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
我和秦子霖一样的惊讶。这案子能破谁都高兴,可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不安。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秦子霖。
原来,刑侦一队另一个执行小组接到报案,说是发现了被盗的贡品,队员们当机立断为了不打草惊蛇就没有事先通知秦子霖,一路跟着线索找到了嫌疑人并且当场来了个人赃并获。
“报案的人又是谁呢?是怎么找到被盗贡品的?”我一脑子问号。
秦子霖撇了撇嘴说:“是白蕊的粉丝。”
原来有个白蕊的粉丝陪同家人购买香烛祭拜先祖的时候,在一个摊位上发现了一个纸扎的跑车模型。这个粉丝不仅是白蕊的超粉恰巧还是个车迷,认出这车是全球限量版,全国只有首富王大帅和大明星白蕊有,其他人是见都没见过的,怎么可能会用纸扎出原型来?
于是上前查看,果然在车底盘上发现了白蕊的亲笔签名,认定这就是白蕊给仙逝的亲人准备的贡品,于是当场就报了警。
拒小摊主交代,这些贡品都是从一个叫马三的卖艺人手里收购的,他也不知道是赃物,还老实交代了马三的住处。
警察人顺着线索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小巷子,果然看到了如摊主交代的卖艺人马三。
这个马三瘦得像猴子一样,还养了一只猴子,竟然是个非法的耍猴人。
队员们都是经验丰富,机警敏捷的,跟了他一天,见他用一条皮绳子拴着那瘦猴子傍晚溜了出去。那猴子浑身是伤,脖子都被铁链子勒出了紫红色的血痕,毛也掉完了。
这一人一猴鬼鬼祟祟的骑了自行车往公墓方向去,队员们小心跟着,又躲在暗处监视。果然,趁着一群人祭拜完,马三就指使那猴子窜了出去,几下拿完贡品就跑。
若不是他们有设备记录,是绝不容易发现的,那猴子竟然被训练得闪电似的速度,且无声无息。
“所以,是个耍猴的偷的贡品?”我觉得哭笑不得。
秦子霖也有些无奈的说:“在他住处搜出了许多被盗贡品。这小子以前跟过一些非法的乡间表演团队,专门表演耍猴的绝技,能把猴子训练得跟人一样灵活,听话。不过后来因为取缔了这些非法团体,又不允许以虐待动物戏耍盈利,于是这马三丢了营生,无所事事就染上了赌博,欠了不少债把个家都输干净了,后来又染上了毒瘾。没钱可怎么办?他除了耍猴什么都不会,只能铤而走险偷偷训猴表演赚钱,可现在的人谁还喜欢看这个?于是,就想到了利用猴子偷盗。这马三没有什么文化,胆子也小,偷过几回活人的玩意都被抓了,这才想到偷死人的东西。”
我砸砸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既然是人赃并获好歹也算结了案。可心里总归是有个疙瘩。要说那马三训练猴子出神入化,哪里赶得上那老潘训练猫呢?那猫儿一个个训练得才叫跟人一样灵活呢!
“周小姐就是厉害,好早就有先见之明了。”那天在公墓跟我说话的小女警走过来对我和秦子霖说,还甩了个暧昧的眼神给秦子霖,“秦队,不错哦。”
秦子霖嫌弃的推开她。
我笑着问:“什么先见之明?”
女警说:“你忘了,那天你不是说着墓碑上有动物的脚印吗?我眼拙,没看出来,鉴证科的也去检测过了,的确有猴子的脚印,虽然很淡。”
我心头一紧,并不是!我看到的根本不是灵长类的脚印,而是猫科或者犬科的脚印!那个公墓还有秘密!
我开始清理自己的思绪:“秦子霖,我需要你帮我调查一些事情!我在老潘家看到了全家福,有三个家人,能不能调查他们的情况。还有,我想知道赵科曾经在林业局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还有……那个清洁工孙姐可有特别的地方。”
秦子霖不解,说:“案子已经结了,你……”
我认真的看着他说:“你信我吗?”
秦子霖伸出手来,伸向我的脸,我愣住了,眼睛都僵了,身体有点微微发颤。他手伸到我的脸边就停住了,改为一把揪住我的鼻子,还使劲一拧,疼得我惊叫一声。
“知道了!死女人。”
我不知道我在怀疑什么,大多是来自直觉。但是直觉并不是没有根据的,根据都是来自于矛盾和巧合。
比如,赵科虽然言语上总骂老潘,但是在外人面前也多有维护。比如,赵科的父母、老潘,甚至是猫,都不能发出声音,仿佛,整个和公墓有关的世界,只有赵科一个人的声音。
我想起他说过,一个人独守深山老林十年,那十年是不是也和如今一样,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呢?
这样的联想让我思绪有清晰了几分。可是不对,那深山里也不会是没有一点声音的,比如动物的鸣叫……
两天后,得到了秦子霖的通知。
马三已经认了罪,很快就要审判了,牵扯出来的罪名不少,加上白蕊的粉丝在网上掀起了一系列希望从重处罚的行动,恐怕有得判了。
第二个通知,就是关于我希望得知的消息。
赵科离开林业局似乎是很突然的。拒他曾经的领导和同事说,他的工作做得很好,还评过优,人也很开朗。突然有天提出要调职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什么原因。据说他那段时间非常消沉,人也病了好几回。局里实在没办法才依了他,给他安排了好些单位,都还不错的,他却毅然的选了去公墓当管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