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尼黑的城市上方,一如既往的晴空万里。灿烂的阳光散在慕尼黑酒馆的房顶,为这个当地有名的酒馆增添了一份朝气。
与阴云密布的芬兰不同,阳光下的德国,现在似乎已经远离了战争。或者说,第三帝国拥有了主动选择战争的实力,而不必像芬兰那样只能被动应对。
当人们感慨生活蒸蒸日上的同时,却也有那么一小部分人,选择性的忘记了莱因哈特带领德国走出绝境的功劳,指责起他现在的行为。
比如原柏林第3军区的司令,维茨勒本上将。
以他为首的国防军团体,一直对成立了党卫军这种独立在国防军编制外部队的莱因哈特,充满芥蒂。
维茨勒本甚至在曾公开指责莱因哈特在1923年,甚至更早的时候,就开始结党营私,利用职权之便提拔了一大群资历浅薄的亲信将领,并以个人的意愿多次干预国家决策。
虽然莱因哈特提拔的将领,几乎全都在后来的战争中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绝非酒囊饭袋之流。虽然莱因哈特的确影响了德国的发展历程,可就现在看来,这种发展也都是朝着好的方向在演变。
结党营私?你们容克之前玩的可比谁都好!资历尚浅?那些旧陆军里面的容克军官,又有多少人的资历不比莱因哈特提拔的人高?!
很多知情者都明白,容克阶级的权利接连被莱因哈特削弱,早就急眼了。
容克财团在莱因哈特当年的总统大选后,就已经四分五裂,为莱因哈特所拉拢分化。
现在,也就还有少部分固执的容克将领,还总想着扳回一局。
“哟,维茨勒本将军!”在两名党卫军卫兵的簇拥下,莱因哈特迎着以维茨勒本为首的一帮军官团体走来:贝克参谋长也在?诶,那不是哈默施泰因将军吗?都在,都在啊。”
位置稍微靠后的前莱比锡市放任市长戈台勒,瞧见元首过来,第一时间便有了溜掉的想法。不知道怎么的,他总感觉那个一脸微笑的莱因哈特,会给他一种压迫感。
这种感觉是从他阅人无数的经验中得来,毫无根据,但却从未出现偏差!
就在戈台勒悄悄往后挪动步子的时候,莱因哈特满脸笑容的冲上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爽朗的大笑道:“戈台勒先生,久闻大名,今日终得一见。听说您与许多政治家、工商界领袖、天主教和基督教的神职人员、外交家和军人都有深交,甚至许多外国政要也是您的朋友。改天有机会,我们一定得好好聊聊。”
莱因哈特这番看似恭维的话,在戈台勒听来却是胆战心惊,冷汗直流。不错,他是与国内社会各界以及国外的某些政要都有接触,可那都是为了他所在的秘密组织而联系的。
而联系这些人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推翻莱因哈特的统治,让容克贵族****!
就在戈台勒心虚的把眼神望向莱因哈特时,对方早已去找维茨勒本谈话,对自己毫不在意。似乎,元首对自己这帮人的所作所为还并没有察觉到。
等到戈台勒好奇的凑过去一听。靠!这莱因哈特和维茨勒本聊的都是些什么啊?!
只见莱因哈特勾着维茨勒本的肩膀,“热情无比”的大声道:“将军!其实我真不是有意要把你柏林第三军区司令的位置给换下来。实在是我们现在两线分兵,兵力空虚,所以就把你的人拆掉,送去给波兰战役的功勋师,也就是第30步兵师当补充兵源了。”
本来维茨勒本是打算用自己在柏林的这支军队发起政变,迅速控制莱因哈特以造成既定局面的。为此,他们甚至派人秘密联系了英国政府,谋求里应外合。
可惜,英国首相张伯伦一味的寄希望于绥靖政策,拒绝了维茨勒本这支德国内部反抗力量的求助,不予以外交支持。
而在维茨勒本的反抗团体与英国谈判期间,莫德尔率领的党卫军3个师又恰巧把驻地安排在了维茨勒本军队的周围,以至于暂时打消了反抗团体的政变念头。
而后,莱因哈特将维茨勒本麾下的部队一步步拆分补充给了波兰战役后继续补充兵源的各个部队,进一步架空了他这位光杆司令,彻底打消了这批人的政变念头。
“元首,对于国家的安排,我并无异议。”维茨勒本恭敬的回答道。
他的表情非常恭敬,至少,表面看上去非常恭敬。
“国防军本来就是为了帝国的需求而存在,是帝国的武力。为了德意志,他们可以服从任何安排。”维茨勒本用尽可能客观的语气,向莱因哈特旁敲侧击道:“和党卫军不一样,国防军不是只忠于某一个人的私人武装,所以不会因为他们领导的个人好恶而对国家的安排有异议。”
莱因哈特何须人也,马上就反应过来,感情这家伙是变着花样在骂我呢!
这种时候把党卫军扯进来,不就是想说党卫军比不上国防军,你看不起党卫军之类的话嘛。
早就知道维茨勒本想策划弄死自己的莱因哈特心里冷笑,要不是看你们名望太大,不好下手,你以为我会留你们这群祸害到今天?
看不起党卫军?无所谓了,我莱因哈特没必要和一个死人计较。
“还是维茨勒本将军了解我的想法!不愧是帝国最敢于直言相建的忠臣,这种时候就该按你说的那样,全国军民一致对外,勇敢面对英国法国的威胁!”莱因哈特仿佛刚才更本就没听懂维茨勒本的话,张嘴闭嘴说的全都不是维茨勒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