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半天时间,张大年就把一切事情办妥。
不但将傅一搏和苏久文两个小家伙送给穆丰,还带回一堆日常用品。
这就是小人物与大人物之间的区别。
大人物动动嘴,小人物跑断腿。
穆丰没有感到任何意外,他明白世家的一切想法和做法。
有人也许会觉得穆丰是得寸进尺,明明被人所救被人收留,赖在木楼里不说,还要过份的要求什么。
不明白的不知道为什么,明白的都感觉正常。
因为,这就是世家。
等张大年卑微的离开,傅一搏和苏久文将自己好好洗漱一遍,然后换上张大年给的新衣,屁颠屁颠的跑到穆丰身旁。
穆丰正在打五禽戏,这是一套导引养生的功法。
外动内静、动中求静、动静具备、有刚有柔、刚柔相济、内外兼练的仿生功法。
五禽戏是穆丰上一世所学,三教九流中医家以医入武的功法,以武克敌的功效不算强,但舒筋活血打通筋络,引气归元延年益寿的功效却是无比的强大,现在正适合穆丰恢复身体之用。
傅一搏苏久文原本在穆丰修习的时候,心中痒痒却不敢偷看。
在武者、在武修间,偷艺是大忌,可打可杀。
现在却不同了,因为他们是穆丰的人了,所以就一个端了盆水,一个带了身衣物和毛巾,借着由着凑了过来。
如果穆丰让看就看,不让看穆丰早就跟他们说明了。
当然,他俩也仅是看个热闹。
不说他俩能不能看得懂,至少是即使看懂了能背下来,没有穆丰发话也绝不敢学。
穆丰没有收功,两个小家伙就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穆丰。
当五禽戏演练到猿戏最后一式逃藏式收尾,两个小家伙才端盆的端盆端水的端水,围了过来。
“怎么,有事?”
穆丰随意的洗了洗手,看着两个家伙,笑了。
“嗯!”
傅一搏十分爽快的应了一声。
穆丰是世家公子哥不错,可经过这几天接触,傅一搏苏久文明显感觉出他与一般人不同,绝不是一个为了享受就能开口索要的人。
再加上张大年来的时候穆丰刚刚给他俩摸完骨,似乎他俩有些与众不同。
“想知道,又不敢问!”
穆丰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个小家伙。
“嗯,没敢问!”
苏久文想说没敢说,傅一搏倒是侃快,直接应了下来。
穆丰一笑道:“这就对了,想知道你不问咋能知道呢?”
苏久文看出穆丰在调笑他俩,索性胆子也大了起来:“公子,是不是因为我俩的根骨。”
“嗯,没错。”
其实穆丰是察觉两人根骨非凡,谈府摸骨师应该是看错了。
可是,再如何不同,穆丰也没想在他俩身上得到些什么,只不过看到他俩如此被人埋没,未来除了成为纤夫农夫外,也许往上爬一爬,能当个小管事也就到头了。
至于说将他俩的根骨挑明,与谈家交好,穆丰还做不到。
因为傅一搏和苏久文要想有一个辉煌的未来,首先得明白他俩的根骨。
而要想明白他俩的根骨,有些东西穆丰必须讲给人听,否则,两个小家伙的未来还是会一片黯淡。
不是穆丰撬谈家墙角,而是傅一搏他们的根骨涉及到穆丰上一世的秘密。
别说是萍水相逢略有交情的谈家,就连羽化天宫穆丰都未见起会讲给他们听。
有些事,不到时候,穆丰只能做而不能说。
“你俩仔细的听,记在心中。出我嘴,入你耳,不许让其他人知道。”
穆丰脸色一沉,傅一搏苏久文瞬间脸色一整,狠狠的点着头。
“傅一搏,你的根骨不是钢筋铁骨,而是金肌玉骨。”
穆丰拍了拍傅一搏的头。
“金肌玉骨”
傅一搏有些懵,因为这个名字从来没听人说过,很陌生。
穆丰笑着指了指傅一搏的脸:“你没发现你是个红脸汉子吗?金肌玉骨,顾名思义,金色的肌肤,玉色的骨头。”
“啊!”
傅一搏眨了眨眼睛。
苏久文也好奇的将头贴到傅一搏的脸上去看:“哎呀,你脸洗干净了,还真是红脸汉子。”
一句话让傅一搏的红脸羞得更红。
“你小子,别挤兑老实人。”
穆丰回手啪的一下拍在苏久文的后脑勺,拍得苏久文喜笑颜开的。
这不是苏久文杏子贱,而是穆丰的动作轻弱无力,尽显爱昵。
佃户家的孩子,小辈胡闹时长辈除了打就是骂,就像白天他俩跟同村小哥们打架,本身只是小朋友玩耍。
别说打胜了自身也是惨淡的傅一搏苏久文,两个家伙顶着鼻青脸肿周身疼痛还在笑。
即使是哭着找家长的苏景文,其实是想到母亲那里求些安慰,本意是因为输,而不是因为疼。
可双方父母却不管孩子们想什么,只知道孩子淘气,先拎过来先打一顿在说别的。
所以说,穆丰轻飘飘的在苏久文脑袋上拍一下,本意也不是打他,而是亲昵,这是苏久文从来没体会过的感觉,不由他不喜笑颜开。
这是穆丰没想到的,而他更没想到,傅一搏看着穆丰和苏久文之间的互动,满眼嫉妒,他竟然羡慕起来。
“公子公子,我呢,我原来是什么根骨?”
苏久文也是鬼头,穆丰没看到傅一搏的样子,他却尽入眼底,连忙转过身找个话茬将这事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