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见时诺停下了挣扎,还以为他是屈服了,可当她仰头看去时,却被时诺劈头盖脸的打了一巴掌,猛地将她掼到了一旁的地上,嘴里也冷冷的吐出话来:“原本,我以为你是个姑娘家,定要对你施以君子之礼,在我挣扎之时,也为了怕伤及到你,而未用全力。可如今看来,我竟是想错了。”
时诺说到这,垂下眼眸,盯着青衣面无表情道:“你和蔓茹之前在我这里如何胡作非为,你们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我只是一直在故作不知,一直在拼命忍耐而已!我只是不想激怒蔓茹,不让她去着手对付我真正心爱的姑娘而已,可我现在看明白了,就算我再怎么忍耐,你们也不会放过她!
你要我为你讨回公道?呵呵!那之前那些女子的公道,谁又能帮她们讨回?月萝的公道,谁又能帮她讨回?青衣!我现在真后悔把你救了回来!我真后悔!我真后悔!!”
时诺痛快的将这些日子盘桓在他心底的那些话一口气说完,也不去想、不去管青衣是否会将这些话说与苏蔓茹,也不想去猜测当祖父知道此事后,会如何的大发雷霆。他现在只想快点赶到月萝的身边,他怕自己再晚一步,他就再也看不到那个柔弱的、需要他去保护的小丫头了。
茗茶见自家少爷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忙走到玉瑶的身边拍了拍,玉瑶爬起身来,跟在茗茶的身后,也急急忙忙的向自家小院儿跑去。
竹楼里只剩下了还捂着脸颊伏在地上的青衣一人,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向着时诺离去的方向瞪了许久许久,终于,她站起身来,啐了口带血的唾沫,一瘸一拐的走回了自己居住的竹楼里,不多时,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上了天空,向着远处展翅飞去。
青衣站在竹门之前,看着那只飞远的信鸽,嘴角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等到时诺他们赶到了小院儿,正巧碰到了前来为衣熠诊脉的那名老医者,时诺拦住了他的去路,问询衣熠的病情。
“那位女公子啊……”老医者叹了口气,摇着头道:“她先天体弱,曾经又受过寒疾,体内寒毒没有排清,但好在保养得宜,将这寒疾控制住了。这次女公子感染风寒,本不会让这寒疾复发,但女公子许是思虑过重,导致精气不足,再加上她茶饭不思,体力又多有不支,才会以这次的风寒为引,再次引发寒毒之症。”
“那可有什么解决之法?”时诺焦急的问道。
“解决之法也很简单,只要女公子注意身体,好生休养生息,每日按时用膳,再配合老朽的药方,寒毒之症便会被重新压制,届时再服用几副治疗风寒的汤药,女公子这病啊,自然也就痊愈了。”老医者抚了抚胡子,却又无奈道:“可是,这女公子思虑甚多,又食不下咽,也可以说,这道看似简单的法子却也是极难!”
“难道就没有了其他的法子吗?”时诺皱着眉头想了想,又追问那位老医者。
老医者摇了摇头以示回答,见他们没什么要问的了,便略一躬身,绕过三人离开了。
玉瑶见老医者离开,忍不住默默垂泪,道:“时公子,您也看到了,我家姑娘自感染风寒以来,她的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婢子在此求您了,您就去劝劝我家姑娘吧!姑娘最是在意您,倘若您与姑娘好好谈一谈,规劝她,她定然会听从您的话,放下心结,好生养病的!”
时诺听了玉瑶的话,再不敢耽误,被玉瑶引着踏入了衣熠的闺房。
“姑娘,时公子来看您来了。”玉瑶将时诺和茗茶留在了外室,她自己则孤身走进内室,大致收拾了一下后,才凑近在床上躺的昏昏沉沉的衣熠,轻声说道。
“时、时公子?”衣熠虚弱的睁开双眼,嘴里喃喃了一句:“快请!不,等等,我不见!”
“姑娘,时公子是听说您生了病,特意赶来看您的,总不好就这么将人给赶回去,您就见一见吧。”玉瑶轻声劝慰道。
衣熠暗暗蓄了点儿力气,觉得自己没有那么虚弱之后,才微微点了点头,命玉瑶将时诺请了进来。
“月萝……姑娘,你感觉如何?”时诺急急走近衣熠,看到她仿佛成了一个易碎的纸片人儿般躺在床上,心痛得无以复加。
“我一切都好,有劳时公子挂念。”衣熠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平稳,可她语气中的有气无力却让人轻易看出了她的虚弱。
“对不住……都是因为我……”时诺既心疼又愧疚,可话到了嘴边,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与时公子无关。”衣熠神色不见丝毫变化,“时公子,若你只是来探望于我,那现在你已经看到了,我一切都好,时公子请回吧!”
“不是的……月萝……我……”时诺神情中带了些焦急,他狠了狠心,想要将所有都据实以告,可还没等他张开嘴,衣熠便已下了逐客令:“时公子,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你、你累了?”时诺愣了一下,随后又急忙附和道:“对对,你已是疲惫,是我唐突了,我……我下次再来看你,你多多保重。”
衣熠没有回答他,就在时诺刚刚踏出衣熠的房门时,突然听到衣熠的话:“时公子,以后,你,不要再来了。”
时诺的身子仿佛被定住了般,呆怔在原地半晌,还不等他消化完这一句,只听衣熠又说道:“我们……不合适。”
衣熠的房门轰然闭合,时诺站在院子外面,无悲无喜,他仿佛成了一个被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