方夺权,最先倒霉的,就是被当做棋子,两方不讨好的涵朝了。没有俩月月,涵朝的好名声没有了,失去了信任,也失去了相爷的重视。”
说完,也仿佛没了气力般,垂头丧气的沿着原路返回了。
褚公子见白公子离去,也顾不得衣熠了,提袍追了上去,边跟在白公子身边,边指手画脚的说着什么。
衣熠很是好奇,谋士馆究竟生了何事,可是这两位公子已经走远,再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了。
“呼——”衣熠长舒口气,虽然对他们口中的闹事者好奇,却也对他们的离开感到喜悦。
衣熠回头去看曹公子,本以为他会因白、褚二人的离开而放松下来,没想到他的脸色更见阴沉。
怎么了?
衣熠的疑问刚冒出来,她的直觉就直指刚才白、褚二位公子的桃花上了。
莫非……曹公子也知道他们二人口中的事?
“曹公子?”衣熠不将自己的心事摆在脸上,依旧和善的看向曹公子:“曹公子可有好些?”
“哦……无,无妨。”曹公子略有些尴尬,事实上,他在面对衣熠时,也有些无颜面对。
“那便好。”衣熠没有多说什么,哪怕她对刚才白、褚二人说的话很感兴趣,也心知此事曹公子必然知晓一二,她也没有去追问。
“曹公子想必是累了吧,不如今日就先走到这里,我先去谋士馆等着。曹公子放心,若是孟管事追问起来,小女子也不会让曹公子为难。”
衣熠这么说罢,转身就要离开,可才走出两步,身后便传来曹公子的挽留:“且慢!”
“曹公子可是有事?”衣熠故作姿态,只是这一次,曹公子已不再犹豫了。
“……抱歉。”曹公子看着衣熠,叹息一声后,低下了头:“之前是鄙人小看了女公子,还望女公子原谅则个。”
衣熠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面上温柔娴雅,实则野心勃勃:“公子多虑了,小女子并没有怪罪过公子,又何来原谅一说?只是心中略有惋惜,叹世间多少聪慧女儿被世俗之念禁锢在后院之中。”
衣熠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面上温柔娴雅,实则野心勃勃:“公子多虑了,小女子并没有怪罪过公子,又何来原谅一说?只是心中略有惋惜,叹世间多少聪慧女儿被世俗之念禁锢在后院之中。”
“女公子倒是与其他女子不同。”听了衣熠的一番话,曹公子对衣熠的好感不断上升,越觉得自己刚才的行径天理难容,竟将眼前这聪慧美丽又善解人意的仙子当做龌龊的小人去对待。
想到这点,曹公子恨不得赏自己两个嘴巴,好让自己好好清醒清醒,重新去结识眼前的女子。
但随即他又想到了刚才的一幕,自己窝囊退让的模样让他徒然丧气起来,尤其是——眼前的女子是与叶飞飏有着不小牵扯的女子……
“真是可惜了……”曹公子轻声的喃喃自语,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衣熠说。
“什么?”衣熠只看到曹公子嘴唇动了两动,却没有听清他的喃喃自语。
“哦,”曹公子以微笑掩饰:“我是说,女公子有这副心胸,倒是让鄙人钦佩。”
“曹公子过奖了。”衣熠略略谦虚。
“不。”曹公子摇了摇头,突然严肃起来:“女公子莫要妄自菲薄,要知道,在这谋士馆中,有女公子这般心胸的,着实没有几个。若非如此,他又如何会到如此境地……”
“公子……”衣熠眼看着曹公子的神情逐渐低落下来,心里的猜测也更明确了:“公子的话,莫非白公子、褚公子口中所说的那件事?”
曹公子心里认同了衣熠,对她说话也不再遮遮掩掩,见她眼力如此好,索性也大方承认道:“不错,我说的那个人,就是他们二人口中所说的闹事者。”
“哦?”衣熠见曹公子主动提起此事,不由竖起了耳朵,脸上却丝毫不显:“究竟是生了何事?”
“这件事,还要从一年前说起了。”曹公子深深叹了口气,眼神也变得幽远起来,仿佛回到了一年前的时光。
“那时,叶飞飏还是新来相府,虽然有相爷护着他,但在谋士馆,他却也是倍受排挤。”曹公子闭了闭眼,仿佛对曾经的事很有芥蒂:“我在那个时候,虽不受重视,身边也围着三五好友。其中,最与我投契的,便是项涵朝——也就是他们口中所谓的闹事者。”
“项涵朝……”衣熠在嘴里轻声念了遍这个名字,对这个人,也起了好奇。
“不错,项涵朝。”曹公子听到了衣熠的自语,看了她一眼后,点头道:“在叶飞飏之前,这谋士馆中,最有才华的,便是项涵朝,涵朝才气虽重,却没有那些才子的傲气,很是喜欢交友,不止与我,与这谋士馆的一众谋士关系都不错,就是现在的彭大人,在当时与涵朝也是时不时要会面吃酒的好友之一。”
“那为何他如今却是……”衣熠斟酌着措辞,问得也很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