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先生姓甚名谁?名气怎地如此大?竟然让肖相爷都对她另眼相看,以女子之身被请进相府,而且还高居谋士一职?”婉儿眼中闪过一丝的羡慕,可小翠定睛去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嗯!嗯嗯嗯!”
青衣苏醒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拼命的叫嚷,可惜她的嘴里被塞进了棉布,无法呼救,她扭了扭身子,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可青枢她们捆绑的实在是太结实了,让她无法顺利脱身。
她打量四周,想要从旁边获得些帮助,可目之所见,除了空荡荡的房室和满目的灰烬之外,别无他物。
青衣逐渐陷入绝望,她惊惶的四处看着,瞪大的眼眶里也逐渐蓄满了眼泪,最终崩溃大哭,嘴里的“呜呜”之声,既害怕,又无助。
“哎哟!看看这是谁啊,这不是那位牙尖嘴利的小婢女吗?”青枢从青衣一醒来,就知道了。但她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到青衣的身边去奚落她,反而等到她逐渐开始绝望之时,才出现在青衣的面前。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青衣看到来到那个将自己绑走的女子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又怒又惧,边扯着嗓子向她怒吼,边缩手缩脚的向后退缩。
“怎么?小婢女,把你的嘴堵上,你还敢如此张狂?”青枢凑近青衣的身前,微微躬身与她平视,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笑得不怀好意。
青衣随着青枢的靠近而微微颤抖,她瞪大了眼睛,惊惧的瞪着青枢拍打自己脸颊的手,一点声音都不敢再发出来了。
“哼!现在倒知道害怕了?”玉瑶轻哼了一声,从青枢的身后转了出来,语带忿忿道:“当时在对我家姑娘下手时,你不是很有胆量吗?在诬陷我家姑娘时,你不是很有底气吗?现在你的胆量和底气都去哪儿了?”
青枢看到玉瑶开口,知道她是想为自家姑娘出气,便起身走至一旁,给玉瑶让开道路。
玉瑶也果然没让青枢失望,她走近青衣,一把扯下了塞在她嘴里的棉巾,在她呼叫之前连着几个巴掌打了过去,嘴里恨恨道:“你以为你打了我家姑娘的那一巴掌就能这么轻易的过去吗?你以为陷害了我家姑娘后,还能在时公子的庇护下逍遥自在吗?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知道,你欺负了我家姑娘的后果会是多么的令你深刻!”
青衣侧着头,以手抚住自己的脸颊,听闻了玉瑶的话后,她鼻翼间的呼吸越发粗重起来,眼中的瞳仁也不断紧缩,在玉瑶的话音落下之时,猛地抬头高呼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玉瑶被她的嗓音震得捂住了耳朵退后两步,却并没有阻止她的呼救,反而像是在看好戏般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青衣不是笨人,她在呼喊了两句之后,便自己收了声,她垂下头颅,默默啜泣起来。
青衣陪伴苏蔓茹在这里住了不少时日,周围的建筑、房舍她都知晓,自然在第一时间认出了此地,也知道在这个废弃的书院周围并无什么建筑,此地也甚少有人经过,若她们当真把她自己一人丢在此处自生自灭,那即便是她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的!她很有可能会命丧于此!
青衣想到这儿,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脸上也开始冒出冷汗来。
“求你们放了我吧!”青衣突然大声痛哭起来,她边哭边乞求道:“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对了,我、我那儿还有我家姑娘临走时留下的银钱,足足有两三百两……呜呜……我、我可以都给你们,只求……只求你们能放了我……呜呜……我知道错了,我不想死……呜呜……”
“你一句知道错了,就想让我们放了你?”青枢嗤笑一声,“那我玉瑶妹妹适才说的话又该怎么办?她可是想给你留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呢!”
“你们……你们要对我做什么?”青衣一脸的惊恐,道:“我警告你们,你们可不要乱来!若是……若是茗茶办完宴席之后,见我不在了,他、他一定会禀告时公子,届时,你们都会被时公子查出来!你们家姑娘,可能也会、也会被你们牵连……”
“那又如何!”玉瑶打断了青衣的话,她冷哼道:“我家姑娘与时公子不和,不是你和你家姑娘所盼望的吗?我们这是在成全你的忠心啊!若你家姑娘得知正是因为你的忠心护住而使得我家姑娘与时公子心生间隙,她定会在你的坟头多烧些纸钱,以谢你舍命的成全。”
“不不不!”青衣拼命摇头道:“我、我错了,我不该对你们姑娘言语不敬,不该以龌龊的手段陷害她,我可以赔礼,我亲自上门赔礼,我也会与时公子坦白,实话实说,所以求求你们,原谅我这一遭,放我离开好不好?”
“你既然敢欺辱我家姑娘,那就要有被报复的准备!”青枢依旧不解气道:“我家姑娘是何等尊贵的人儿,如今竟让你这等卑贱的婢女给欺到头上!你欺辱我家姑娘,就等同于在掌我们的脸!拨我们的皮!只是赔罪和澄清就想让我们轻饶了你?你想的倒是很好!”
“我、我只是一时糊涂……任打任罚我都认了,可我求求你们,就算是要惩罚我,也请你们留我一条性命吧!”青衣知道今日是无法善了了,她忍了忍,再次退让道。
“留不留你性命,那还真不是由我们说了算的。”青枢轻哼一声,漫不经心道:“你既然诚心乞求我等,我们便给你个活命的机会,就先将你束在此地,看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