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这个猜测如果真的话,那她就是阻碍肖相掌控住叶飞飏的罪魁祸,自己入住相府的话,绝对没有什么好日子,说不准,肖相心里正盘算着要除掉她这颗绊脚石呢!
衣熠越想越觉得此事很有可能会生,心头不由一阵阵地冷。只怕自己会被肖相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叶公子且慢!”衣熠的脚步停了下来。
“去将程耞叫来。”衣熠如此吩咐玉瑶道。
不过片刻,程耞就被带了进来,还不等他给衣熠行礼,衣熠便抬手免了他的礼节,直接问到:“程耞,你可知迟哥哥去了何处?”
程耞半举起的手顿了一顿,又微微偏头瞄了一眼卢老丈,而后才道:“小人不知。”
“不知?”衣熠眼神中透出怀疑:“青枢曾见你进过迟哥哥的房间,而后迟哥哥便离开了。你去他的房间作甚?”
“这个……”程耞将头低了一低,“小人是为迟公子送一份请柬的。”
“请柬?”衣熠眯了眯眼睛,“什么请柬?谁送来的?”
“小人事先没有拆开看,故而不知是何人所送,也不知里面的内容。送来的人,也是个面生的书童,怕是迟公子在书院的故友所送吧。”
“故友?”衣熠直觉不对,可还没等她仔细分辨这其中的不对之处,卢老丈突然开口打断了她。
“姑娘不必揪心了,如今快到年下,书院又常借此举办宴席,想必是公子书院的同窗邀请公子去吃酒吧!”
“可……”衣熠张了张口,卢老丈再次打断了她:“相府如今风雨飘摇,姑娘还是多想想,日后进了相府,该如何自处的好。”
卢老丈的话说的认真又诚恳,这让衣熠不得不放弃自己心内的一点点怀疑,转而去思虑其他了。
看到自家姑娘不再为此纠结,卢老丈便向一侧的程耞使了个眼色,程耞也是知趣,趁着衣熠不注意,轻轻迈动脚步,依着墙角退下去了。
卢老丈又等了一会儿,见衣熠兀自陷入沉思,也慢慢退了出去。
门外,程耞果然没有走。
“说吧,迟小将到底做什么去了?”卢老丈避开众人,将程耞引致一个少有人走动的偏僻角落。
程耞谨慎地打量了一圈后,才俯下身,将他所知道的消息偷偷讲给卢老丈听。
“什么?”即便如卢老丈这般冷静自持的人,也被程耞所说的消息给惊得蹦了起来,“你说的那位公子,可是她所想的那位?”
程耞没有说话,只是沉着地点了点头。
“这这这这……”卢老丈搓着双手,焦急地来回踱步,“迟小将临走之前,可有什么话留下?”
程耞回忆了片刻后道:“倒是没有特别嘱咐过,只说让属下瞒着姑娘,找机会说与您。只是还没等属下去找您呢,姑娘就先回来了。”
“嗯。”卢老丈点了点头,“刚才你做的很好,没有让姑娘怀疑到底。可姑娘聪慧异常,早晚都会现这里面的异常。为防万一,这几日你还是不要出现在姑娘的面前了。”
“是。”程耞躬身抱拳。
“好了,这之后就没有你的事了,且去忙吧。”卢老丈又摆了摆手,让程耞退下了。
程耞走后,卢老丈又等了片刻,才从藏身的角落出来,慢悠悠地走回了自己前院的住所。
卢方旭正在门前用木棍挑着一盆刚燃尽的火盆,见自己的祖父走来,忙走上前去,将自己的外袍披在卢老丈的肩上,跟着他走进了室内。
“祖父回来了,姑娘那边可好?”卢方旭行至桌旁,将自己刚沏好的茶水给卢老丈倒了一杯。
“唔。”卢老丈接过茶水,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时光飞逝。
转眼便已来到了腊月。
小院儿里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了。
“姑娘,叶公子来了。”青枢急匆匆地跑进来,轻声附在衣熠耳边说道。
叶飞飏的脚步很快,就在衣熠得知此事,刚刚起身的那一刻,他便大步踏了进来,还不等衣熠先开口,他这边已经恭贺上了。
“女公子,叶某在此恭贺女公子了!”叶飞飏笑的一脸喜气洋洋。
“恭贺我?”衣熠指了指自己,不解道:“我有何事可值得被恭喜的啊?”
“哦!对了,女公子想必还不知道。我已将女公子的事说与相爷知晓,相爷很是重视,特意命我前来接女公子入府。”话落,他便端起桌上衣熠还未曾用过的茶盏呷了口茶润喉。
“现在?”衣熠被这突然的消息砸的有些头昏,也说不上自己现在的感情究竟是心喜还是忌惮了。
“不错,就是现在。”叶飞飏点了点头:“女公子,您现在就赶紧收拾收拾,直接随我前去吧!”
“可是……”衣熠有些犹豫,她这边还没有做好准备,叶飞飏就突然来带她去相府了,也不知相府内如今是个什么样的境况,自己进去相府之后,是否还是自由之身?
这一切的问题,不得不让衣熠犹豫起来——她担心自己离开之后,青枢她们遇到事情无法解决,出面的人是迟尉倒还好,可看迟尉现在对卢老丈言听计从的样子,又让她很不放心。
“当然,在下也让人为女公子在相府的居所里也置办了许多物件,女公子进入相府后,自然什么都不会缺的。”叶飞飏见衣熠迟迟不答话,笑眯眯的向前一小步。
这一小步不大,但衣熠却从这不大的一小步里,感到了叶飞飏莫大的决心,恐怕自己一有推诿之词,他很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