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钟凌飞和李清雨都被这脚步声惊了一跳。【】
钟凌飞灵敏,放下李清雨的头发,转眼就跳到大石头的另一边,借着大石头的掩护就往河对岸的小树林跑。
“钟凌飞!你别跑了!我早都看到你啦!”
随着一个熟悉的清脆的女声传来,脚步声也越来越快,转眼就转到了小河边儿,走得越近,黑影儿也越来越清楚,可不正是花素素。
见来人是花素素,无论是李清雨还是钟凌飞,都不禁松了口气。
“素素!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李清雨忙着招呼花素素,钟凌飞也停下了逃跑的脚步,一个单手撑,又跳回了大石头上。
“我没睡还不是担心你?你被傲珊师姐单独留下那么久,一直都不回来,我一个人哪能睡得着?”
花素素嗔怪的说着,顺着李清雨伸过来的手,一个利落的借力,也跟着爬到了大石头上,坐到了李清雨的身边儿。
“哼,雨儿明明从训练场回来了,你也不回宿舍!偷偷躲到这么远的地方,我等了那么久,又出来找了好几次都没找到!”
雨儿是花素素对李清雨的爱称。
花素素没有姐妹,自打来了凌霄派和李清雨好上了以后,就把李清雨当成了亲姐妹一般,那感情,说是如胶似漆也不为过。
既是好姐妹,那就一定要有与众不同的爱称。
花素素叫李清雨称自己素素,自己则称李清雨,雨儿。
这个‘雨儿’和我们平常读的‘雨—儿’发音可不一样,读的时候只读一个音,是雨的儿话音,读得快的时候有点儿像‘玉’,倒是真的很有特点。
因为花素素叫得起劲儿,伍白山觉得有趣,便曾经想跟着花素素一起这么叫。
被花素素听到以后愣是把伍白山胖揍了一顿。
从此,这个‘雨儿’便成了花素素对李清雨的专属爱称。
花素素表面是在嗔怪李清雨不该乱跑,实则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在打趣李清雨和钟凌飞两个半夜偷偷在小河边约会。
她一边说这话一边还拿眼睛扫了一眼钟凌飞,那目光中的戏谑、打趣不言而喻。
不过李清雨就是一张白纸,她对钟凌飞没意思,便压根儿不会往别的地方想。
钟凌飞又脸皮厚,这样的打趣他又怎么回有半分害羞。
他脸不红、心不跳,装着没听懂花素素话中的意思,轻描淡写的就反将了花素素一军:
“我这也是被伍白山吵醒了,想起清雨,这才过来看看。话说这伍白山真是睡觉也不老实,打呼噜不说,还说梦话。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在梦里就大叫‘素素别走,素素别走’,叫得声音那么响,方圆十里都听得见,想不被吵醒都难啊。”
钟凌飞这话一出口,成功的将花素素说成了张大红脸。
花素素面上害羞,心里面还有些好奇。
“他真说梦话啦?”花素素一面揪着衣服角儿,一面用眼角儿瞟着钟凌飞。
她看似矜持,可是她微微向前探出的身子却将她的期待暴露无遗。
“你要是不信,自己去问他啊!你问他你昨晚做梦有没有梦到你!你听他怎么说!哈哈哈哈…”
看着花素素那害羞和期待混合交织的样子,钟凌飞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这爽朗大的笑声,也成功的叫花素素恼羞成怒了。
“呸!你们男人没一个好心眼的!”
花素素扯着李清雨的手就将她往大石头下拉:“雨儿,咱们走,不跟他玩了!这种脸皮厚的狡猾鬼,保不准儿哪天他再给你卖了!”
李清雨被花素素扯得身子一歪。这姑娘心眼儿实,以为花素素和钟凌飞是真的吵架了,一时急得手忙脚乱,又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们。
“得,得,不闹了,我们这弄正事儿呢。”
打趣儿也打趣过了,闹也闹过了,钟凌飞肃正了神情,又开始商量起正事来了。
听了钟凌飞的话,花素素也松了手,又坐回到大石头上,跟着肃正了神色。
“虽然不是有意的,但是刚才你们的话我也听到了一些。”
甭管是为什么,偷听别人聊天总归不是件好事,花素素面上也露出些不好意思来。
“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这晚上本来就僻静,一点儿声音也能传出老远。我这也是循着声儿才找来的。”
解释完自己偷听的原因,花素素又换上了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她紧紧的拉着李清雨的手:
“钟凌飞说得对啊!清雨啊,你要是想在凌霄派安安稳稳的待下来,你还真的去找温默尘。”
说起李清雨最近修炼的这事儿,花素素跟着闹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自己好不容易得了李清雨这么一个知心肝儿的好姐妹,可决不能没了!
没想到花素素和钟凌飞的想法居然如此惊人的统一,李清雨也有些动摇。
她看着花素素,涨红了一张脸:“可是…可是素素,那些话…我…我说不出口…”
“说不出口也得说啊!现在可不是不好意思的时候!”
花素素一拍李清雨的大腿:“现在的社会,只有脸皮厚才能活得好!你要是脸皮太薄,那只能自己吃亏、活受罪!”
一面说着,花素素突然又想到了些什么:“那个清雨你等等啊,我回宿舍取点儿东西去。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事,咱们也得准备准备不是,哪能叫你这么就去找温默尘啊!”
花素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