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熠在几日前就收到了叶飞飏的暗示,虽然她当时没有看懂,后来叶飞飏也不曾明确告诉过她什么,但两人合作这么久以来,基本的默契还是在的。
所以在齐午的府门前相遇,也在衣熠的意料之中了。
“叶公子。”衣熠微微揖礼。
“女公子。”叶飞飏回礼。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微微碰撞,即便没有说什么,但在视线接触的一瞬间,两人仿佛已经对话过千万句,对对方的意思了然于胸了。
衣熠退后一步,跟在叶飞飏的身后走进了齐府。
前面齐府的管事笑着为二人领路,可走到一半时,却突然拱手致歉,只说自己有要事,要换个人为他俩领路,而后便小跑着离开了。
衣熠眯了眯眼睛。
她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她看了看叶飞飏,想要让叶飞飏给她解释一下,可叶飞飏却只顾着摆弄着手中的这扇,眼神连瞥都不向她瞥一下,明摆着是装作与她不熟。
衣熠皱眉。
自己来到齐府的原因是叶飞飏,可现在叶飞飏却只口不提为何要她前来齐府的缘由是什么,而且他似乎是在避讳着什么,装作与她不熟的样子。
叶飞飏究竟在搞什么鬼?
衣熠有些恼怒。
她现在是叶飞飏的智囊没错,可她不是万能的。叶飞飏之前什么都不曾告诉过她,现在直接让她陷进这她毫不知情的局面中,要她破局,这叫她如何做才好?
衣熠想要发火,可她看了看四周不熟悉的景致,也知道此时不是质问叶飞飏的时候。她想了想,只能将这无名之火咽在肚子里,?**饕斗娠r为何在此地去故作姿态。
衣熠眨了眨眼,她对当时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只记得当时她的父皇非常愤怒,还第一次冲她吼了两句,倒是给她吓了好大一跳,也再不敢在她父皇名人带走那物之时提出反对,乖乖的听从父皇的安排,接受惩罚。
迟尉看衣熠懵懂的模样,叹息着摇了摇头,道:“在你们将那物带走之前,负责看管先帝宝库的一名老太监,就死在了他的卧房据他的徒弟说,这老杂碎在死之前,偷偷摸进了宝库,掀开那物事看了许久,可在回来之后却突然吐血身亡,只是他的状况与我在边境时所见的那名将领不同他没有直接毙命,也没有流出可以融化人的恶臭鲜血来。”
“迟哥哥的意思是在我们去偷那物件之前,已经有人因为它而”衣熠说到这,不由得有些后怕,她用力咽了咽,仿佛想将自己害怕的情绪咽进肚子里去,“怪不得当时我和阿姊那么容易就进了宝库,原来守卫宝库的那些小太监都因为那老太监的死而慌乱不已,给了我们偷偷溜进去的机会。”
“不错。”迟尉点了点头,“若非如此,你们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进入先帝的宝库之中?”
“呼”衣熠轻轻拍了拍胸口,长呼口气出来,“幸好当时我和阿姊没有真的打开那只木盒,否则我和阿姊早已没了性命……”
迟尉闻言,微微叹了口气,仿佛对衣熠很是无奈:“若不是当时我父亲正巧在御书房,听闻那老太监死的蹊跷,劝告先帝前往调查此事,你们这两个胆大的丫头说不准已经打开那木盒了!”
衣熠略有尴尬的一笑,急忙将话题引到木盒之,借以躲避迟尉责备的目光:“那……迟哥哥可知那木盒里装的到底是何物?”
“当年我年纪尚有,父亲怕告知我此事会吓住我,便没有细说。但我从父亲的只言片语和我之后几年的不断打探,终于对那木盒之内的事物有了一定了解,若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一切诡异之事的凶手,其实是一只虫。”迟尉目光深邃的看着衣熠,语气虽然平静,可自小与迟尉一同长大的衣熠却听出了这平静之下的伪装。
“虫?”衣熠挑了挑眉,惊讶道:“什么虫竟如此厉害?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要了一个人的性命!”
“这种虫名为血线虫,顾名思义,它是一条细长的小虫,浑身如同鲜血般艳红。虫身含有剧毒,唾液可腐蚀一切沾染之物,生长于允燕的荒山大泽之中。凡是居住在那片荒山大泽中的人,对此虫极为忌惮。还有许多允燕国古老的部落将此虫敬为图腾,年年祭祀血食,气球它们的守护。由此便可见此虫的厉害之处了。”迟尉开口为衣熠解惑道:“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人,他们不敬畏血线虫,反而研究它们的习性,竟找到了可以驱使血线虫的方法。人们称这种人为蛊师。”
“蛊、师!”衣熠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后,惊诧道:“难道……迟哥哥你怀疑那木盒中的血线虫竟是……蛊虫?”
“正是蛊虫!”迟尉沉重道:“而且它还不是一般的血线虫,而是众多血线虫的母虫!”
“母虫?”衣熠疑惑道:“何为母虫?”
“血线虫的来源我当年虽位查明,但我却知道血线虫的族群里一直是以母为尊,一群血线虫的族群,只能有一只母虫!母虫看起来虽比一般的血线虫要小得多,但它的智慧和毒性却是其他血线虫的数倍!对我们人类来说,遇到血线虫母虫,就等同于已经身亡。”迟尉说到这儿,幽幽额叹了口气:“那名老宫人就是这么去世的。”
“可是……”衣熠迟疑了下,又问道:“既然那血线虫母虫拥有一定的智慧,又碰到了那老宫人打开了木盒,它为何不急着逃走,反而要毒死那老宫人呢?”
“血线虫母虫虽剧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