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从昏厥中醒来,大发雷霆,抓起床头的玉如意就朝小玉砸去,小玉躲闪不及,被砸到头,鲜红的血顺着额角流下。她头上嗡的一声眼前突然一黑,膝盖一软跪倒在娘娘面前,见状其他宫女太监跟着齐刷刷跪了一地。

“小玉?你这贱人,也学会了背叛本宫了?本宫叫你去打掉她的孩子,你非但没有做成,还瞒了我这么久。你如今胆子越来越大了,本宫的话都不听了,你是活腻了吗?”

“这世界上,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我与他势不两立!你们都给本宫记住了,以后,淑和宫,淑妃和那个来路不明的皇子,就是本宫的敌人!”

纪姑姑在众人之前进入宫女房,她的阿佑裹着被子缩在一角,露出一双眼睛警觉地看着外面,见有人进来,把裸露在外的双脚也藏进被子里。阿沅把他藏在这里,让他别出声。一开始,他还透过门缝看着,刚才听见那么嘈杂的声音,许多人带着刀剑气势汹汹,他害怕。

纪姑姑张开怀抱:“儿子,过来。”

他迟迟疑疑地走到母亲身边,扑进她的怀抱。

姑姑颤抖着为他整理好衣服,流着眼泪对他说:“孩子啊,你就要离开这里了,你去找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留着胡须的人吧,那是你的父亲。”

“不要,不要,不离开娘亲!”阿佑的泪水早已流出,手里却丝毫不放松,紧紧拽住母亲的衣角,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孩子,听话,走吧。”她早已泣不成声,哪个母亲会希望孩子离开自己的保护圈。

“公公,烦劳您了。”姑姑朝门外喊一声。

房门终于大开,屋外的众人鱼贯而入,纷纷跪在地上恭请他。

阿佑显然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吓得哭得更加厉害了,直往母亲身后躲,纪姑姑也没有什么办法,一场安抚着儿子,一边把儿子往外推。这可真是一个狠心的母亲,但是在她狠心的背后,又有谁看到她一颗流血的心。

宫人太监们七手八脚地把阿佑抬上小轿,阿佑不停地挣扎,终究是拗不过一群人,塞进轿子的那一瞬间,他透过帘子看到母亲捂住了嘴哭泣的样子,然后自己就渐行渐远,母亲的图像渐渐成为虚无,泪水又一次模糊了他的眼睛。

纪姑姑站在门外,呆呆地看着抬着儿子的轿子消失不见,她的心里又开心又失落。开心的是儿子以后不用躲躲藏藏地过日子,他会有自己的宫殿,自己的宫女太监,甚至可以做太子最后君临天下,难过的是自己不能陪他看到他风光无限的样子,宫里暗藏的敌人也只能由他来应付,她只能陪他不长时间了。

轿子晃啊晃啊,一直到了养心殿才停下来。皇上早已龙心大悦,亲自向众臣通报了这个喜讯,太后在后宫里也高兴的不成样子,他等不及要见自己的儿子,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就提前退朝,匆匆赶回养心殿。

虽然贵为天子,但仍是父亲。第一次见到儿子,也是会激动的。

皇帝陛下坐在那里,心神不定,连着喝了三杯茶。

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响起,小孩子轻轻的啜泣声传来,怀恩公公进来跪下:“皇上。”

“带进来吧。”

一个老麽麽牵着阿佑的手由殿外进入。这个老麽麽是纪姑姑特意吩咐她跟着的,阿佑是个内向的孩子,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在身边,也不至于在皇上面前搞出乱子。

阿佑的头发很长,一直拖到了地上,小脸上带着没有风干的泪痕,跌跌撞撞地靠近他,皇上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心情,一步冲到阿佑面前,热泪盈眶,

但是阿佑明显是被吓到了,急忙后退,衣服太长一不小心踩到了,惊慌失措之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突然想到母亲说的,黄色衣服,有胡须,又爬起来,站在他面前,怯生生地看着他。

皇上端详着这个孩子,面容清秀像自己小时侯一样,他用力抱住孩子,痛哭失声。

片刻之后,皇上命人把孩子带出去在偏殿等候,召怀恩公公进来。

“去把太后娘娘和皇室宗亲和各位娘娘请来。”皇上吩咐道。

“是,奴才这就去办。”

太后娘娘和皇室宗亲闻讯很快赶来。接着,后宫妃嫔也陆陆续续到来,袅袅婷婷地坐了满屋子。但是万贵妃娘娘身子不适没有亲自前来,只派了她的贴身宫女来。

为保皇室血统的纯正,必须要在众人面前,在皇室宗亲的见证下,进行一番复杂的检验才能确定皇子的身份。

怀恩公公从袖间取出一块玉佩,交给敬事房太监,太监仔细查看后点了点头。这块玉佩确实是皇上临幸纪姑姑时赐给她的那块。

接下来是滴血验亲。一碗水被端上来,放在堂中央。

麽麽牵着阿佑的手再次进殿,看着这么多人都看着他,各种若有所思的目光在他身上交汇,他很不适应,很快就又抽泣起来。

御医献上银针,麽麽拉着阿佑的手到装了水的碗边,拿起针朝他的手上戳入,阿佑马上放声大哭,小手像泥鳅一样滑溜溜的想挣脱麽麽的束缚,身子扭动着向后退。她费了很大功夫才控制住他的手,挤出一大滴血来才作罢。

皇上起身毫不犹豫地刺出血来。

一时间,大殿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他们都在等着结果。

那两滴血在水里晕染,融合,最终相融成为一体。

这就说明,阿佑确实是皇上的儿子。

御医查看后高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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