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多牛,多厉害,都快赶上团长老大了......”
“九百两银子,那就是九百贯钱,给咱们带出来买媳妇的钱,也不过这个数吧。”
“钱也拿回来了,还有那两个小娘,白里透红的,好看的紧.....”
“瞅你那熊样,那是冻的,你冬天也穿个坎肩,试试也特么白里透红,啊不,是黑里透红,熟透的大李子。”
......
“你们不知道,我俩守在门口远远的看到了,那个晕过去的姑娘身上不是红,是血......那是活生生咬死一个,溅的一身血....”
“说说,说说,都看着啥了......”
“没看清啥,就听见,老娘们,老爷们都嗷嗷的叫,后来完事了,我俩进去,就看见两个娘们在地上,一个躺在地上,一个脖子被人咬开个巴掌大的窟窿......”
当兵的,就是喜欢扎堆,闲聊打屁,尤其是在一整天经历了各种,一个新的陌生的地方,作为有钱人,出去花钱,这是件很潇洒的事情。而跟着老狐狸的四个战士,却又见到的是另一番景象。
被蒙古人管的破败不堪的一座城市,竟然仍然能够纸醉金迷,用残忍的手段折磨人,只是为了取乐。让人互相争斗只是为了些许的赌资。
人命贱如纸,风中飘零。
老狐狸心中是否有公义,是否有良知。这个问题只能老狐狸自己解释。只是躺在床上的他此时辗转难眠。
老狐狸是住在客栈里,但是一间客栈怎么可能住下三百多人,况且现在还加进来一百多个女人,实际上客栈里面之住了三十几个新一团的兄弟,楼下的大车店房间,也就是通铺房间。足足三间大通铺都被包了下来住了一百多个人女人,好在的时候女人们都瘦弱的很一间房挤一挤都能睡的下。
冬天这大通铺从来不生火炉,想住有火炉的就拿炭火费,和单间的钱,这么大的房间,让碳烟熏死算谁的,好在女人人多挤一挤还能暖和一些,冬天的好处就是可以自然杀菌。人多聚集在一起,就怕生病,很多疾病传染起来在这个时代都是可怕的瘟疫。
剩下的两百大多的战士们都分布在,周边的几座民宅,有的民宅是有人住的,而大多数的民宅已经空无一人了,所以调着没人的空屋近三百人按照老狐狸住的客栈为中心分部在了四周。
老狐狸回来饭也没吃就去睡下了,其他战士忙碌了一天,按说也都该休息,但是新一团就是新一团,到了哪里规矩不能丢,所以执勤的岗哨在周围十几座民宅上方出现。
出现在房顶上的哨兵互相能看到对方,但也不言语,只是在黑夜中默默的感受到彼此的目光。宝强也顺着一颗歪脖子红杏树爬到了,一堵不算矮的院墙上。宝强住在客栈后院外的一座大屋里面。这大屋的主人生前可能是做豆腐生意的,家里石碾子,豆腐框,虽然已经破败但仍然能够看出原本的样子。
晚饭过后,宝强跟着几个战士在客栈里聊了一会,就回去休息了,现在也就是夜里八九点钟的样子。到了他执哨的时间,换班的人要等他去了才能离开。整个卫州在黑夜里只有星星点点的灯火。
在公元十三世纪这个年代里面,电是不可能有的,点蜡烛那是富家人都用不起的东西,油灯也不是普通家庭的消耗,所以天黑之后多数人都会选择直接睡觉。
冬日里入夜后也只有穿街过巷的梆子声回荡,也就是宝强有些打盹的时候,一阵不是轻快的脚步让宝强来了精神头。执哨就是要坚听四方,一免出现问题,可以及时预警。
就在这个时候,那脚步停留在了客栈的后门,轻轻的扣门声响起,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周围院墙房顶,一双双在月光下反射出光芒的眼睛全都汇聚了过去。
一阵门闩轻垃的声音过后,伴随着“吱吱扭”一声响动,那客栈的后门被人拉开了,宝强因为在后面的院墙上,正好看到对方的正脸,这人是客栈的掌柜。来的是什么人大家并不认识。
“这些人应该是从秦川一代过来的,也有人操南方口音,会不会是,南边那个姓李的将军的人。”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云老大让你过去,跟我走.....”
听到这里新一团众人在不知道说的是谁就真成傻子了。秦川口音不就是陕西话,南方口音的不就是川娃子那些人,说的不是他们是谁。
云老大?那不就是开赌场的金云,宝强因为就在后门的墙上,怎么说也是打了几场大仗,手下也有数条人命的战士了,一个翻身就从丈高的墙上翻身跳了下来。
“什么人!?”
外来的那个人一声清喝,回答他的是音声口哨,还有噗噗的落地声客栈后门的小巷上被人围了起来。来找客栈老板的也是条汉子,光棍的很。
“诸位好汉,主有所托,打扰见谅,江湖相见留一线,日后大家好想见。”
这话明显是已经软了,这在江湖中是属于服软的话,但是这个跟金云干活的江湖中人他猜错了,新一团的众人并不是什么江湖中人,他们是一个个合格的战士。
对于一个战士而言命令,执行,忠诚。这些就够了,而且谁也不准备与你日后好想见,没人回答他的话,只是缓缓的缩紧了包围圈。
结果是没有悬念的,那一声口哨,就已经惊起了,兴奋中还在开卧谈会的众人。其中当然包括辗转难眠的老狐狸。两个人被绑的跟个粽子一样送到了老狐狸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