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博只凭着他多出来的这些人,就足够将我们碾压至此了。【】”叶飞飏苦笑一声,道:“在下对肖府目前的境况已是束手无策,若能得女公子指点一二,不胜感激。”
叶飞飏这么说着,站起身来,对着衣熠深深揖首。
“叶公子不必如此,快些起来。”衣熠忙站起来去搀扶叶飞飏,嘴里安慰道:“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肖相在邺都城经营了这么多年,怕是留有不少后手,如今任由事情发展到如此境地,定是他还有什么别的需求。”
“女公子的意思是,肖相还有些没使出来的手段?”叶飞飏很是惊奇道。
衣熠没有说话,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叶飞飏,默认了他的猜测。
“可是,这不可能!”叶飞飏的情绪带了些激动,“怎么会?他没有理由如此做的!现在的局面已经脱离了肖相的控制,他若还不在此时倾尽全力,那他这么多年的心血不就全都白白耗费了?”
衣熠摇了摇头,没有先开口为他解惑,反而先向他提出了个疑问:“叶公子可知,何为破而后立?”
叶飞飏一脸迷惑的看着衣熠,他虽然不懂衣熠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还是鬼使神差的回答道:“在下自然知晓。”
“若想建立新的法则,那就要先打破之前定下的规则。”衣熠笑睨了叶飞飏一眼,转身回到主位上坐下,继续道:“肖相会走到今天的这种局面,无非是因为之前他想剪除自己党羽中某些累赘的举动触到了那些世家大族们的忌讳,让他们空前一致的联合起来,共同对付肖相,才让肖相疲于应对,也给李盛博这种不入流的人吃到了便宜。【】但我想,肖相既然敢做出了那种决定,那他就一定知道自己日后会面对什么样的困境,他也应该早已为此做好了准备的。”
“可事情若真如女公子所说那般,肖相他还在等什么?此时的肖相已经是走投无路、孤立无援了,在此等危机关头,倘若他还不肯出尽全力去解决现下的困境,非要去隐藏这点势力的话,恐怕日后他就真的没有使用的机会了。”叶飞飏还是不信衣熠的说辞,但见衣熠言辞凿凿,他又忍不住去怀疑。
“怎会是走投无路呢?”衣熠意味深长的看着叶飞飏,道:“他可是还有叶公子你这一条路可走啊!”
“我?”叶飞飏诧异的用手指着自己,很是惊讶了一把,随即又像听到了玩笑般的摆了摆手,不信道:“怎么可能?在下只是一介白丁,既非出自名门,还有豪门世家庇护;又无功名在身,识得一二权贵。肖相又怎么会想到利用我来解决李盛博和立于李盛博身后的那些豪门世家?”
“只凭你确实不能。”衣熠的语句没有半丝的停顿,丝毫没有因为叶飞飏略微尴尬的神色而起到一丝波澜,她只是面带微笑,语调平稳的继续说道:“想必肖相也不会如此异想天开,他这么做的目的,只能是一个——测试你。”
“测试我?”叶飞飏神情呆滞的重复道。
“不错,测试你。”衣熠点了点头,随手拿起手边的茶盏抿了口凉透的茶水,微微一叹后说道:“肖相是个聪明人,还是个有勇有谋的聪明人!单论阴谋诡计这一点,整个邺都城里再找不出第二个可以与之比肩的男子了。
就如同叶公子你所看到的那样,肖相自然也知道他目前的处境,同样他也知晓,即便他此时去求见尊正帝,恐怕也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
即便如此,他还是要叶公子你去想办法,公子有没有想过,肖相府中能人也是不少,即便有那么些个贪图富贵的卑劣之人肯转而投效他人,但也有不少事一直跟随肖相一路走过来的,可他此时却单单将这等紧要之事交由才投效他不久,他还不曾仔细熟悉过的你来做,而不是交由他手下那些既可靠又有能力的人来做呢?”
衣熠的问题一出,叶飞飏便皱紧了眉头,他有些犹豫道:“在下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可宋叔却对我说,这是肖相手下实在无人可用,所以……”
“无人可用?”衣熠忍不住嗤笑一声,道:“叶公子可相信宋大人这番说辞?”
“这……”叶飞飏思忖良久,而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出来。
衣熠见此微微一笑,继续道:“想必叶公子你也想到了其中的关窍之处了吧?”
“即便女公子如此说,在下还是不懂,肖相府中如在下这般的门客不知几何,就是与在下同时进肖府的食客也有不少,但肖相为何单单选中在下来考验呢?”叶飞飏很是纳闷道,可他的话音刚落,却又紧张起来,盯着衣熠不安道:“会不会……肖相已经知道了在下与女公子合谋之事,所以才会对在下做出这番考验的?”
“叶公子不必如此紧张。”衣熠将手向下压了压,安抚道:“公子大可不必为此担忧,我这防守看似简单,实则也很是严密,我与我家主人联络也不多,就是在联络之时也格外小心谨慎,绝不会被人查了出去,所以还请叶公子将心放到肚子里,不必草木皆兵。”
“可若不是这个原因,我是做了什么,竟让肖相对我另眼相待?还故意提出这等难题来考验我?”叶飞飏略松了口气,但依旧不解。
“这又有何可不解的?”衣熠笑了笑,回答道:“叶公子可还记得你与宋大人是如何才会屈居于肖府的吗?”
“这是自然。”叶飞飏一想到此,脸色便难看了几分:“若不是肖相那只老狐狸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