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城北,一处不算太密的树林边,一人一马独自面对近千人的怒视。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靳军”的大统领追风将军。
“妈的,真是的啊!老子本想与他们说一说这利害关系,然后就商量如何分发粮食的问题!可现在的情况有变啊!这哪里是普通的老百姓,一个个的,老子也不欠你们钱!”某一刻,就在追风看到众多的老百姓都在一点点的向前挪动着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是在不停的思索着对策。
说起来,以追风这支队伍的战斗力,别说只是一些饥民,就算是普通的军士,想要占到便宜都难。可问题就在于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敌人层面上的存在。说白了,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绝对不能够伤害老百姓!
“你们,你们这是为何!人家将军大人都把粮食送到了眼前,可你们怎么就这么目光短视呢!”
“是啊!难不成,你们想上前抢粮食不成!那样做,咱们就真的成为暴民了!”
“你们四个算是什么东西,不就是上城墙上与人家说上两句话吗!暴民,暴民怎么啦!今天咱们就是要把他们手中的粮食全部抢过来!这是他们欠咱们的,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对!就是这样的,他们当官的没有一个是好的!咱们要是现在不动手,就会失去最后的机会!”某一刻,就在曾经爬上过城墙的那四人想要再劝劝大家的时候,突然间,的反驳着,紧接着又有两名青年男子附和着。
一时间,老百姓的情绪也被彻底的点燃了!
“放下粮食!放下粮食!放下粮食!”几乎是同样的词汇,却在众人的口中齐齐的喊了出来。
“妈的,这哪是老百姓啊!这分明就是被人鼓动起来对抗朝廷的不法群体吗!不行,不能在这里呆了,如果他们真的一拥而上,老子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不行啊!”某一刻,就在追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他也是二话不说的博马而回。
因为那些老百姓都是步行的,而追风的队伍除了那些马车,剩下的全部是骑兵。
“追风,这是为何!”
“不要问为什么,兄弟们,都跟上来,咱们撤!老子要带着他们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就在追风回马来到段云烟的近前时,他也是不顾人家说什么,只是不停的下达着命令。
因为靳商钰的这支队伍,已然是“靳军”骨干的原故,所以追风命令,他们二话不说的就服从了。
一时之间,在广阔的城门北地,追风与段云烟带着几十辆马车与一百名军士快速的向西北方向奔去。而在他们的身后,则是奔跑如飞的,穿着各色衣衫的老百姓。
“大家快点,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老子早就说过了,他们一定有问题!瞧,这不就应验了吗!”
“大家不能追啊!一旦是个陷井,咱们就完蛋了!”
“收起你的屁话吧!要不是你们四人与那个什么将军达成了协议,咱们现在早就登上了城头,也许粮食都抢到手了!”
“对对对,你们四人白瞎我们哥仨儿做的云梯了!”就在追风率领着队伍快速的向西北方向一路飞奔的时候,在他的身后,也是传来了一阵阵的相互埋怨之声。
“妈的,对,就这么办!要完成大哥的任务,不使点手段是不行了!还是先把他们引到无人之处在说吧!”某一刻,就在追风感受到后面的追兵之时,他的心里也是有了决定。
然而在这个时候,最为着急的不是别人,正是躲藏在城头垛口处的太原王。
“左老,不对啊!他们,他们竟然没有打起来,那个追风竟然还跑了!这是什么情况啊!”
“王爷莫急,他们跑不了!您忘了,那里还有咱们三个死士!相信就凭他们三人的身法与武力,想要带回来追风的人头,一点儿也不难!”
“可,可本王不想要那个追风的人头,本王要的是那五万两白银啊!这要是有个闪失,你叫本王怎么活啊!”
“这!那个,不过”就在太原王把自己最关心的事情道了出来后,那个左姓老者也是言语有些不齐。
因为别人不知道太原王,作为身边人的他是知道的,这就好比一个守财奴,你硬要从他的手里拿走一大笔钱,而且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你想他当时的情绪会是怎样!
这边太原王心疼自己的五万两白银,而此时的追风早就策马飞奔出去有几十里的路了。但为了能够让那些老百姓都跟上自己的车队,他也是时不时的来几次休息。
就这样,一路上跑跑停停,虽然过了大半日,但他们也就跑出去有三四十里的路。
“兄弟们,原地调整你们几个回去看看,他们到底追没追上来!其余人搭灶做饭!记住,要做速熟的饭,老子估计他们再有半个时辰就会跟上来!”某一刻,就在追风看到天色已然接近了黄昏,便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
当然了,此时的段云烟也是翻身下马,一起与军士忙活着。不大一会儿,飘飞的炊烟就已然从林地间升腾起来。
“追风,咱们走的方向好像不太对,不知道钰哥到时候能不能够跟上来!”
“这个,我不敢肯定,但我有种预感,大哥一定会找到咱们的!再说了,不是还有那些老百姓做为路标吗!”
“也是啊!到时候,只要钰哥能够逃出晋阳城,便可以寻着他们的足迹,最终与咱们汇合!”一听到追风的解释,段云烟也是从心里高兴了一小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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