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减少背嵬军伤亡,必须要吸引三蛮的注意力。
穆丰是把自己豁出去了。
工匠大营要制齐足够攻打帝都的兵械,想一下就知道需要多么庞大的数量,而要想制造这么庞大数量的兵械又需要多大的场地。
九百背嵬军撒进这么大空间,随便一躲就很难让人找到。
他们牢记穆丰的吩咐,不要在意能杀多少人,只管烧。
于是,当火焰升起的时候,忽明忽暗间更不容易让人发现。
一队蛮兵冲进大营,更多的人是想要救火。
而这中间,穆丰的动作却搅乱了蛮军的行动。
他,一个栖身贴两名蛮军中间,刀鞘一挤,瞬身转动钻进蛮兵怀中,左闪右避的让周围蛮军缩手缩脚,难以攻击。
而他却毫不在意的用左臂一扳,将蛮军牢牢别在身侧,旋身猛转,长刀幻出一片片寒光,在火光映照下,闪花了人眼。
穆丰的刀始终是斜斜的出手,斜斜的收回,角度刁钻,倒映着火光正好对准蛮兵的眼。
然后,在蛮兵匆忙躲闪时,闪电般的出手,又闪电般的闪开。
穆丰从来不在一个地方多做停留,倏忽间在左,倏忽间在右,只有数把兵器同时袭来时才会把挟持的蛮兵迎了上去。
这不禁吓得这名蛮兵哇哇直叫,也气得金雕儿忿恨不已。
都是同族人,即便这名蛮兵实在碍事,让人恨不得一刀连他同时斩杀。
可现在毕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再如何气愤,也做不到同族相残。
再说了,金雕儿们也知道,凭借这人的身手,即便斩杀这名蛮兵,穆丰也会迅速抓来第二个。
前突后冲间,穆丰转眼打遍全场,竟无一人能阻挡他一下。
“太玄境的无双战将!”
乌力吉在远处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顿时惊愕的转过头,看着鬼车夷离堇兀颜陀惊叫了一声。
兀颜陀重重的哼了一声。
乌力吉提着狼牙棒,手臂抖了一下,似乎有动手的冲动,可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冲动。
他毕竟是一军之主,战意在强也不能率性而为。
对于穆丰,他虽然有一较高低的冲动,却也知道,单打独斗未必是其对手。
一个不小心,输了的话,就不是去战斗,而是去送人头。
兀颜陀铁枪倒持,看了一眼乌力吉,竟然是同一个想法。
“宫骑卫,围杀!”
转过头,兀颜陀回头一声怒吼,派出了鬼车最强单兵。
“喏!”
一队铁骑拍马而出,叫嚣着把穆丰围在当中。
穆丰旋身一转,抖手把已然晕得半死的蛮兵抛了出去,顺势跳了起来,大夏龙雀带着璀璨的耀眼的光晕,从左到右呈扇形泼了过去。
只是一瞬,十几个宫骑卫被他一刀兜了进入。
一开始,出手的都是乌烈蛮,鬼车蛮、南禺蛮都在一旁观战。
穆丰的身手尽落眼底,知道这人如何了得。
可,看是看的,没有切身体会是无法感受穆丰到底有多强。
蛮族好战,看到强者不但不会感到胆怯,相反还会激动得热血沸腾。
此时他们刚刚冲出来,穆丰就一刀斩了过来。
瞬间,刀光凛凛,将他们周身上下都包裹起来,根无处躲藏。
“怎么可能?”
宫骑卫在瞬间就是一愣。
因为穆丰一刀劈过,直接幻出十几个刀影斩在军阵节点之上。
刀刀精准,赫然将他们之间的联系全部断开。
“为什么不可能!”
穆丰一声冷笑。
金雕儿他第一次遇到,优点缺点都要临时观察。
宫骑卫却不同,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在桐城关时就交过手,哪里强哪里弱,熟记在心。
出手破开军阵,身影幻起幻灭,一刀撩起,转动身形,刀鞘仿如重锤般砸了下来。
“噗!”
一口鲜血喷出,直接跌落马下。
穆丰脚尖点着马背腾空而起,身形矫若蟠龙,曲折而动。
刀光幻耀人眼,刀鞘重锤般斩落。
一个、两个、三个。
穆丰腾空跃起,斩落一人,蟠龙一般盘起,凌空翻越,再度斩落一人。
九曲迂回,翩翩而舞,飘逸潇洒美仑美奂又杀机四伏,冷酷无情。
一起一伏一回一转间,一个又一个宫骑卫纷纷落马,却看不到穆丰丝毫落地。
兀颜陀心痛得浑身发抖,几乎说不出话来。
“铁鹞子,桎梏他的空间!”
冷不丁,乌力吉、兀颜陀身后南禺翊卫司吕则拓跋功冰冷着脸,恶狠狠的看着在空中翻滚迂回的穆丰。
“不甘心!”
乌力吉叹息一声。
拓跋功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废话,你甘心啊!”
乌力吉的狼牙棒提了提,又放了下去:“不甘又能怎么地。”
说着他转过头,阴冷的看着穆丰,抬起头眺望下工匠大营:“等抓到他我非剐了他不可。”
大营中火焰已然燃起,烧得非常旺盛,看来即便救下,兵械也留不下太多。
都是木制兵械,即使没有被火烧到,可让烈火一烤,几乎全部变形,还怎么用。
一个多月的功夫全部白搭了,乌力吉、兀颜陀、拓跋功三个心中那个苦涩啊。
这是三蛮大营,谁能知道会有人不要命的潜入,偷袭。
这一把火,不要说他们,就是三族大帅在也防不住。
可是,战前没有那么多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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