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声音更高了,“所以说你父皇也爱胡闹!瞧哀家生下来的什么东西,居然乐意以杀止杀来成就帝位!”
众人沉默,也就太皇太后能骂先帝,除她之外,无人敢置喙先帝的主意。『→お免.
司空轩琅也不例外,他也不理解父皇的用意,为何不下遗诏,故意让我们自相残杀为哪般?他想起父皇临死前交代他的两件事,一是要得到狄莫芸的倾心相待,二是要杀了害死父皇的凶手,现在看来这两件事似乎可以合为一件事来做。
司空轩琅不由得看了看身边人狄莫芸,心道:父皇有意立我为君,却没有下遗诏,是想让我趁此战乱解决司空斐翼吗,并且借此机会看看狄莫芸对我是否真心,真是一举两得。
可是狄莫芸她……真有那么大能耐吗?为什么父皇那般看重她?一旦她不能为我所用,就把她杀了?!
司空轩琅意味深长地看了狄莫芸几眼,然后淡淡地说道:“来就来吧,好让他们代表朝廷为结果做个见证。”
如果说谁最能代表朝廷的态度,应该是德高望重的魏相国,但他已经向司空轩琅递了辞呈,婉言谢绝了司空轩琅多次恳切挽留,举家迁回到老乡了。
如果见证皇储之争的人是魏老该多好啊!
司空轩琅暗叹一声,远远地望见他们由远及近地赶来。
当他们逐渐走近,来到延庆宫阶陛下时,延庆宫内的人们才现大半个朝廷命官都来了。
“微臣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为的毕大人带头下跪拜大礼道。
太皇太后无不讥讽地说道:“哀家以前怎未觉自己的面子这般大,能让你们在中秋节这般重要的日子放着家中的妻儿不管,特地跑进宫来向哀家朝拜,哀家真是受宠若惊啊!”
毕大人跪地答道:“回禀太皇太后的话,自先帝驾崩以来,微臣就一直密切关注着皇室纷争,因为这关系到国家大事,微臣不能不上心,忽闻今日皇室将有动荡,所以才前来看视一番。”
太皇太后冷笑道:“原来是来看热闹的啊!也不怕近者祸及身?!”
毕大人却神色从容,好整以暇道:“微臣不怕,也相信前来的同僚亦不怕,在来之前我等已经做出了舍身救义的准备。”
太皇太后勃然大怒道:“大胆,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了?!把我们皇族当成什么了?!难道这里是戏台,我们皆为戏子,给你们唱大戏?!”
毕大人道:“微臣不敢。”
“有何不敢?!”太皇太后义愤填膺地遥指着伏地的大臣们,喝道:“别看哀家老了,但绝不糊涂,你们若真看热闹不嫌事大倒罢了,你们还想我们沦为你们的提线戏偶,任你们摆布!”
毕大人严正的脸上有了微小的变化,双眉端不经意地蹙起并向上一抖,面上肌肉轻轻抽搐了一下。
“太皇太后娘娘误会微臣了,微臣精忠报国之心,青天可鉴!”毕大人义正言辞地说道。
位于毕大人一侧的姜大人亦抬头望向太皇太后,说道:“微臣也绝无此意,请太皇太后娘娘明鉴!”
一众大臣异口同声地说道:“臣等绝无此意,请太皇太后娘娘明鉴!”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道:“还在戏弄哀家吗?!自从轩琅摄政以来,你们就明里暗里地下绊子给他添堵,据哀家所知,你们一直上疏奏请东逻掌兵御敌,却被轩琅予以驳回。你们那点心思早就昭然若揭了,现在欲盖弥彰又有何益?!”
毕大人和姜大人互看一眼,皆低下头想着对策,却听位于他们身后的温大人说道:“启禀太皇太后娘娘,微臣此番前来无有他因,只为寻求解惑,微臣身为京兆尹,有保皇城跟脚之责,可轩琅王爷却命臣开城门迎敌军,不与其做抗争,更让其登堂入室,微臣实在不解,更寝食难安,所以特地前来求见殿下,好落个安心。”
太皇太后脸色稍霁,因为她知道温大人是个务实不愿意当跳梁小丑的官员,她相信他讲的是实话。
她转头看向司空轩琅,说道:“轩琅,哀家也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司空轩琅笑了笑,说道:“诸位稍安勿躁,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他顿了顿,又看向司空东逻道:“这些大臣都是追随您而来的吗?”
司空东逻一脸骄傲地说道:“当然。”
司空轩琅笑了笑,轻叹一声道:“您能有如此之多的追随者,着实让人意外。”
“只是这样的意外,大皇兄就没有为此多想过吗?”司空轩琅望向远方问道。
“这是何意?”司空东逻心中不是滋味地问道。
司空轩琅却昂头点了点远处,说道:“看,他们来了。”
司空斐翼穿着铠甲,带着一把长刀,领着上千人军队,骑着千里马慢慢走近司空轩琅,与群臣末端还有一丈的距离时停住了。
“呼啦……”司空斐翼所领的军队变成三个方阵,左侧与右侧方阵皆变化为蛇行阵,迅包围了司空轩琅等人包括后来的群臣,而中间的方阵则将司空斐翼和他的同行者护在了中间。
“轩琅,我们又见面了。”司空斐翼笑道。
司空轩琅冷淡地说道:“司空斐翼,你违反了宫规。”
“你该知道不得携带武器入内的规矩。”司空轩琅怕司空斐翼没有听明白,还特意解释了一遍。
这样的解释看起来很可笑,人家一个侵略者怎么可能会遵守所谓的宫规?!
可司空轩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