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沁也跟着高兴道:“这么说我们的生意将要越来越走上正轨了!”
狄莫芸点点头道:“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开店铺的事就要提上日程了!”
相沁由衷道:“真好,那我们开张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狄莫芸看着手中的来信很久后才轻轻感叹道:“真是情场失意,商场得意啊……”
……
元宵节的深夜,宫中赏灯会都已经结束,京城的四大街道也渐渐散去了热闹,花灯还亮着,可人已走了。四大街道之一的麟吼大街中往北走的一条巷子里深处有一家小酒馆还亮着灯。
这是一家很不起眼的小酒馆,店面不大,寥寥几桌,装修十分的淳朴,除了高粱白酒再无其他种类的酒,下酒菜也只有酱牛肉和凉拌猪耳朵,自然吃酒钱很便宜,平时经常光顾此家店的都是干苦力的劳工,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小酒馆里还能有两位国公爷在喝酒!
包括这家酒馆的主人,他也不知道那俩坐在旮旯角的中年男人的真实身份,只是看那俩人器宇不凡,不像等闲之辈,他走上前去弯身赔笑道:“真不好意思,我们要打烊了,您们二位可不可以……”
其中一位有些彪悍的男人道:“我们这儿还没吃完呢,咋就这么快要轰我们走呢?”
另一位很稳重的男人道:“不要为难店家。”他拿出一锭白银放在桌上说:“店家,我们需要再坐会儿,劳烦你晚些再打烊。”
老板像那银子会跑似的连忙将白银收了起来,哈腰点头道:“您们慢用,有何需要尽管呼唤小的!”
等那店家离开后,那个彪悍的男人将杯中的白酒一口闷尽,张大嘴道:“哈……好酒,这才是男人该喝的酒!”
另一位男人笑了笑,拿起酒壶往对方的酒杯里倒满了酒,然后再举起自己的酒杯道:“再走一个!”
对方摆手道:“干喝不行,得有个由头。”
男人道:“庆祝我们分别十二年再聚首。”
对方又摆摆手道:“哎!这个由头不好使,你又没为我大摆筵席,见你有啥可高兴的!”
男人又想了想道:“那就祝我们早日结为亲家。”
“这个可以。”对方满意了,举杯与男人的酒杯相碰。
男人摇头无奈道:“还是没变,既彪悍又滑头,幸亏你儿子只继承了你其中之一的性子。”说完和对方一样一杯而尽。
喝完酒后,对方夹了一筷酱牛肉片放嘴里,边嚼边说道:“亦方,你是要带我来忆往昔岁月吗?!不过味道不错,对我胃口!”
狄亦方简洁地回道:“这里清静。”
对方既然能当上开国的国公爷,心智绝对不比狄亦方低,所以他明白狄亦方说的真正意思,这里真心清静,不会有让他们糟心的人爬屋瓦趴墙角来偷听他们谈话,这也说明他们接下来要说的事不能见光。他道:“说吧,啥事?!”
狄亦方道:“纵合,你也知道我军粮草被烧的事情吧?!”
燕纵合点头道:“知道,还不是我给救的急嘛!”
狄亦方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事。”
燕纵合问道:“你找到纵火犯了?”
狄亦方道:“纵火犯没找到,但我已查出主谋是谁了!”
“主谋?”正津津有味地吃着酱牛肉的燕纵合将眼一抬,看向狄亦方。他见狄亦方一脸凝重的样子,他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说是有主谋了,这就说明那是有预谋的案子,不是意外,也不是有人临时起意,而且主谋不是普通人物,不然狄亦方也不会拉他来这里说事!
燕纵合放下筷子,端正姿势,低声问道:“是谁?”
狄亦方没有说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于燕纵合道:“你自己看。”
燕纵合不接,他道:“我看字费劲,你直接跟我说就行。”
狄亦方道:“要是能简单说的话还用你去看吗?!再说了,你虽不会舞文弄墨,但字还是认得的。快拿去看!”
燕纵合只好疑惑地接过信封,打开封口,抽出信纸快速地看了起来,但他越看越慢,慢得像静止了一样。
燕纵合虽没有什么文化,但并不真是大老粗,他也是带军打仗的一方统帅,经常读军事情报,写军事战报,怎么可能认字费劲!可他就是看得很慢,好不容易看到最后却绷直了腰板,抬头瞪起大眼看向狄亦方,满脸的不可思议!
“真的?!”燕纵合知道狄亦方不会跟他开这种玩笑,但还是忍不住问上一句。
狄亦方点点头。
“撕拉啦……”燕纵合猛然把信笺窝成一团,一口往嘴里塞去!由于纸团太大,堵在嗓子眼里又噎又干,他给自己灌了一杯酒,才把纸团压进了肚子里。
燕纵合捶了两下自己的胸口,看到狄亦方很不解的眼神便解释道:“这样保险,这里毕竟不是家里,用火烧还是会留有痕迹。”
狄亦方点点头,燕纵合向来是粗中有细之人,有时候想的事比他还要稳妥。
“兄弟啊,你怎么得罪上他了呢?!”燕纵合困惑道。
狄亦方苦笑,喝了一杯酒后说道:“也许是因为阴氏家族的事。”
“嗯,那个阴昙德是他的老师,他要给他老师报仇是吗?!”燕纵合问道。
狄亦方道:“可能是吧。”
燕纵合叹一声道:“当年我不在京城,带兵戍守西南边境去了,听人说那事弄得动静还挺大,可我近几年回京城时感觉挺风平浪静的,还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