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上来了,他们上来了!”弓箭手们大声呼喊着,他们攥着箭矢跑回步兵的身后。
“去吧,让他们好好感受一下我们的愤怒!”
望着距离罗马军阵越来越近的撒克逊骑兵,凯文塞恩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他笑得很冷,很狰狞,从中更是透露出些许的洋洋得意。在他的话音刚落,大量的步兵已经按耐不住自己内心膨胀的战斗yù_wàng,他们从首领的话语中听到了战斗的默许,他们怒吼着,脱离军阵,黑压压一片朝着山坡上的罗马军阵扑去。
“防御!防御!”
百夫长在不听指挥着自己的士兵,步兵们此时已经严阵以待,虽然每个人都大汗淋漓,但是他们嘴里一遍遍重复的是“来吧,来吧!”
“轰隆隆……”
沉重地马蹄声越来越近,卢迦就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土地都在颤抖。
“不要害怕,不要恐慌,坚守!战斗!”
“轰!”
就在这时,一匹战马从下方一跃而起,直直飞到半空中,士兵们抬起头,惊讶地瞪大双眼,这太疯狂了,如此快的速度。这战马挡住了正在缓缓下落的夕阳,上面的骑手怒吼着,可是很快就变成了尖叫,他从马背上脱离了。
“来了,来了!”
士兵们惊呼着,就看见这战马从空中坠落砸在下面士兵们列成的盾墙上。
“轰!”
ròu_tǐ撞击在数个盾牌上,没有人能够承受住一整匹战马的碾压,瞬间阵型中被这匹战马砸出一个缺口。
没人能够去救这几个被压在战马下面的士兵,因为接下来的大量骑兵已经冲上了高地,他们双手持长矛,怒吼着,径直朝着军阵撞来。
“咚咚咚……”一次次撞击所带来的冲击力如同一阵阵波纹在罗马人组建的盾墙上泛起阵阵“涟漪”。
两军接触,尖叫甚至盖住了厮杀的怒吼,不少撒克逊骑兵从战马上被甩飞出去,落在“盾墙”上或者在罗马军阵中。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被甩出去撞击遭受的痛苦让他们无力挣扎,只能眼睁睁看到血红的天空出现数张陌生的脸,他们眼睛通红,面带杀气,如同野兽咆哮,双手持着长矛,长大的嘴中呼喊着“杀杀杀!”锋利的矛尖直指那些无力挣扎口吐鲜血的野蛮人。
冲撞中,不少饱受折磨的罗马士兵哀嚎着倒地,他们的骨头脱臼了,疼痛让他们再也支撑不住。他们倒地蜷缩成一团,马蹄在他们的身上肆意践踏,过后留下的是面目全非的尸体甚至肉泥。
“稳定住!稳定住!”
在越聚越多的撒克逊骑兵的冲击下,第一阵列的士兵节节后退,后面的士兵顶了上来,他们扶住前一排的士兵稳定住阵型,这一下撒克逊的骑兵顿时因为被迫停止而失去了威力。
“推!把这帮骑马的蛮子给推下去!”冲锋受阻,撒克逊骑兵所能够表现出来的狠劲也不存在了。因为他们自己也清楚,一旦在步兵的面前停了下来,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罗马的士兵们乘机一起发力,在用长矛的配合下他们不断用长矛刺击撒克逊的骑兵,还用盾牌不住推动着一起发力。撒克逊骑兵没有装备盾牌,在面对罗马步兵的长矛毫无招架之力。
伴随着一声声惨叫,他们被一个接一个的挑落马下,失去了机动的骑兵便失去了战斗力。
“前进!前进!”
伴随着一声声哨响,罗马的士兵们步步推进。眼看着撒克逊人妄图用骑兵撕碎罗马人阵型的战术被粉碎。罗马士兵们的阵型渐渐混乱,他们开始又防御转向进攻。所有人都还没有来得及高兴的时候,那野蛮人特有的怪吼从撒克逊骑兵的身后响起。
“遭了!”
听到这样的吼声,卢迦的心头一紧,他赶忙要求百夫长们吹响哨子,让在场的所有士兵退回来重新组成防线。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正在进攻的士兵们根本来不及反应,从混乱的战马群中冲出来手持战斧的撒克逊士兵。
面对能够撕裂铠甲的战斧,双方步兵撞击在一起,近战中长矛对战斧,优劣明显。很快罗马的长矛兵便落于下风,在撒克逊步兵的玩命挥砍,让这帮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士兵接二连三的倒下。
“列阵!列阵!”
百夫长们吹响哨子,命令着士兵们重组军阵。
“现在可不是办法了,硬碰硬吧!”卢迦说着,抽出铁剑,一把拾起拉伯兰旗来到军阵的中央前列。对着身后的士兵大声命令道:“第二阵列的军队换为第一阵列,不要退缩,更不要迟疑。”
此时他的身后,士兵们已经开始轮换了,他们重新簇拥在拉伯兰旗的周围,列成四列,拍打着盾牌,朝着迎面而来的撒克逊士兵。
“将军,你不应该在这里!”安德鲁太过担心卢迦的安危,所以上前来一把抓住卢迦的狼皮披肩,妄图将他重新拖回军阵当中。
“够了,安德鲁!”卢迦一把推开安德鲁道:“够了,安德鲁,现在我要不带领着军团,我们只有被赶进海里去了!”
用得力气太大,让安德鲁这么一个壮汉都一个浪呛跌倒在地。
“可是你不能出事!”安德鲁冲着卢迦大吼。
“那就看上帝的安排了!”卢迦对安德鲁说着,他理了理自己的狼皮披肩,冲着安德鲁笑了笑,接着说道:“一同面对敌人吧,眼下只能如此了!”
马列尼乌斯上前一把将安德鲁拉起,然后来到卢迦的身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