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的势力错综复杂,这点衣熠和叶飞飏早已知晓,为此还特意做过一番计划,想要按步实施,早日掌控岭南。可老者的出现却打破了衣熠和叶飞飏的全盘计划。
不过事无绝对,虽然叶飞飏和衣熠的计划被老者的贸然出现所打乱,但也让衣熠和叶飞飏重新审理自己的不足,无论是对岭南的势力分布,还是岭南的现况都有了个新的了解。
也算是有得有失了。
衣熠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脚步还是虚浮的。
幸亏她的身边有玉瑶,及时搀扶了她一把,没让她软倒在地上。
“姑娘!”
青枢从宅院的大门内冲了出来,她扶住衣熠的另一只胳膊,很是诧异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衣熠摇了摇头,她此时的心脏还在“怦怦”的乱跳呢,实在是没有办法去回答青枢的问题。
青枢服侍衣熠多年,见衣熠一脑袋的汗,也不敢再问,忙和玉瑶将衣熠搀扶回房,又给她倒了杯热茶压惊。
衣熠捧着一杯热茶,愣愣的看向窗外。
她的脑海里还不断的回忆着之前在皇城中所发生的事情。
就在温美人说过要衣熠回去之时,皇后似乎突然有了发泄怒意的理由。
“温美人的意思是,余姑娘在这里受到管束,不自在了?”还不等皇后发难,一位身着浅**宫锦的女子温温柔柔的细声问道。
“洁姐姐真是误解**的意思了。”温美人笑了笑,向着那名女子揖礼道:“**是想,我们姐妹们虽同住宫中,可像今日这般,大家同聚一堂玩乐的机会真是少之又少。仅有的几次都有陛下作陪,姐妹们都不大放得开。如今虽然也是宫宴,可毕竟陛下不在这里,姐妹们也难得玩的起来。若是平白多了余姑娘,众位姐妹们多少会顾及自己身份,就是玩起来也碍手碍脚的。**的意思是,不如就让余姑娘先行回府,姐妹们也好好陪陪皇后娘娘玩乐一番,岂不快活?”
宫宴中其他的夫人们听到温美人的话,虽然知道这是她的推脱之词,但也有不少人在暗自点头。
那位身着浅**宫锦的女子听到温美人的解释,也有些意动。
后宫中的生活并不如外界看到的那般花团锦簇,其中的寂寞孤独也只有同在宫中的女子能体会的到。正如温美人所说,她们平日里严守宫规宫纪,过得实在是压抑。但凡有一会儿能放松自己的时候,都倍加珍惜。
浅**宫锦的女子不再出言反对,整个大殿静极了,所有人都想听皇后娘娘的决定究竟为何。
就连衣熠也忍不住微微抬眼向上看去,哪怕她知道,没有皇后的允许,她这么做,就是找死的行为。
皇后端坐在玉座上,她保养良好的脸上见不到一丝被说动的表情,也见不到一丝不悦的神色。可衣熠直觉——皇后是真的生气了。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座大殿中一般,每一时每一刻都让人备受煎熬,尤其是对衣熠来说,皇后的决定意味着她的小命究竟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还是掌握在别人手里。
“温美人说的有理。”似乎很快,又似乎隔了许久,就在衣熠即将承受不住时,皇后才终于开口了:“既然如此,平桂,你去送送余姑娘,让她回府吧。”
站在皇后一侧的老宫人闻言,躬身揖礼道:“是。”而后从玉座的一侧绕了过来,走到衣熠的面前,左手平举道:“余姑娘,请吧。”
衣熠松了口气,在转身的一瞬间,她仿佛听到温美人也松了口气。
衣熠顾不得感谢温美人,也不知道如何感谢温美人。但她却暗自下了决心,若是有一日温美人需要她,那她定会倾囊相助,决无保留。
衣熠跟在平桂的身后走出了皇后的宫殿,因为她只是一名民女,并无位分,所以也再得不到软轿可坐了。不过衣熠可顾不得这一点,只要她能顺顺利利的离开这座皇城,她就心满意足了。
平桂带着衣熠走到了宫殿的大门口,又随手招来一个年纪偏小些的小宫人,嘱咐了几句之后,便让衣熠跟着小宫人离开。
小宫人看起来很木讷,话虽不多,却也知道要先跟衣熠解释自己是要带她去找她的婢女。
小宫人一路带着衣熠左拐右绕,尽是挑着小路走的,可走着走着,衣熠就觉得不对了。
她虽然不知道出宫的路究竟在哪,可却知道皇后娘娘的宫殿在皇城的内城,若要去宫殿的**,势必要绕一圈走到距离外城较近的地方去,那他们沿途所经过的建筑应该是越来越稀疏,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越走道路越偏僻,所经过的宫殿花廊也越来越密集,而且还在沿途遇到了一座很大的花园,这似乎并非是前往皇后宫殿**的道路,反而越走越向内城走去了。
况且,自己可记得,玉瑶是被留在皇后的宫殿之中的,按照皇后宫殿的大小推算,宫殿占用的面积也绝非如此之大,也就是说,他们用不着走这么远的。
“这位公公请留步。”衣熠心头警铃大作,再不敢向前走一步了,她停下脚步的同时,也故作疲累的向走在她前面的小宫人问道:“公公,我们走了许久了,怎么还没有到宫殿的**啊?”
“就快到了。”小宫人的脚步顿了顿,却并未转身,只是闷声闷气的回答了句衣熠的问题,而后甩下句“跟好”后,继续向前走去。
衣熠咬了咬唇,并没有跟在小宫人的身后走,反而向着自己的身后退了两步,道:“这位公公,这似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