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弟二人,怕是有十来年不曾见面了吧…”
宁之松,也就是邓梦婷之师,苦笑一声说道。
“是啊!十来年了,自从那日一别,便是再也不曾见过,哪怕你我兄弟二人皆是身处这谷中…”
宁之苍叹然一声道。
宁之松不语。
宁之苍一笑,问道:“之松莫不是还在生我这哥哥的气?”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我?”
宁之松看也不看地道。
见弟弟如此模样,宁之苍一阵苦笑摇首,又看向一旁的师徒二人,说道:“大哥倒还没恭喜你,得了个好徒孙!”
“全是梦婷那孩子自己作的主。”
宁之松神色一缓,说道。
“可你仍是选他作了‘试剑之人’!”
宁之苍此言一出,宁之松面色陡然一变。
“还是瞒不过大哥之眼。”
自己心中所思被哥哥猜中,宁之松不禁唏嘘道。
“你我皆修习过《藏剑诀》,对这《藏剑诀》可谓是知根知底,皆知道这凡是修习了《藏剑诀》之人,身上便会产生一股剑意!”
说着,宁之苍看向叶然,又道:“此子身上便带有如此一股剑意,虽是微弱之极,却仍是被我察觉到了分毫。”
“再加上,此子告诉了我,你是他的师公,我便猜到了你心中的打算。”
“《藏剑诀》,此子怕是已经练成第一式了吧?”
最后。说到最后,宁之苍索性直接向弟弟问起。
“不错,叶然他刚刚练成了第一式。”
宁之松点头承认道。
“唉!”
宁之苍叹了一声,说道:“那《藏剑诀》难练之极,你我皆是心知肚明…之松,你又何必执着不放呢?”
闻言,宁之松不答,反倒是问道:“大哥既然劝我不必执着,自己又何必甘当做这守墓之人?”
见弟弟如此问道,宁之苍却是闷不作声,良久后才道:“《藏剑诀》自创立那日起,已是在我藏剑派传承了数百年之久,算上创出《藏剑诀》的‘无剑师祖’,能将《藏剑诀》练至大成者,仅有三人!”
“你我兄弟二人自少年时偶得此书,便日夜修炼,至今,已是四十余年…只可惜,四十余年过去了,我们兄弟仍是无法将《藏剑诀》练至圆满。而剑诀之中,只有剑招口诀,没有修习心得,是以我们日夜攻读钻研,却是毫无寸进…”
“大哥也是练功心切,这才做了守墓之人,想要在‘无剑祖师’的墓中有所发现而已…”
闻言,宁之松说道:“我选试剑之人,也只是想找到一名能将《藏剑诀》修习圆满之人,这又有何不可?”
宁之苍却道:“可你明明已经放弃,为何现在又重新拾起?”
宁之松不语,宁之苍也不停,又继续说道:“你本是选梦婷那丫头做试剑之人,可她仅是练成了几招,便再也练不下去了。之后你便不再收徒,我还当你已是放弃,谁知你竟又冒出了个徒孙来。”
“叶然此子悟性不错,我也只是试上一试…”
宁之松说道:“你我皆已是花甲之年,此生怕是无法练成《藏剑诀》了,我也只是不愿《藏剑诀》就此埋没,这才让他试上一试。”
“此子心性坚毅,远胜同龄之人,况且他悟性不错,万一练成了《藏剑诀》,我们兄弟此生也算无憾了!”
至此,宁之苍遂也不再多言。
“大哥,不若你我二人合力,一齐教授此子练功,若能练成,也不枉你我在这《藏剑诀》上花费了数十年的光阴?”
宁之松又提议道。
“一齐教他?”
宁之苍低语一声,却是有些心动。
见状,宁之松也不去催,只是静候着哥哥答应。
果然,仅是思忖片刻之后,宁之苍便点头道:“好!我们兄弟二人便合力教他,兴许还能成我藏剑派一段佳话!”
“这样,你让他无事便来洞外寻我,我指点他半日便是。平时的话,还是要由之松你来教练了。”
闻言,宁之松答应道:“好!都依大哥所言!”
“呵呵呵!”
兄弟二人达成默契,相视一笑,一旁师徒二人见着,却是不知他们因何发笑。
……
谷中。
“你是说,宁师兄不让你们带走叶然,还说此事由他定夺?”
堂中,藏剑派掌门钟卫坐在首座,向着堂下那名弟子问道。
“回掌门,宁师伯正是这么说的。”
那弟子俯身答道。
“哼!”
那弟子说完,钟卫还未开口,一旁便传来一声怒哼,却又是那名刘姓长老。
只见他愤然起身道:“宁师弟可是那藏剑洞天守墓之人,如何能视我藏剑派门规如无物!?”
那弟子见状,忙将脑袋低得极低,这些师叔伯之间的事,他可不敢妄自非议。
刘姓长老话一出口,堂中其他之人也讨论开来。
“那叶然闯入藏剑洞天,已是犯了门规死罪,宁师兄怎么可以包庇他?”
“先是宁之松,后是宁之苍,这兄弟二人竟都替那叶然出面,难道这叶然还有什么身份隐瞒着我们不成?”
“只怕是邓师侄替叶然求情,你们也知道,他宁氏兄弟可是极为疼爱邓师侄…”
……
“咳咳!”
堂中议论之声渐大,钟卫咳嗽一声,众人这才静下,朝他看来。
只见钟卫皱眉思索道:“宁师兄为人正直严谨,为我藏剑派更是尽心尽力,还自荐请缨去那藏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