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像是被说动了,他一言不发,安安静静地听盖伊把话说完,难得见到他变得这么有耐心过,也许是因为盖伊是他的上司吧。“好了,你们这两个讨人厌的家伙。”首席百夫长盖伊冲着我俩摆了摆手,语气明显的缓和了不少,说道:“你们俩浪费了我太多的时间了,我现在要去看看利托略那个家伙给了埃提乌斯什么好处,他们今天的任务又是什么?”他把话说完,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干咳嗽了两声就踏着雪,向前走去。毕竟是首席百夫长,他的命令我跟安德鲁哪有不听从的道理,我紧了紧身旁的毛皮毯子,安德鲁本身就穿的极厚,不需要其他御寒的东西。我们来到了那处原先我跟安德鲁一块来的位置,这一路上积雪加上枯萎的叶子,导致这路面变得非常的湿滑,所以我们三个人不得不相互搀扶的,小心翼翼地踏上路面,一路向上。这么磕磕绊绊的走到这山坡的最高处,眼下那沃姆斯的城市与城墙,还有城外的第八战友军团的军阵一览无余。“哦,看看,这家伙,卢迦,你真的没骗我,利托略这个家伙,看来是想赌一把吧。”盖伊俯瞰那第八军团的分布,若有所思的说道。只见那第八战友军团三千余人,他们全副武装罗列成一个个整齐的方阵。“真的很难想象,”我喃喃道:“我们的大部分士兵都是从他们军团当中抽调而来的,他们为什么仍然有着满编的队伍?”“因为大塞夸诺伦。”盖伊还真的是个万事通,问他什么,他都知道,只见他接着对我说道:“奥克图隆,那个在阿尔卑斯山以北的城镇,距离卢迪南的路程并不远,因为盛产铁矿,勃艮第人也盯上了那块宝地,奈何啊,那里的罗马士兵恐怕多得连勃艮第人把他们的女人一块算上都不够,帝国源源不断地往哪里输送新兵,出来的都是训练有素,全副武装的战士。”“也就是说,采出的矿石就地冶炼打造出装甲兵器,然后武装士兵,接下来就沿着修好的道路先是不断供应卢迪南,然后是沃姆斯,我说的对吗?”我问他道。“哦,奥里乌斯,卢迦,你要知道。”盖伊伸出食指表示这话非常重要,对我说道:“帝国的士兵不像你见过的那些酒馆里面几十个第纳瑞斯骗来的的蠢货,他们虽然没有凯撒与奥古斯都时代那么强度的训练,可是日耳曼人的血统至少让他们赢在先天的优势上。”“这么说来,你说的这些家伙反倒是稀有品了?”“当然,卢迦,从来没有过,从罗马建立的时候就从来没有过这样大的混乱的局面,你知道的,我们只有半个帝国,应付的,确是比以前那些苏维汇人凯尔特人还要棘手的混蛋。”可能是太冷了吧,一阵寒风吹过,首席百夫长盖伊打了个冷战,不由得将那身上的披风紧了紧,不由得小声抱怨道:“真该死,应该多穿点的。”我将我身上披着的毛皮毯子取下将其披在盖伊的身上。“哦,谢谢你,你这家伙竟然还有这等好心?”盖伊并没有推辞,只是挖苦我了几句,我并没有任何对他的挖苦而感到不满的意思,因为他挖苦人已经是一个习惯了。他习惯了,我差不多也习惯了。沃姆斯城墙上满是火把,上面人头攒动,面对突如其来的压力,勃艮第人想必也是措手不及吧。第八军团就像是一块块巨大拼凑到一块的积木一样,在那被雪染白的白色土地上踩出了一块黑色的区域,长剑出鞘,梭镖搭肩,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勃艮第人在积极的准备战斗。等待着,勃艮第人将一排排弓箭搭好对准第八军团,他们不在所动;沃姆斯城中的山坡上,那一架架投石机拉下,勃艮第人正紧锣密鼓的为那石块点火,可是利托略的第八军团全体仍然不为所动,他们静静地站在原地。我就奇怪了,他们不进攻,也不退回来,站在那稍稍安全的位置上一动不动,到底是为什么呢?“他们错过了最佳攻城的机会,真的想不明白这个利托略脑袋里面在想什么,让哥特人给打傻了吧!”首席百夫长盖伊也看不懂了,他骂骂咧咧的指着在沃姆斯城下的第八军团,他们就站在原地,就像是站军姿一般展示给勃艮第人,双方的军队大眼瞪小眼的一言不发。“他们也不冷?”没了毯子的我现在心里是崩溃的,大早上寒风刺骨,头顶上乌云密布,眼看着又要下雪,可是只要罗马人不走,勃艮第人绝对不会放松戒备,而利托略,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利托略这个蠢货,攻城连什么云梯啊,攻城锥啊什么的都没有带,他这是想干什么?祈祷上帝让勃艮第人的城墙塌掉吗?”时间慢慢地推移,盖伊也渐渐没有了耐心,双方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罗马人不进攻,勃艮第人的弓箭的杀伤范围就不够可苦了那弓箭手,不仅是手中的弓紧绷着弦,精神上的弦也紧绷着一刻不敢放心。“或许,或许他们本来就不想攻城呢?”我都冻地快没意识了,内心不停地打着退堂鼓,想哀求盖伊说咱们回去,可是都知道盖伊这个家伙的脾气,我怕我这么一说他一脚给我蹬下山去了怎么办。“唉,有道理!”盖伊连连点头,也就是连连点头,啥事都没有一般蹲在原地外面披着毛皮毯子,里面又披着一个披风,那可不是一般的暖和,我都后悔当时的慈悲心理就应该让这杀千刀的冻着,只要这玩意不开口,谁都特么走不了!“不对!这个利托略一定有什么诡计!”哦!又是这个盖伊,我的眼泪都给冻住了,盖伊这个家伙又来了精神,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