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了,卢迦将手中的木棍权杖递交给礼仪官,招呼着德密斯修与约翰.安条克退去。
卢迦沉吟片刻,回过头来再看看挂在自己身后的罗马地图,这一座座行省正在自己的脚下,看着这巨大的土地。
只是呆呆地观望了片刻,卢迦还是在侍者的帮助下缓缓穿上紫色的毛皮披风,接着再侍卫们的护送下缓缓从议事厅的后门走出。
“如果汪达尔人答应了将进贡的贡品放在托勒密,那么我们应该怎么给拉文纳交代?”
“没有必要跟拉文纳交代,总之现在瓦伦提尼安已经对我恨之入骨了,我也没有必要再以维持住国家内部的稳定而做出任何的退让。”
“可是罗马元老院还有教廷非常需要这些贡品,并且在罗马,还有很多恺撒的支持者。”
“这点我非常清楚,约翰,不过问题是我并不缺少什么所谓的给养,我才不在乎这些钱还有粮食,可是我就是不想把这些给瓦伦提尼安。”
“您想饿死他,我说得是吗?恺撒!”
“放心吧,这只会让他更加焦虑,并不会让他饿死。”
“可是教廷跟元老院怎么安抚,毕竟利奥大人可是非常关注他到底能够拿到多少。”
“这也是为什么我必须要将贡品放在托勒密的原因,狡猾的汪达尔人就像是狐狸一样靠不住,他们很有可能借口说贡品在前往君士坦丁堡或者雅典的路途中遭受什么莫须有的海盗袭击导致贡品不能够送达。”
“你也明白,约翰,这就是野蛮人惯用的伎俩,他们当初就是以这个为借口一遍又一遍地削减贡品,最后索性不送了,卑劣的野蛮人,我完全想不到他们凭什么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么,恺撒,我们应该怎么做,特别是针对元老院还有教廷的问题?”
“这点你放心吧,我的朋友,我决定从中划分一半甚至更多由我们的海军护送,从托勒密出发,直达台伯河,所用的贡品将进贡给教廷还有元老院的高级官僚们,只要牢牢抓住贵族们,就牢牢抓住了西部的罗马。”
“是的,完美的打算,恺撒,可是我们真的能够确定盖萨里克会因为这样的施压而决定将贡品给我们吗?”
“并不确定,可是,我能够肯定的是,我们现在有充足的时间留住这个汪达尔人,让他去跟盖萨里克沟通,我并不着急,因为我已经做好了跟他们谈长达半年的问题,我不着急,因为只要在明年秋天,我看到满载的马车到达托勒密就可以了。”
凯瑟尔在被安排来的房间中来回踱步,他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划分战利品的问题,很有可能已经上升到了罗马内部间的对抗。
可能仅仅是这小小的贡品问题就已经能够看出罗马内部权力的斗争多么激烈。
但是,作为在两个不断冲击地巨浪当中的摇曳的小船,凯瑟尔当然是知道自己对于这场决定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他必须要小心又小心的。
他花了一晚上的时间给盖萨里克写了一封信,然后请了一位信使替他送去。
他还是有些隐隐的不安,但是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音吸引着他朝着窗户走去。
推开窗户,他看到来来往往不断忙碌着的奴隶们,他们似乎在布置整个皇宫,尤为吸引眼球的便是奴隶们抱着的用藤条编织而成的花篮里面装满了早已经准备好的花瓣。
对于罗马来说,每每到盛大的庆典当中他们都会站在高处向下播撒花瓣,只有漫天的花瓣的装饰才能够衬托出节日的热闹非凡。
“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节日吗?”凯瑟尔疑惑不已,他自认为自己是对罗马在熟悉不过的野蛮人,可是这个冬季寒冷的日子里竟然会找来花瓣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凯瑟尔走出门,随便抓住一位正在忙碌的奴隶问道:“到底是到了什么日子,要如此忙碌?”
“恺撒要结婚了!”那奴隶一脸神秘地接着说道。
“哦?是吗。”凯瑟尔有些好奇,他瞪大双眼接着问道:“能够配得上奥古斯都的女人到底是谁呢?”
“据说有两个奥古斯塔,这可是千百年来的头一遭,也不知道其他贵族们会怎么想,毕竟这对于现在的教义来说可是...”
“喂,你再说什么呢,下贱的奴隶!”
就在这时候他们听到了一声训斥,这训斥声让这个奴隶整个人一哆嗦,回过头来,只看到一个宫廷官员手持木棍朝着他怒气冲冲地走来。
“哦,天呐,该死的!”被廷官抓个正着的奴隶暗暗骂了一声,急忙低下头去弓着腰活像是一只夹着尾巴想要逃命的狗。
只见他朝着廷官的身旁跑去,嘴里还不住求饶道:“抱歉,抱歉大人,原谅我,原谅我!”
“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知道宫里的规矩,你没有资格跟其他任何人说话!”宫廷官员大声训斥着,并且高举起手中的木棍,朝着那身旁求饶的奴隶背上狠狠来了两记,疼得那奴隶呲牙咧嘴的连连求饶。
在打跑那奴隶之后,这位宫廷官员大步穿着凯瑟尔走来,仅仅是微微欠身行礼,并对凯瑟尔接着说道:“刚刚有些冒犯,这新来的奴隶不懂得规矩,还希望阁下没有受到惊吓。”
“不不不,并没有,并没有!”凯瑟尔一脸赔笑着问这位宫廷官员道:“阁下知道这么大张旗鼓地举办活动到底是因为什么吗?”
“恺撒的婚礼。”
“那么我能够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贵妇能够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