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连连点头,应承下来,又叹道:“妹妹晓得了,只是刚才有些惊诧罢了。姐姐要知道,叶公子可不止是相爷宠信的谋士而已,他也是我家姑娘的……”
彩莺闻言,苦笑一声:“我知道的。本就是我奢望了,也再不敢生出其他的心思来。你放心,我会管好自己,定不让你家姑娘为此烦心。”
玉瑶欣慰一笑,轻轻握住了彩莺的手,两姐妹就坐在挺远一侧的廊下闲聊起其他来。
“究竟是哪位公子?竟如此受人追捧?”衣熠暗暗松了口气,表情也放松了些。
“这个婢子就不是很清楚了,只是听说,这名公子才气出众,又不属于什么派系,所以跟许多达官贵胄的公子哥都很交好。”玉瑶说着,脸上的表情又逐渐神秘起来,凑近衣熠的耳边,压低声音道:“婢子还听说,那位公子哥跟太子的关系也非比寻常,说不准还能经常为太子出谋划策呢!”
“太子?”衣熠挑了挑眉,抬眼看了看玉瑶,不确定道:“你又是从谁那儿听说的?”
“这个……”玉瑶搔了搔头,回忆了半天也没想到是谁,不好意思地垂下头道:“这个婢子记得倒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有人是这么跟婢子说的。”
衣熠无奈地看着玉瑶,无力道:“你速去查查,这名公子身份究竟如何,还有,他是否与太子真的有什么联系。”
“是。”玉瑶领命,躬身退下。
衣熠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杨柳青青,湖水潺潺,脑中不自觉地想起了一个人——那名永远挂着浅浅微笑的少年。
想来,他们也有近一年的时间未曾见过了。
她忙于她的执念,无暇他顾。那么他呢?他可还惦着她,念着她?
蓦然间,衣熠苦笑出声。
是了。她都已如此决绝的与他划清了界限,换做任何一名公子,都不会再想起她来。
纵然那名少年再是光风霁月,不染于尘,可他毕竟也是鼎鼎出名的人物,又怎会没有自己的孤傲,肯容忍她将他的尊严踩在烂泥里,用力碾压呢?
罢了罢了,这段情缘本就是阴差阳错,本就应无疾而终的。
衣熠兀自叹息,不想再去想那个令她朝思暮想,痛彻心扉的少年郎,将自己所有的思绪都用来去想那些婢女口中的“公子”来。
玉瑶虽奉命查探那位“公子”的详情,但一走出衣熠的小院儿,她的信誓旦旦就演化成了一汪苦水,不自觉地就在脸上流露了出来。
“玉瑶,你怎么在这里呢?瞧你这不高兴的样子,这又是怎么了?”跟玉瑶关系不错的一名婢女远远就看到玉瑶,本想打个招呼就好,走近后才发现玉瑶的脸色。
“莺姐姐。”玉瑶见到来人,忙收敛了脸上的苦涩,扯出一抹笑容来:“我怎么会不高兴呢?在这里我有吃有喝的,万事不愁,不知有多快活呢!”
被唤作“莺姐姐”的,因为声音清脆甜美,被相爷夫人赐名为“彩莺”,原本是负责衣熠所在小院儿的内管事,自衣熠入住之后,玉瑶便顺其自然地顶替了她原本的位置,好在她在相府时间久,又是家生子,内外关系都不错,所以才得了个辅佐玉瑶处理外事的小管事。
不过,彩莺也知道自己这活计做不了多久,只要玉瑶待的时日够多,自然会弄清楚这里里外外的门道来,所以她现在总是有事没事就往玉瑶身边凑合,期待衣熠能注意到自己,给自己一个长久的活计。
“说的不错,这相府里啊有山有水,有亭有阁,这全天下知名的美景几乎全部融于相府之内了。”彩莺满是自豪,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才回过神来,带了些谄媚道:“当然,玉瑶妹妹去过的地方自然比我们多多了,只见识就高出我们多大一截子呢!”
玉瑶被彩莺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羞涩地摇了摇头,道:“彩莺姐姐哪里的话,我只是沾了些我家姑娘的光罢了。哪像彩莺姐姐您说的那般见识非凡呢!”
“哎呦!你这还谦虚上了。”彩莺捂着小嘴笑嘻嘻地打趣玉瑶,见玉瑶没什么兴致,又心事重重地模样,便转了话题。
“对了,你听说了吗?”彩莺神秘兮兮地凑近玉瑶,低声道:“我可是听说,那位公子可是要成婚了!”
玉瑶略显呆滞的目光在听到“公子”二字时,才终于有了反应,向着彩莺看了过去。
“之前可从未曾听说过他已经与人定亲了,咱们府里的小丫头们听说这事后,可是伤了不少的心呢!”彩莺说着,又忍不住捂嘴笑起来。
“那位公子究竟是什么人,竟让这么多姑娘为他神伤?”玉瑶见彩莺提到了她最关心的事情,心思也活泛起来了。
“这个人来历我倒是不怎么清楚,但听说他来头不小,城里不少世家公子哥都认识他,据说咱们的太子殿下对他也是青睐有加!”彩莺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眼里的憧憬仿若滔滔江水般,满的都要溢出来了。
“太子殿下都与他交好?”玉瑶故作惊讶,“那这么说来,想必他要娶的女子,也必是来历非凡了。”
“可不是!”彩莺见自己的话题让玉瑶起了兴致,忙眉开眼笑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抖落了出来:“据我所知啊,这个姑娘家可是了不得,虽然不是本地人,家里也没什么人在朝为官,但她家底殷实,又是书香门第出身,家里来往的宾客也大多是达官贵胄呢!”
“那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玉瑶笑眯了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