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破烂的奔驰车,飞快的驶入了柏林东郊的一个破烂厂房。
厂区的路灯有些冷清,三三两两的发光着,许多灯泡,都已经烧坏了灯芯,却无人更换。厂区主房内,早已是一片狼藉,中央的桌子,边角的枪架,都已经铺满的灰尘,让这个厂房看上去有一种常年冷清废弃的恐怖感。
这里本来是一个军械库,是当初《凡尔赛条约》下的魏玛政府,瞒着国际联盟私藏武器的秘密厂区。
听说,当年这里还发生过一段颇为传奇的故事。那时候还不是元首的莱因哈特,曾经就在这里躲过了鲁登道夫手下,有着“暗杀之刺”绰号的古德尔刺杀。
而自从德国公开反抗凡尔赛条约,扩军备战后,这个曾经的秘密军械库,也失去了价值与意义,逐渐被废弃。
直到今天,另一位德国少校,步上了古德尔的后尘,来到这个古德尔曾经失败的地方,准备完成20年前古德尔没有完成的任务。
“嘶......”车上的那名少校,不等汽车完全刹车停稳,便一个翻身跳下敞篷的奔驰车,在厂房外几位早已便装等候的男子引导下,飞快的一同钻入厂房一侧的小门。
昏暗的灯光下,他们顺着连扶手都没有的狭窄楼梯,走到了第二层一个明显是以前管理员所在的小房间外,停在了一扇斑驳的木门前。
一名便装男子,左手递给少校一把钥匙,示意对方打开。
少校轻轻点了点头,侧开身子,用自己置身3根手指的左手,别扭的接下了钥匙。
他之所以没有用右手接过钥匙,从他那空荡荡的军服右衣袖上,也可以看出原因。
不过少校的左手,已经使用的非常熟练,只见他仅有的3根手指,如同翻花绳一般,把钥匙转了个圈,然后对准木门的钥匙孔,迅速精确的插了进去。
“咔嚓......”门开了,里面十多个围在小房间中央桌子周围,窃窃私语讨论的西装男子,顿时映入了少校眼中。
“施陶芬贝格来了!”看到推门而入的少校,几位领头的男子立即涌了过来,纷纷与他拥抱。
因为之前那次著名的意外刺杀事件,包括维茨勒本,戈台勒一类的重量级反对派大佬,都被莱因哈特借刀杀人般的,炸死在本来要炸死他的木质炸弹中。
而德国内部的反对派,一时间也几乎因此失去了全部高层人物。
如今,施陶芬贝格虽然只有少许军衔。可他毕竟是非洲的战斗英雄,也算小有名气。
在失去了主心骨的残留反对派中,施陶芬贝格已经算得上是位“重要人物”了。
“施陶芬贝格,情况怎么样?”一名领头讨论的西服男子,激动的从桌边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施陶芬贝格的身边。
“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动手!”施陶芬贝格与这位领头的男子侧身拥抱后,激动的对人群中说道:“莱因哈特已经开始连续失败了。南线,就连我之前的上级,我们德意志的名将隆美尔将军,都已经无力发起进攻,被迫后撤组织防御。东线,一向自负的党卫军也主动后撤,被苏联人攻入了我们的南方行省。可我们现在却还愚蠢的再与英国人打仗,分散精力与兵力。”
“什么?!”听到施陶芬贝格的话后,在场的许多人都大吃一惊,好几位年轻的男子,当即就猛地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看社工报上还说党卫军是战略性转进,没想到,他们居然是往后方前进的!这不就是换个说法的表示他们被苏联人打退了吗?”
“这怎么可能,党卫军不是从来都打仗不要命的吗?”
“或许不是党卫军前线指挥官怕死后退,而是更高级的将领觉得打不过,所以命令他们后撤。”
“觉得打不过?!那就是说,上面那些人也认为没有胜算了吗?”
说话的时候,很多人都因为过度的激动,导致声音有些发颤。
毕竟,这些人虽然是反对莱因哈特,但究其原因,也是不是为了搞垮德国。比如施陶芬贝格,他是为了保住自己外公创立的参谋本部。而反对派里的其他人,则更多的是因为莱因哈特动了容克阶级的蛋糕,所以遭受他们的报复。
但德国的失败,来的如此之快,如此之突然,却是让大家都有些手足无措。
前些天,德军在英国战场上还势如破竹,高歌猛进。非洲那边,隆美尔将军也是踌躇满志。
结果转瞬之间,一切就翻了个遍,这对大家来说,绝非好事。
“我说......我们要不还是再等等吧。万一元......莱因哈特现在出事了,局势说不定还会更糟。”一名中年男人,无不忧虑的提出。
“不能等!”
施陶芬贝格倒是异常坚定的否决道:“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
“当初,我还天真的认为,作为士兵我们首先得赢得战争,当我们凯旋而归的时候,再要清除家里的瘟疫。”
施陶芬贝格有些固执的说道:“可现在我才发现,如果不清除莱因哈特这个瘟疫,我们就不可能真正的赢得战争。他的最高统帅部,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畸形变异。真正能够领导德国的,只能是有着优秀传承的参谋本部!”
事实上,对于莱因哈特成立的统帅部,施陶芬贝格一直都非常厌恶。只是,在经历了这场让他差点死掉的失败后,他才彻底黑化。
“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不去找曼施坦因将军合作呢?他就是公认参谋本部最优秀的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